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较剑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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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的林平之提着还有半只烧鸡和几样小菜的食盒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看着院中在火把下练功的白禁,林平之微微一笑,心想这小子还真有点恒心,居然还在练习自己给他布置的作业。
看着白禁学着自己平时的样子,笨拙的运力向地下一跺脚,振起片片树叶,然后挥剑急刺,再跺脚,再刺。可怜白禁就一点内力,跺上几下脚就需要打坐回气,把白禁累得还真是不轻。
林平之叫过白禁,给他指导了几个诀窍,然后把食盒给他让他休息一会吃点东西。之后林平之放下东西,只提着长剑就转出了院子。白禁也知道林平之每晚是不在院内休息的,自顾自的吃起了夜宵。
出门之前林平之对白禁道,“阿禁,晚上好好练习,过几****会检查的。要是练得不差,我就传你几招紫盖剑法。”说完就转身出了院子。
白禁抓着馒头愣在了院中,差点生出‘林师兄是世上最好的人’的感觉,幸福来的太突然了。不过转念间就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暗骂自己禁不住诱惑,忘了林平之平时是怎么欺负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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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之慢慢悠悠的晃到了自己每日使用的根据地——衡山半腰上的一个小瀑布,作为穿越来的人林平之当然知道心法级别和修炼效率的重要性,你要是只练衡山内功是肯定比不上人家九阴寒冰床,九阳大蟠桃的。
就连紫霞功和左冷禅的寒冰真气都赶不上,更别说少林的易筋经和武当的九阳功了。要是不想点招,是肯定赶不上人家用着顶级心法精心培养的弟子的,天幸林平之在衡山腰上发现了这个小瀑布,可以借着瀑布修行,要不林平之还真想纠集人马去古墓盗床盗经了。
与往常一样,林平之脱掉外衣跳入水中,在瀑布的冲击下打坐。先是慢慢运转着内力,待内力已经完全恢复并充满气海时,再将内力一丝丝的传入檀中,借着瀑布的压力和檀中原有的真力慢慢的压缩内力,将之压缩成雾状。
其实老天爷在让林平之穿越时还是给了他一些好处的,比如之前的‘横剑问天’就是把他弄成了个人型避雷针。
这要是给了一般人,也还真没啥用,但林平之满脑子的歪脑筋,愣是借着雷电加身时身外的狂雷重压,想要压缩内力,最好弄成真元力,那可真是帅死了。
虽然没有压缩成纯液状,但雾状的内力已经不是用‘内力精纯’可以形容的了,要真评个级别,还真可以勉强说成是真元力,不过人家真元力是纯液状的,而他的真力不光品质差上一档,还没法自主产生,只能每天靠着瀑布的压力一点点的压缩,当然被雷劈时转化的更快,不过一年也没有几回狂雷天降。只能把他的那些真元力称为‘伪真元力’了。
今天林平之在刘正风家,可以用手指发出指力,就是借着他体内的这些‘伪真元力’之功。要知道人家段家的一阳指和少林的一指禅之所以驰名天下,就是因为这内力是很难借着手指发出的,手指的经脉相对脆弱,运行内力过大是很容易把手指弄伤的,所以没有特殊的法门,一般人是发不出太强的指力的。
但林平之的‘伪真元力’就没事了,真元力可是人家修真者使用的,人家能活个几百上千年,就是因为这真元力有很强的治愈和养生的功效,所以他可以运集大量的真力于手指上。再加上他经脉从小用内力滋养,比一般人强韧一些,所以他发个指力啥的还是行得通的。
不过负担也是有些的,指力发多了,不说真力告罄,手指也会变得酸酸麻麻的,要是在超负荷使用,还真很可能废掉自己的手指头。
林平之每晚的修行就是积攒内力,然后全部压缩,再回气,再压缩。每晚也就能搞上三两个来回,而全身压缩来的内力也就一小团雾状的真力。今天和刘正风过招时,发出的两道指风,就是几日之功,可见他的真力还真有点放不上台面。
只是这样不断的消耗全身内力,再回气,再消耗,可以使内力增长的比平时打坐快得多,因而林平之才能十年如一日的在这瀑布下休息内力。
缓缓的回过神来,天色已经开始放亮了,林平之草草的洗了洗身子,就上岸穿衣,然后提着长剑直奔祝融峰。
到了峰顶,林平之开始闭目养神,直至日出。虽然林平之没法采集什么日月精华,但每天早晨对着太阳养气,却也会静心凝神,滋养内力。
又练了几套剑法,林平之就向山下行去,准备吃早饭了。
之后的一段日子,林平之每日就是研究下《广陵散》,每有所得就练上几手,惓了就翻看下从刘正风那骗来的‘小落雁式’,闲来有空就指点指点白禁,晚上再出去练功。日子过得规律而悠闲,直到‘年中较剑’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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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演武’和‘年中较剑’是衡山每年的两大盛典,不过相比于带有些表演性质的‘新年演武’,可以说‘年中较剑’是相当于衡山弟子每年的期末考试,有时甚至会邀请些五岳剑派的一些其他高手来给衡山弟子们评点。所以每个衡山弟子都是既兴奋又紧张,都想出彩,但又都怕丢脸。
六月六,又叫晒衣节。人们在这天要把衣服和书籍拿出来晾晒,称之“晒龙袍”。据说这天晒过的东西不生虫。
衡山的‘年中较剑’就是在这天举行,意思是让衡山弟子们在这天晾晾自己的剑法,相互比试一下,别太长时间不动手,剑法都生虫了。林平之笑称为‘亮剑’。
林平之和白禁早早的到了饭堂和大家一起用饭,今天的饭堂显得有些压抑,衡山弟子们只是相互打了个招呼,就默默吃饭了。
大家吃完饭就开始排队,向演武场走去,林平之他们掌门一脉自然站在一起,由晓峰打头,宋金殿后,林平之和白禁还有几个其他的师兄弟行在中间。
演武场的院子里,已经有不下百名衡山弟子云集于场下,演武场的主位上则坐着衡山的各个长辈,长辈的身后则是各自的首徒,也不知有没有其他门派的人。
晓峰把诸位师弟领到场下的正中央,就吩咐宋金看好师弟,自己快步向莫大那里走去。
林平之抬眼看向莫大那边,只见莫大正坐中央,旁边是他三师弟刘正风刘三爷,衡山老二早在十几年前就被魔教的高手给毙了,所以林平之也不记得曾经的衡山二爷叫啥名。
刘正风坐在莫大旁边,身后站着向大年,二人都看到了快步走来的晓峰,自然知道莫大门下弟子来了。可是刘正风脑袋一摆,全当没看见,想来前些日子被林平之气得不轻,现在气还没消呢。
而向大年就搞笑了,下意思的向莫大一脉的弟子看来,只见林平之正对自己微笑,好像又在计算着他什么,吓得他背后嗖嗖的穿冷气,脑袋也像按了弹簧一样,立刻转向另一边,还在心中暗骂自己,真是没出息,不过却也不敢再去和林平之对视顶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