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罪,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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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将晚,白禁和仪琳已经去休息了,林平之则甚是无趣的呆在屋中,整个王府都能听到桃谷六仙大呼小叫的声音,这几个混人也真是将王家当成了自己家,一点也不客气,好吃好喝的贡着他们还不老实,偏要四处溜达,有门不走偏要跳墙,好在王家是武林世家,女眷们也没什么太多的规矩,要不然碰到这六个冒失鬼,还不把金刀王老爷子气出心脏病来。
至于这六个家伙怎么和白禁遇上的,就颇为传奇了。和原著里相差不多,自衡山一别后,仪琳很是想念白禁,而且还俗之后的小尼姑,心中没了‘自己实在不应该这样,请菩萨恕罪’之类的念头,也不在自苦,不过相思之状还是让不戒这个大和尚很是郁闷,不知怎的,便抓住桃谷六仙这些苦力,让他们去将白禁抓来恒山见见仪琳。
这六人与不戒对赌时输了,只有捏着鼻子来寻白禁的晦气,结果他们便与令狐冲和白禁在半路上遇到了。按说他们是不认得白禁的,可偏偏碰上令狐冲行侠仗义,做了好事还留下白禁白少侠的姓名,这自然被桃谷六仙注意。
于是这六位大侠便直接跳出来,指着令狐冲说:“白小子,跟我们去恒山见小尼姑吧。”
令狐冲一听这话,也知道这几人是友非敌,便开始拿话语去逗弄他们,桃谷六仙虽然六个人,六张嘴,可是碰上令狐冲却着实有些吃瘪,不说令狐冲在原著里就能言善辩,现在的他更是和林平之成了损友,那俏皮话可是一套一套的,哪是这六个经常自相矛盾的家伙可以望其项背的?几句话下来,桃谷六仙便被令狐冲给挤兑的没了词,于是这六个混货只有靠动手来摆脱尴尬。也好在令狐冲的本事够硬,凭着一手神乎其神的剑法,在十多招后,连点六人手腕上的穴位,使其无法再战。
之后令狐冲表明身份,并说他明和白禁本来就是要去恒山,几位桃兄也不用在忙了,咱们这便赶路吧。至于到了恒山,桃谷六仙在不戒和仪琳面前怎么颠倒是非,白禁没说,不过林平之也是能猜得到的。之后令狐冲在恒山留了两日,录下恒山失传的剑法,便匆匆返回华山过年,而白少侠则留在恒山,携佳人共度除夕。
听起来好像挺美,不过白禁那几天过的并不舒心。毕竟恒山上下就白禁这么一个男的,人家恒山派让人来陪他不是,不陪也不是,而且大过年的,让他独自一个人呆在客院,也不是那么回事,可让他到本院去和恒山的大小尼姑们一起过年,那就更不是个事了。要不怎么说令狐冲精明呢,人家就知道留在恒山会有麻烦,所以早早的跑掉,虽然林平之认为他是想回山看他小师妹的可能性更大。
纵使白禁和仪琳两情相悦,但毕竟没有成婚,就算武林儿女在礼教上并不看中,不过这好歹也是一个讲究‘男女授受不亲’的年代,所以仪琳也只能隔三差五的去看看白禁。白禁闲着无事,便山上山下的四处游赏,怎么说恒山也是五岳之一,自有它自己的旖ni风光,如果白禁来了一趟恒山,居然都不知道那些最出名的景观,那他会被师兄弟们嘲笑死的,尤其会被林平之冷嘲热讽一番,想想林平之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白禁就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将恒山溜达个遍。
偏巧除夕那日,白禁跑到恒山的悬空寺游玩,遇上了仪琳的生母‘哑婆婆’。不过这个老妖婆子可并不是普通的‘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她先将白禁吊起来询问是否有喜欢的人,如果有了,那便甩掉,如果没有,那自然更好。而她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儿,想嫁给白禁,如果白禁答应,那就放了他,让他和自己的女儿成婚,如果白禁不答应,那白小子就可以考虑今后入宫服饰皇帝了。好在白禁革命热情如火,革命信念如铁,革命立场也是坚定无比,愣是抵住了敌人的威逼利诱。
不过林平之则臭骂了他一顿,“你傻蛋么,啊?在恒山上看个风景,就放松了对周围的警惕!我以前怎么跟你说的?永远不要把后背交给信不过的人,在悬空寺里有你信任的人么,你怎么就不小心点。江湖有多危险你自己不知道么?第一次下山就被田伯光砍了个半死,要不是令狐救你一命,你他娘的已经转世两年了。人家都放言说要阉了你了,你倒是还在硬气,还玩什么矢志不渝,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把戏,那你怎么不冲她吐口水,表明决心?”
“师兄,吐口水能表明决心?你又教了我一招啊,嘿嘿。”白禁一边和林平之打哈哈,一边拍了拍身旁的仪琳,让小尼姑不要在意,林师兄没有针对她和她母亲的意思。
林平之则翻了白禁一眼,气急败坏的道:“你少给我嘻嘻哈哈,扯那些个没用的东西,你要是真当了太监,到时候哭都哭不出来,你就是成了废人,师兄我也不会传你《辟邪剑法》!”
白禁这下惊讶了,林平之平时对他家的《辟邪剑法》极为忌讳,根本不跟师兄弟们说起这些,就是有人问到他练没练过他家传的《辟邪剑法》,也总被他打哈哈糊弄过去。白禁也没见过林平之用辟邪剑法跟人动手,毕竟林平之的功夫极高,就算只用衡山剑法,山上也没几个人能打得过他。
以白禁对林平之的了解,自然知道师兄刚才是在生气说反话,他说不会教自己《辟邪剑法》,那就表明如果自己真成了太监,他可能会将他家传的《辟邪剑法》教给自己防身,毕竟天下内功分阴阳,衡山的内功和剑法适不适合不阴不阳之人,谁也没试验过,想来以《辟邪剑法》的‘高深’,当可避免内功性质不合之虞。
当然,白禁是不知道林家的《辟邪剑法》,那是相当高深,还真的只有不阴不阳之人才能将其练成。白禁只当是林平之爱护自己,为了师弟连家传的绝学也能拿出来。不过想到被阉割掉当太监,白禁就从脊梁骨往外冒冷汗,就算是天下第一的武功心法,他也是不换的。
白禁心下有些感动,不过还是嬉皮笑脸的道:“师兄,你倒是早说啊,如果我成了太监,你就会教给我《辟邪剑法》。就是单为了你家的《辟邪剑法》,师弟我也得去把自己给割了,可惜了,真是可惜了。”说罢,白禁还咂咂嘴,仿佛错失了什么良机一样。
将太监和《辟邪剑法》联系到一起,林平之自知失言,闷哼一声后扫了白禁一眼,阴恻恻的道:“现在倒也为时不晚,阿禁你如果真对我家的《辟邪剑法》感兴趣,师兄这就带你去京城,咱们找最专业,最有经验的宫人动手,保证你在不知不觉之间,就断去那‘烦恼根’。怎么样,要不咱俩这就动身?想来以仪琳师妹的温柔贤惠,应当不会在乎你还是不是一个纯粹的男人。到时候你不仅身怀盖世绝学,又有佳人在畔,多么风liu,风光,风骚。”林平之越说越高兴,仿佛想到了什么绝佳的好点子,说着就要伸手去拉白禁。
仪琳虽然懵懂,而且白禁和林平之说的也隐晦,但太监是什么玩意,小尼姑还是知道的,那是非常非常,非常‘糟糕’的男人。师傅说是个男人就要比太监强,要不怎么总是在太监前边加个‘死’,称他们为‘死太监’呢。(哪个师太能跟小尼姑说这些?作者也真有够不着调。。。)
仪琳被吓的满眼泪花,只是仅仅的抓着白禁的衣角,而白禁虽然心里知道林平之应该是在吓唬自己,不过看到林平之居然大声招呼白二,吩咐他准备车架,白禁还是崩溃了,最后连句体面话也没说,就拉着仪琳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