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我已经不痛了，我可以不用去的。”洛菲不放弃的想说服旁边正专注开车的辰夜。“辰夜，我真的好多了，我可以不用去看医生的。”见辰夜不说话，洛菲又重复了一次。几乎所有认识他的人都知道，牙医向来是他的天地。
辰夜将车子停好，不让洛菲拒绝的将她扶下车。
这是一家私人医院，虽然是老旧的房舍，内部却是干净又明亮，院内的标志权是法文，没一个字是洛菲看得懂的。辰夜跟柜台小姐接洽后，直接带领洛菲进入二楼的候诊室。
洛菲死抓着辰夜，怕他会将他一个人丢在这里，诊疗室内传出的尖锐声响让他全身冒冷汗。
辰夜知道他怕，有不少人都害怕看牙医，但是牙齿有问题本来就是一定要来看的。吃止痛药智慧愈来愈糟。他试着不去看他的表情，硬下心来决定把这件事情先搞定。
“辰夜，我——”见辰夜拉起她，洛菲心慌的看着他。
“菲菲，我会在你身边，没事的。”辰夜柔声的保证。两人进了诊疗室。
“嗨，保罗。”“辰夜，好久不见．”医生见是熟人，热情地打着招呼。
“这位是洛小姐，她的牙齿有些不舒服，就麻烦你了。”
“放心好了，由保罗医生看牙，一切没问题！”医生见这位东方女孩吓白了脸，故意用英语向她保证。“他是你的女朋友吗？你的品位不错嘛！小伙子。”医生在和病人聊几句后，改用法文说给辰夜听。
辰夜没有回答他。
“洛小姐，请这边坐。”医生走向医疗台向着洛菲招招手。
“辰夜，医生刚刚说什么？”他不想做解释，心想先渡过这个灾难再说。
他一直握着她的手，从开始到结束。
辰夜办好手续，拉着白了脸的洛菲走出医院向着对街的塞纳河畔走去。知道抵达人少的河边步道，他才停下脚步将她搂进怀里。
这个小女人吓坏了。
他只是紧紧抓着她的毛衣，将脸埋在他的胸前，让自己紧绷的情绪从恐怖的牙医诊所恢复过来，辰夜搂着她，挑了张河边的长椅坐了下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菲菲，你好些了吗？”过了许久，他才在他的耳边低声呢哝。
他在她的胸前点点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竟让自己这么软弱的一面让外人看见，他却只是搂着她，任由她攀附着他，借由他伟岸的身躯安慰她，什么话也没说，好似这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
她离开他的怀抱，理理他的毛衣，跳下她的大腿，脸儿红透了。
他知道，她为自己的软弱感到不好意思，在这个男女平等的社会，女人不再是弱者，她们必须和男人一样坚强，但即使是男人又何尝没有碎弱的一面呢？他拉着她的手，沿着河边漫步。
河边有几个老人正在垂钓，也有三三两两的人正在漫步，河上的观光渡船也来回穿梭着。
洛菲一边看着他——这个握住她的手的严肃男子，他脸上的线条既粗犷又钢道，丝毫找不出一丁点儿温柔的味道，但那只握住她的手的粗犷大手却是温暖的，不似他的外表那般吓人，她想自己遇上了一个奇怪的家伙。
他停下脚步，转头看她。老天！阳光下的她真是可爱。
她则瞪着他的双唇，上次他的吻来得太突然，他还来不及感觉到是什么味道就结束了，不知道他——
她有些惶惶忽忽起来，咦！他的眼神怎么有些奇怪？他该不会是想在这个时候吻她吧？
“你不可以在这里吻我！”她往后退一步。不行！光天化日之下，这又是在河边。
辰夜却大手一揽，将她拉靠在他的身上，他好笑的看着这个老是想命令他的小女人。
“你听到没有？我她的千方百计还没有说完，他的唇便覆了下来。
这只该死的猪猡，他最好滚下地狱去。光天化日之下，这里人有那么多，竟然敢吻她！辰夜加深了这个吻，并将他的舌头探进她的嘴里。她全身一震，已经无法再思考，只是死死地揪着他的毛衣，怕自己会摔倒，因为她的双腿早已不听使唤的软了下来。四周的观众也不再这么重要了。
看着岸边正陷入热吻中的恋人，往来的人，远处的垂钓老翁，以及渡船上的游客，全都露出了会心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