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多情终有结（1）
“这么晚怎么过来了？”夜月魂打起精神，不愿自己的悲哀影响了怀中的女人。“我想去见慕枫。”雨若凝程亮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夜月魂。夜月魂一怔，嘴角勾起一抹苦涩：“你都听见了？”刚刚他就察觉有人在门外，果然是她。“让我去吧，对慕枫而言也许重要的并不是天下，而是……我！”夜月魂的身体微僵，他知道雨若凝所言不假。情势危急，放她去找慕枫也许会是解决问题的最佳途径。可是……他真的要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去以身犯险吗？当初，他以为自己爱的不深，爱的不真；他以为为了夜魂，可以牺牲所有人。可现在，他却犹豫了。宁儿离开，也许会是永远。这种失去的痛，他真的承受得了吗？蓦地，他把雨若凝紧抱在怀中：“不要！我不要你去找他！宁儿，相信我，总会有其他解决的办法，不要离开我。”他忍不下心，到此刻，他才知道自己曾经错的究竟有多离谱。他怎么会傻到以为自己可以去宁儿，失去这段情。“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雨若凝笑笑，指尖轻轻滑过夜月魂的脸颊，像是要把这轮廓深深记住一般，泪不自觉的滑落。“月，答应我吧。”不！不要！夜月魂像是要她揉进骨髓一般，用尽了力道。他不能失去她，是真的不能失去。他像发了狂，狠狠地攫住雨若凝的双唇，辗转吮吸。双手不自觉的摩挲，他急切的想要感觉雨若凝的气息，他要确定这一刻她是在自己怀中，完完整整的，她在做自己怀中。雨若凝默默地承受的他的索取，她知道他的不安，知道他的挣扎。这样就够了，至少有一次，她可以确定在夜月魂的心里她是重要的，重要到为了她，他可以放弃夜魂。可是，她又怎么忍心，怎么忍心让自己心爱的男人在痛苦里挣扎，而她却佯装不知。也许，值此一去她再无退路。可她……不悔！通往水晶宫的路，短到她心颤。昨夜激情过后，夜月魂在她怀中沉沉睡去。她知道，他累了好久，是该歇歇了。她画给了他水晶宫的图纸，也许夜魂会藏身于此，也许慕枫会命丧于此。
她自己都不清楚在这张图纸里究竟有没有自己的私心，期许着夜月魂会来救她，会笑着接她回家。站在大殿之上，是慕枫苍白的脸颊。这曾是令她挣扎在感情沼泽的男人，可此刻她却只有深深地哀怨。慕枫凝望着她，本是想要掩藏的悲伤，此刻却疯狂的生长。默默地，他不做声，直直的望进那湾秋水里。“为什么，我用尽了全力，最后输的依旧是我？”他的不甘呵！“我曾爱过你，是真的爱过。”雨若凝的声音很低，却字字敲在慕枫的心口，“但那爱却像烈焰焚身，是我最痛苦时候的南柯迷梦。”“是真的爱过……”彼年她也曾想囫囵吐下他所给予的爱情，抛开尘世，与他相守一生。可南柯梦终醒，瞬间的徘徊却要她尝尽一世的苦楚，这不是她要的。慕枫懂了，苦寻了这么久的爱情，终不过是盛夏的泡沫，美丽却藏着脆弱。“我会恨你！”他累了，已无力再制造另一个流光溢彩的童话，最后却徒留影像斑驳。雨若凝笑笑：“你不会。”她说的笃定，眸中早已附上了哀伤。“宁儿，为什么？”慕枫紧紧地雨若凝抱在怀中，声音带着哽咽。
他早就知道这段感情终有结束的一天，却不曾料想会来的这么迅速。是的，他知道，他终于知道了雨若凝是夜月魂的来世，无论他再怎么强求也改变不了天定的结局。只是不甘呵！真的不甘！放开她，慕枫的眸子不再热烈：“回去吧，告诉夜月魂我不会和他们的帝王联手。”雨若凝一怔，她知道这一次她曾挣扎的爱情是真真的到了绝望的深渊。仰望天空，那是一张流着泪的破碎容颜。转身，她退出了慕枫的世界。再见了，她挣扎的爱情！噗！在雨若凝踏出水晶宫后，大口的鲜血从慕枫口中吐出，血花飞溅，染红了整个墙壁。直直的，他倒下身躯，闭眼前是他流着泪的绝色容颜。在拿假宁儿威胁夜月魂的前一天夜里，他就知道了雨若凝和夜月魂的关系。失了心神，他走火入魔，气息逆转，功力减退。蚕蛊在他体内微弱的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的大限已至。可是，好不甘，好不甘宁儿最后的抉择。他本想在生命的尾声要夜月魂跟着他一并痛苦，虽然他知道夜月魂迟早会找到宁儿的下落，可他就是不甘。可……苏伊坏了他整盘计划。罢了，罢了！天意难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