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我要江山
“为什么要问这个？”女人的声音突然一抖，慢慢地侧过脸来，却吃惊地瞥见绾流正用什么东西割着自己的手腕。那一瞬间，她几乎忘记了自己是一个魂魄，只是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冲到绾流面前，想要夺过她手中的不明物。只是当自己的手穿过绾流的掌心时，她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现在不过是个魂魄。
“做什么？”绾流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有看了看自己的手。“怕我自杀？”见女人没说话，只是紧盯着自己，绾流突然一笑。“死又有什么不好呢？女人，你虽不会蛊术，但是蛊术是用意于何你总该知晓吧？蛊术，不为天下人而生，不为私人利益而动，不为个人欲望而行，只为天下苍生而绽。”
说完，绾流苦笑一下，眼眸里竟有了些许泪水的光影。“我学蛊术，我就会恪守蛊术的规矩——尽管我不是巫族人。但是我绝不会去应行‘只为天下苍生绽’这句话，因为我不是像官彦那样受万人景仰的明君。他是王，他要为他的百姓着想，他可以为了他的王国而放弃他认为没能与之媲美的一切，但我不是，我只是一介草民。我不懂什么叫做‘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我只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天下间的生死，与我无关。”
“你……”也许是绾流的那番话太过于让人吃惊，女人本想说些什么，却终究只是张了张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对了，说到官彦……”绾流突然握住了自己刚才因为被石子割过而流血不止的手腕，抬头望着女人，满脸都是一种让女人感到陌生的兴奋。“女人，我有一个好玩的主意。”
好玩？女人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莫说绾流从未有过这样精光的眼神；就算有，也不可能这样摆在脸上。
“你想怎……”
“女人，”绾流飞快地打断了女人的话。“如果我想要永王的江山，你说好不好？”
听到这句话，女人顿时瞪大了双眼，整个人都诧异的说不出话来。刚刚她是不是听错了？绾流说什么？她想要官彦的江山？！
她未出现的这一年，绾流经历过什么？认识过什么样的人？还是……是这里使她性情大变的？！
她突然觉得，现在的绾流，似乎有些……可怕。
瞥见女人惊讶的神情，绾流温和地笑笑，头部靠在冰冷的石墙上，两眼盯着同样能够使岩石筑城的丑陋的天花板。
“女人，我知道你还舍不得永王。不过关系的，现在他是我唯一得以求生的支柱了——想了一通，我还是觉得，我不能就这么死去。女人，你放心吧，倘若我真的能活者出去，我也不会利用心不甘情不愿的你去帮我弄垮永王的江山，而你……”说到这，绾流顿了一下，回过头来笑吟吟地看着女人，只是那笑里没有一丝女人熟悉的感情。
“女人，到时，你只需祈祷官彦可以挺过这劫，亦或诅咒我快些死就是了。你和永王残余的夫妻情感，我会尊重的……”
“够了！绾流！”再也听不下去的女人狠狠地剜了面无表情的绾流一眼。“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莫说什么残余的夫妻情感，就算是现有的夫妻情感，官彦和你之间我终究还是会选择你的！”
“呵呵，选择我？”绾流冷笑地看着女人，仿佛是在审量她这个人一般，脸上全然没有一点相信、亦或不相信的意思。“女人，选择我，你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