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哥哥身上,她也感觉到了这种气息,对于小兰来说,这是沉重的,虽然哥哥是依靠,但那种陌生的感觉让人难受至极,好似随时都会离开她一般,不知不觉,她走到了易永恒面前,眼睛中雾水朦胧,楚楚可怜。
沉浸在其中的易永恒,顿时反应了过来,身上的气息顿时消失不见,又回复平常,眼睛微微打量,看到小兰如此样子,他赶紧走过去道:“怎么啦,小妹。”
“哥,以后不要离开小兰好不好,呜呜……”小兰再也忍不住了,哭了出来。
“傻丫头,你怎么会这样想呢?”拍了拍小兰的头,易永恒微笑道。
“可是,可是我刚才感觉到了,哥哥好陌生,好像就要远去,就像,就像远处的山,爸爸妈妈走了,我不希望哥哥也走了。”小兰哭的更厉害了。
一听到如此,易永恒才回想起刚才的那种感觉,面对着大山,他突然沉浸了进去,五禽戏不知不觉的就运用了起来,那时候他感觉自己就是这山中的飞禽,就是这山中的走兽,半生相融,感觉到深处,易永恒甚至有另外的一种感觉,他就是这大山,那是一种无声魂灵,任由一切变幻,他却无动于衷,独守在原地千千万年。
大山的沉重非常人所能感悟,也许小兰就是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有感而发吧,静静想来,小兰恐怕是一名武学奇才,因为这种境界可遇不可求,而小兰如此轻易就感觉到了,让易永恒不由考虑,是不是要教她修习五禽戏。
“不哭了,哥哥答应过爸妈,要照顾你一辈子,就绝对不会食言,而且小兰这么乖,哥哥怎么舍得离开你呢。”帮小兰擦拭泪水,易永恒微笑道:“想不想学武?”
“不,不要,我不要学那种功夫。”小兰头摇的跟波浪鼓似的。
“好,那就不学。”点了点头,易永恒不勉强。
“周爷爷起来了,好像在做饭,我去帮他烧火。”小兰的表情恢复的很快,除了关于哥哥事情她会哭之外,其他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能撼动她的心。
小兰的乖巧,总是惹人喜欢,蹦蹦跳跳的又进屋子去了,一只脚刚跨进门槛,突然她愣住了,指着远处的路边道:“哥,你看,那是什么?”
闻言,易永恒也望了过去,几个麻布袋吸引住了他,如果是平常他也不惊讶了,可是昨天这里明明就没有任何麻布袋啊,远观之下,那些麻布袋还在微微动弹。
他赶紧走过去,小兰也不去烧火了,好奇的跟在哥哥身后,到了近前,易永恒有些诧异,这事情以前他经常干,绑架了人就装在麻布袋里面,现在这很显然是有人被绑架了,他奇怪的是,谁绑架了人,丢到山里来,就是想让野兽咬死,也是那种无人的山区,可是这麻布袋明显是放在周老伯家旁边的,显然是送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