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放走一个,另个擒下!
原本,刚感觉到那一束冷冷的目光的时候,绾流是打算忽略掉的;但是当她在不经意间头只不过是稍稍偏左了一点,就正好对上了那双冰冷的眸子。
冷不丁的,就这么生生打了一个寒颤——尽管,那眸子里的冷意并非冲她而来。
顺着绾流的目光望去,端木徵也看到了那双眸子,脸上的表情却出奇的没有变化,依然是那种浅浅的笑意。
“言卿兄,大晚上的,上面不冷么?”
若非轻眼所见,绾流不会想到,白日里那气质非凡的白衣公子——言卿,会是那双眸子的主人。他眼里的冷漠,像是一层白色的厚厚的浮云,完美地遮住了眼瞳的每一个角落,看不清眼底最深的感情;又像是眼睛的面具,可以只是你的眼睛,却教人无法看清里面是否有谎言的成分。
现在的他,和白日绾流所见的那个白衣公子言卿,根本就是判若两人……
“你吵到我睡觉了。”言卿低声道,随即一跃,便从对面的屋顶跳下,双脚尖轻轻点地,衣服仅是微微扬起,尚未展开,又立即悄然回位,真个过程显得波澜不惊,不知情的人甚至可能会以为他是从远处走来,而并非从屋顶跳下。好妙的轻功!
“这是一回事,”端木徵的眼里依然含着笑意。“可是言卿兄让朋友独自在屋上吹风,这就是另一回事了。”
朋友?听到端木徵的话,大家都不约而同地仰头向言卿刚才所在的屋顶望去,却怎么也寻不着那个影。
“笑话了,哪有人呢?”言卿笑笑,可是那笑里却分明藏着对端木徵的基几分讥讽。
“是吗,”端木徵依旧是也是笑,而且那笑越发灿烂。“龙天,去把左护法请进来吧——大晚上的,天寒。”
“是。”那排侍卫中的一个红衣男子一点头,正欲行动,门外就传来了笑声。
“好一个端木家的二少爷,不错啊,能感觉到我的存在。”戏虐语过,再往门外看时,一名黑衣男子早已不知何时矗立在那,嘴角挂着浓浓的笑意,很是讽刺。
他是左护法?怎么和白天见到的那名戴冠男子长的不一样呢?绾流好奇地朝那“左护法”望去,却发现那人也正好朝她看来,并正好对上了她的尚某。绾流一惊,立即瞥过头去。
端木徵的笑容瞬间收敛了所有的杂质,独独留下单纯的浅笑。“左护法还真是牺牲不小,为了主人,先是易容在这千水镇‘大声喧哗’吸引注意,待接应殿主你们走了之后便留下,为他争取时间回到千魅殿——这牺牲,你们殿主倒也舍得。”
“哈哈……”左护法大笑。“有什么好可惜的?你半夜叫这些人来,不也是为了保护他们吗?不就是怕我以他们为胁制你的工具吗?端木徵,你就是心太善!”
左护法话语一出,那些人群就开始吓得畏畏缩缩了——这些人,怕是要打起来,那他们这些老百姓怎么办?
端木徵没有接过左护法的话,而是看向满脸淡然的言卿。
“在下有一事不明,还望言卿兄赐教——为何,你会与千魅殿的人在一起?”
“你可是有看到我和他一起出来?”言卿挑眉,看了一下自己的那个随仆,那随仆便受意走去。
这话,分明是从侧面说,端木徵冤枉了他——在严重点,便是陷害了。
“打扰言卿兄夜眠,在下改日定当道歉,”端木徵好脾气地对言卿抱拳,随即看了看那左护法。“只是,今日我是不能让你走了。”
“来了,我就没打算回去。”那左护法轻松地笑了笑,满脸是不在乎的神情。
言卿各看了一眼欲出刀的两人,单打第望了一眼自己的随仆,轻轻一声“走”,便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真是好轻功!人群中不断有人发出这样的赞叹。然而,绾流却是吓到了。
言卿走的时候,她正好回过头去,也正好撞入了言卿最后一个表情——对着她,趁着众人不备,言卿居然对她神秘一笑,并做了一个口型:我们还会再见。
直至言卿走了,绾流瞪大的双眼依然不见减少一分;今日的刺激,实在是过多了。
“龙天,龙日,龙庆,龙青,邀请左护法回庄做客!”突然间,端木徵打破了两人间微妙的僵持,一声令下,只觉得一阵清风拂过,四个人影就和那左护法纠打在了一起。
那左护法一看就不弱,虽然是四对一,却也没有让对手占多大的便宜。绾流的武术很烂,完全属于小打小闹才过得去的那种,那五人打的多厉害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这场打斗,很激烈。
一开始,面对四人的轮流强攻,左护法只是一味的躲闪,并寻找机会出逃,可惜却一直未能如愿——那四人,怎么可能让她如愿?四个打一个已经是于面子上的不公了,再让对手那么轻易的逃走,他们有何脸面去继续当端木家的护卫?况且,端木家的护卫,原本就不是吃素的。
后来,见没有逃走的机会,左护法突然冷冷一笑,“唰”地抽出了藏于腰间的软剑,改退为攻,并且越攻越勇,每次都瞄准着对方的致命点。
见左护法使狠,那四人也不甘继续,纷纷使出浑身解数,摆好阵形,次次用剑同时瞄准他的四个弱点,打算同时击破。
突然,“嗤——”的一声长响,龙日划破了左护法胸口的衣服,趁着他躲闪之际,龙青的长剑便正好对准他的胸口,左护法用手挡了一下,却似乎没什么效果,那剑直最终还是驱而入,并顺带将他逼至墙角。
刹那间,一朵不明显的暗红在那黑衣之上缓缓绽开。
“是我小看你们了。”左护法的嘴角出奇地展开了一丝笑意,眼里说不清是什么东西——然而,最令大家惊奇的是,左护法的声音依然洪亮,未有任何喘息之感——仿佛,就像是他不曾受伤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