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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金滩风云(四)

对烈火和浓烟的惧怕战胜了面对暴民的恐惧,一位不再年轻的妇人,带着惊慌的面容从密室里走了上来,她的身后跟着两个丫鬟。

最后露头的是姚振业年仅十岁的老闺女和她的娘。姚家二夫人颇有几分姿色,因惊慌和害怕,原本就白净的面皮,越发地素白,配一身月白而质柔的薄绸缎袍子,神态格外醒目。

从后面反扯闺女小手的姚家二夫人突然被一双大手拽住啦,娘俩一起惊慌地回头,正对着一脸淫邪的右翼王。

“你,你要做甚?”本能让姚家二夫人拘谨了身子。

“不想做甚,你这身皮肉怪细嫩,本王的粗手想在上面感受一番。”右翼王说着,将右手的大刀抛下,腾出的大手挑开了姚家二夫人的一只袖筒,一段雪白的玉臂露了出来,丰满而圆润。

“你无耻,放开我。”姚家二夫人松开扯住闺女的左手,用力掰扯右翼王的右手。

“你放开我娘。”同样受到惊吓的闺女忽然扑向右翼王,张嘴就咬向他的一只胳膊。

因疼痛,右翼王皱了一下眉头,他抽回左手,张开虎爪一样的巨手扣住了小姑娘的细脖子,轻轻一提,小姑娘就像一只可怜的小羔羊,在空中无力地踢蹬她的四肢。

“不!你放开她。”姚家二夫人哭喊着一头撞向右翼王。

右翼王的右手接住了姚家二夫人的头颅,将左手的小姑娘抛到了一边,道:“你们把她弄出去,都到外面等着。”

卧房里的义军们心领神会,拖着还剩下一口气的小姑娘,一起离开了卧房。

右翼王始终拽着姚家二夫人的头发,这样可以轻易地控制住她。

一丝狞笑挂在右翼王的脸上,他牵扯着姚家二夫人的头发,使她的身子背转自己,成挺胸仰脖状。右翼王略微矮下身子,左手从底下探进姚家二夫人的绸缎袍内,往上移动,突然用力,一件粉色的亵衣被他拽了出来。

姚家二夫人嗯哼了一声,却无法反抗,右翼王正扯着她的头发,控制住了她的整个身体。

右翼王再次把左手探进袍内,肆无忌惮地连捏带抓,姚家二夫人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

时间在右翼王的亵du中慢慢向前走,他甚至陶醉地闭上了眼睛。“梦啊!如此细致的女人,我右翼王可是平生首遇。”他边亵du边在心中感叹。

突然,右翼王呼吸加重,双手猛力撕开了姚家二夫人的袍子,一个雪白而战栗的肉身立时裸露在他的面前。

不等姚家二夫人蹲下身子,他再次扯住她的头发,向上提起,直至那一对饱满贴近他的嘴边,他低头咬了下去,姚家二夫人发出了凄厉的叫声。

右翼王把这雪白的胴体抛向了摊在地上的一堆被褥上,似一条饿狼般扑了上去……

心满意足的右翼王被传令兵带到了查府的饭堂。同时来到的还有那位指挥义军把准备来抄家的官兵包饺子了的义军小头目,马昭奎。

“右翼王,姚家处置妥当啦?”落座后,易天书问始终一脸得意的右翼王。

“妥了,奶奶个熊,这家人还都******是硬骨头,见血就疯,害我吃尽了苦头。”他边说边把破损的肩胛处特意凸显。

“姚家有甚么人能伤得了你右翼王?是姚分守吗?”易天书轻描淡写地追问了一句。

“他的小公子,是头不怕死的强驴。对啦,他家的大公子也被我捉住了,合该他倒霉,早不回家晚不回家,正撞在我的手里。”右翼王不等查全德招呼,自己抓起了一条鸡腿,兀自狼吞虎咽地啃起来。

“哦?他回来做甚?”易天书来了兴致。

“不晓得,还没来得及细问。那也是一头强驴,不过倒是个弱不禁风的文官,官阶是雁鸟。”

“云雁,四品京官,到也是条大鱼。”易天书点头道,“吃完了,你带我去会会他。”

“见他还用劳烦天王亲自去吗?我一会儿把他拎过来就是啦。”右翼王不想让易天书到姚家,那里有他的牵挂,他怕易天书去了有甚么变动,打乱他继续享用美人的计划。

“嗯,也好。外面的兄弟们都开火了吗?”他问旁边的传令兵。

“是,天王,兄弟们正在开火。”传令兵回答。

“那好,我们也开始吧?”易天书带着一脸的微笑征询查全德的意见。

“嗯,快开始吧,义军兄弟们一夜辛苦,这会儿都近午时了。”查全德端起了面前的酒碗,那酒碗却在他的手中不停地战栗。刚才易天书和右翼王的对话让他心生恐惧,既然右翼王受了伤,流了血,那姚家肯定要付出双倍的代价。看这右翼王凶暴的外貌,姚家不知已被他糟蹋到何种程度啦。查家同样是金滩的大户,不被哄抢与糟践,实属万幸。但义军的同义词就是造反的暴民,他们的行为不受约束,没有法度的控制,一个不小心,姚家的现状有可能就是查家明日的后果。

易天书端着酒碗立起了身子,道:“昨夜匆忙起兵,竖起了反朝廷的大旗,今日旗开得胜,不但剿灭了前来金滩执差的官兵,还正式结识了我心目中的少年英雄,查公子,并欣喜地邀请查公子加入到我们义军的行列啦。借查先生为我们准备的一碗薄酒,欢迎查公子的加入,并祝我们的义军一帆风顺,所向披靡,攻进京城,建立我们心目中的理想王朝。干!”

众人一起立身,酒碗碰在了一起。查聪能与爹平起平坐地同桌吃酒,并将酒碗碰在一起,实属义军的功劳。查全德这会儿不会计较这些平素看来有失体统的举动,他这会儿在心里不停地祷告:希望上天慈悲,保佑他的家庭平安无事。既然义军的天王如此器重聪儿,那也不失为暂时的上上策,就让聪儿做查家的保护神吧,虽然这孩子是个惹事的主,但此刻也是查家唯一的救命稻草,不抓也得抓。

“小娃,天王如此器重你,连个谢字也没有?”这右翼王粗中有细,竟在这当口挑起了查聪的毛病,其目的当然是发泄心中的不满,对易天书如此重视这个黄口小儿心生嫉妒与疑问。

“右翼王,说话要……”

“易大哥,”刚刚落座的查聪截断了易天书的话,“大哥如此看重我查聪,我理当言谢,但谢字出口容易,却不一定代表真情。恕我年少无知,不懂甚大道理。我只知道义军要推翻的是准备抢走我惠姐姐,并派兵查抄查家的坏朝廷,那皇帝也是个狗屁皇帝。所以,我拥护义军,对大哥的邀请欣然接受。要说谢字还为时过早,义军昨夜才起兵,今日一战如同儿戏,那几百官兵虽然凶猛,我查聪还不曾放在眼里,倒是日后大军对垒,义军能无畏而战,攻进京城,将那狗皇帝拉下马,彻底还查家一个清静之时,我再言谢才是肺腑之言。大哥,小弟此话可有丝道理?”查聪不卑不亢地看向易天书。

查聪的一番话讲完后,最受感动的是查全德,他没想到这个爱惹事生非的聪儿不但胆正,那思维也几乎在一夜之间成熟起来:听他讲话,这孩子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长大成人,虽然个头还相对矮小,其思维已接近甚至超出成年人。他确实不是我查全德的儿子,面对虎狼般凶恶的义军头领(右翼王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此),他小小的人儿能如此镇定,我查全德自愧不如。

查全德轻轻地摇头,一脸的感动。这会儿,他恐惧的内心似乎在查聪的镇定中得到了安抚,不再惶惶,感到了一丝踏实。

饭堂里一时间寂静无声,右翼王也暂时放弃了狼吞虎咽,擎着被啃了半截的鸡腿,一脸诧异地重新审视面前的小公子。

“知道我为何如此器重查公子了吗?”易天书问桌上的众人,尤其是重点盯住了右翼王。其实,他自己的内心也受到了震撼,他虽然在之前对查公子有了一定的了解,但那了解是建立在传说中的,而且大家传颂的多半是查公子的无知和胆壮,再就是他小小年纪就有了了不得的武功修为。而今面对面地接触后,他感受到了查公子内心世界的坚强更强大于他的武功修为:这小人儿绝不是个等闲之辈,拿他当右翼王一样使用看来是办不到的。

“小娃,吹牛要看对象,有何本事敢在本王面前指手划脚?”右翼王终于缓过神来,立刻反击,堂堂义军的首领,怎能被一个黄口小儿压住了气势?!虽然他的右翼王才刚刚被正式喊响不到一天的时间,他自己称呼起来却异常顺口,在易天书面前也能张口道来。也不怪他无视查聪的存在,他至今没有见识过查聪的手段,只是听了易天书的几句介绍。让他一个自视甚高的壮汉对一个黄口小儿俯首帖耳,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况且,他右翼王天生就是块砸不烂嚼不动的江湖枭雄,从出道以来,败在他的铁拳和月光宝刀下的所谓好汉不计其数,狂傲和蔑视一切已经成了他的本能。

易天书的脸色渐渐灰暗起来,这是他发作的前奏。

右翼王看到了,不得不收敛了几分挑衅的面容,把刺向查聪的目光也收了回来。他唯一惧怕的就是面前这位白面书生,他在心中一直称呼易天书为玉面狐狸。

“嘻嘻,两位大哥,我们吃酒吧。”查聪端着酒碗起身道:“小弟以查家少主人的身份敬几位大哥一碗酒,欢迎义军到查家做客,同时请几位大哥谅解小弟的无知,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俺年少嘛,嘻嘻。”查聪喜笑颜开,那面容似桃花盛开,诱人欣赏。

如此貌美的少年,真比那花朵般的少女更迷人。易天书灰暗的脸色转瞬就漾起了笑容,他起身将手中的酒碗与查聪的碰在了一起。众人见天王如此,立刻效仿,右翼王虽然心有不甘,也只得梗着脖子,起身将那酒碗递了出去。

查聪在一瞬间感受到了风雨欲来的前兆,在心里略微一琢磨,立时有了主意。虽然他明白易天书的发作不会对着他来,但权衡利弊,他觉得在查家的饭堂里还是不要起争议的好,那样不但会吓着老爹,同时也会在右翼王的心中种下仇恨——他的被训斥,是因他而起。如此对查家没有丝毫的好处,还要时刻提防他的报复。

我在他们心目中还是个小孩子,既然如此,让这些人领教了我不惧怕他们,对查家放尊重点也就是啦。那么我转脸来个道歉,让右翼王和易天书有个台阶下岂不更好?小孩子嘛,即使道歉也不丢人,如此便宜之事干嘛不拣?闹将起来对谁都不好。

查聪人小鬼大,把成人的心态分析的够透彻,且不像姚明远那般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