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过去的情谊
官彦?这个名字怎么好闲有些熟悉呢?算了。绾流摇摇头,爱谁谁吧,反正也想不起来。
下面的诗句也不错,按照习惯,应该是女子写的:
识君庆,
望君愁。
相守一生,
不离不弃。
这个算不上诗,最多勉强算上是词,却可看得出题词人的冷静中参杂着女人最美好的愿望,令绾流不由得微微一笑。下面依旧是题词人的姓名:
云裳。
看到“云裳”二字时,绾流惊得瞪大了双眼,指腹用力擦着树干,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可是没用,树干上明明白白地刻着“云裳”二字,无论怎样拭去那尘土,“云裳”二字依然清晰地映入了绾流的眼帘。
这……是女人刻的吗?她无法叫女人出来问,因为她和女人已经半年多没见了,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在认识笑花婆婆之前,之后无论自己怎么叫她都不给予任何回应了;再说了,如果是她刻的,那么对于现在的女人来说这一定是不愿记起的噩梦。
对了!绾流突然灵光一闪。云裳——提到云裳,她就想起官彦是谁了——是永王的名字!如果说她前一刻还在怀疑这个“云裳”是不是指女人,那么她现在就完全确信,这个“云裳”,指的正是女人。
看不出来,云裳以前和那个官彦感情还挺好的;但是现在呢?所有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了,没有人会在记得那段佳话。这个世上,究竟还有什么是不会变质的?
任如也在含笑看着那些树上的情诗和誓言,导尿管她回头的时候,恰巧看到了绾流嘴角的冷笑,便好奇地走上前看看树上刻了什么使得绾流露出了这样的表情。
“怎么了吗?”任如问道,眼睛却在树干上来回扫动。“听大师兄说,这是永国的王和她的妃子刻的。怎样,很浪漫吧?独宠哦,永王娶了那个没人后可就真的没有再正眼瞧过别的女人了呢,据大师兄说永国好多女人可都因此而心碎了,哈哈。”
“可是现在永王也有很多妃嫔了,不是吗?”绾流努力藏起自己嘴角的冷笑。
“是啊,但是人家都说,是因为云妃去世,永王伤心过度,娶了好多女人呢是为了在她们身上找回云妃的影子……也算是另一种类型的‘睹物思人’吧。”
“呵,‘睹物思人’?”绾流最终没忍住冷笑一声。“大家都这么说吗?”
“是啊,不然呢?若不是云妃死了,永王何时碰过那么多女人啊。”绾流冷笑的那一刹那任如刚好陶醉在自己的幻想中,根本没有看见,更是忽略了她的语气。“其实啊,我想云妃也希望看到永王这样吧。一方面来证明永王心里还是有她的,二来这样子永王就不会寂寞啦。我曾听一个人说过,爱对方呢,就是希望对方过的好。”说道后面,任如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有些害羞。
“寂寞?不至于吧,如果真是因为云妃的原因,任何人也填补不了云妃的空缺才对,那么他夜深人静的时候仍然是寂寞的;既然是这样,娶那么多妃子作甚?”
“好像有点道理。”任如点点头。“可是这样的话……你不是想说永王已经忘记云妃了吧?”
“不可能吗?”绾流反问。
“不是可不可能的问题,而是没人会相信的问题啦。”任如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你知道吗,永王和云妃的爱情故事在当年可谓是轰动天下啊,那可是深闺小姐们的择夫标准呢,谁不羡慕永王和云妃这对人儿?你要说云妃一死永王就忘记了云妃,那绝对不可能。一日夫妻百日恩,这句话总不是空穴来风吧?当年的情意那么重,岂是说忘就往?”
“可是,”绾流笑笑,语气不急不慢。“难道没有人想过,会不会是永王秘密处决了云妃谎称其难产而死,而原因就是永王另有新欢?”
“怎么可能,”任如连连摆手。“云妃当初就说过,若是永王另有所爱,她可以什么都不要,独自一人离开,成全永王和他人;即是这样,永王又何必,也怎么可能忍心去赐死云妃呢?”
绾流正想继续反驳,任如就接着开口,根本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
“不对啊,木姑娘你是怎么了?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对永王和云妃的事情持有那么深的成见呢?”任如怀疑的目光犹如鹰眼,逼得绾流无法退缩。
显然,绾流没想到对方会突然这样发问,随即一怔,又很快反应过来。“不是啊。你也知道嘛,女孩子就喜欢茶余饭后去谈论那些八卦之类的东西,我也只是好奇而已,想知道这事情是否如表面上那般简单。”
“是这样啊……”任如点点头,严重的怀疑慢慢地消失殆尽。
“是啊,只能是这样吖嘛……啊,这个林子那么大,我们继续看看吧,不然的话一直在这里会很无聊的。”绾流赶紧岔开话题,拖着任如就要走。
“诶诶诶,轻点哦,很疼的诶……木姑娘你习武的也不代表你可以对我用那么大的手劲啊……”
阳光正好,往事如烟,早已是随风而逝去;那些陈年旧事,又何必再次想起?正如恋谷题词上的那句“忘却,忘却,勿忆!”一般。有些事,还是忘了的好。
谷口,月老头急匆匆地就赶到了那里,当看到五个人站在哪儿时,一颗心总算是落地了。
“哎呀呀,我说你们要来也不早点说,害我一个老头子急匆匆地赶来迎接,你说你们好意思么?”
五人中为首的黑衣男子正欲开口,就被身旁的女子给打断了。
只见那女子一把揪住月老头的小胡子,略带威胁地看了他一眼。
“小月月,想我没?我可是想你——和你的这个恋谷了,所以我就来了哦。怎样,感动吧?”
“你要是能放开老夫的胡子,老夫一定感动的五体投地!”月老头瞪了女子一眼,连“我”都故意改成了“老夫”,还故意用错成语。
“不好玩。”女子松开了月老头的胡子,转身就搂住了黑衣男子的手臂。“呐,月老头,上次我们来是办事,走的好匆忙呐,什么好玩的都没看到——他们说这里有好玩的,我才来的哦。”说完,还摇了摇黑衣男子的手臂。“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