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夸……夸……他?飞扬猛地睁着琉璃眸,口里刚喝下的茶,猛地喷出,一滴不落的喷到了凤子然的脸上,狂笑出声,“哈哈……夸……夸……你……哈哈……凤子然……的确是夸你……的……哈哈……笑死我了……”
陷入呆愣中的凤子然,僵硬的抬起头,看着额头上滴下的茶水,面若死灰,余光看着几张邻桌,想笑又不敢笑的客人,咬牙切齿的看着笑的前俯后仰的少女,低低的唤道,充满了威胁的问道:“飞!扬!”
“额?”飞扬从桌子上抬起头,看着凤子然惨兮兮的面容,发梢上仍然滴着的水滴,忍着笑,小脸憋得通红,低低的笑着,轻咳了一下,一本正经的指着凤子然的头,递过去一个手绢,“那什么,凤子然抱歉呵,一时没忍住。”
黑着脸接过飞扬手里的手帕,嘴角抿的不能再紧了,咬着牙说道:“没!关!系!我不介意。君子的风度我还是有的。”
琉璃眸一眯,触及凤子然黑着脸,还在擦着脸上水渍的动作,嘴角狠狠地抽搐着,拼命地忍着笑,还好!还好!他没有把八卦理解为他有八个大褂,要不非笑死她不可?还夸他?!哈哈……
在心底偷乐着,余光一瞥,飞扬看到一旁面无表情的木彦青,眼神有些迷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看着一个方向,深瞳里没有一丝焦距,拂了拂眼角笑出的泪,白皙的手指,在他的面前扬了扬,“师兄?师兄?”
“嗯?”回过神,木彦青眼底的焦距,对上飞扬的琉璃眸,凉薄的唇,微微张了张,低沉的声音,微微响起:“师妹,有事?”
“没啊。只是看师兄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问问而已,师兄,你是不是不舒服?”关心的问着,飞扬微微扯了扯嘴角,看着也不是很像生病的样子啊。
“嗯?没有,师兄只是在想一些事情罢了。无碍的。”轻轻地回道,木彦青的嘴角勉强的勾了勾,微微的笑了笑。
“呵呵,没事就好。吓了我一跳。”拍着胸口,飞扬琉璃眸笑着说道。
“嗯。”轻轻地拍了拍飞扬的脑袋,木彦青的眼神依然有些迷离,“让师妹担心了。”
“嘿!我们师兄妹有什么好客气的。”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飞扬的琉璃眸闪着清澈的光芒,突然,一声不满的低唤传来,“飞扬?!”
“干吗?”转过头,飞扬看着手绢还在脑袋上奋斗的凤子然,嘴角又不觉勾起了笑意。
“飞扬,我问的话你还没有回答?”擦着水渍的手微微顿了一下,转过头,说道。
“额?还是要我回到念舞阁的事情吗?”斜睨了他一眼,飞扬挑了一下眉,还真是锲而不舍啊。
“是!你愿意回去了?”惊讶的睁开眼,凤子然猛地把手绢扔到了身旁的桌子上,期望的看着飞扬。
“这个吗?”略微迟疑了一下,飞扬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邪肆的笑,脑袋凑近凤子然,轻轻地说道:“可以。”
“真的?!太好了!”一下蹦了起来,凤子然的眸子里闪着异常的惊喜。
“但是呢?”余光看着他激动的样子,飞扬嘴角邪肆的笑意更深了,“前提是,你要把你的那盆蝴蝶兰给我。”
戏谑的声音传来,让凤子然蹦起的动作蓦地一顿,一个踉跄,砰的一下撞到了地上,眼神里又着呆愣,“什么?什么?蝴蝶兰?!”
“不行!”猛地站起身,凤子然看向飞扬,“什么条件都可以,蝴蝶兰?不行!”心疼的捧着心口,他唯一的一朵蝴蝶兰,怎么可以就这么送出去。
“哦?不行哦。”摊了摊手,飞扬无奈的说道:“那就没办法喽。”
目光直直的看着飞扬,再次不确定的问道:“真的没有其他的选择?”
飞扬再次摊了摊手,心底偷笑着,乐翻了天,小样,这下没辙了吧,就知道你舍不得你那盆花。
狠狠心,凤子然一拂锦袍下摆,“不行就不行。我的蝴蝶兰。是绝对不会送出去的。”
眉一挑,飞扬偷笑,“这不就对了嘛?”转过头,端起茶杯,悠哉的喝着茶,不再理会一脸郁闷的凤子然。
轻轻地风,微微吹拂在脸颊上,淡淡的,轻轻地,扬起飞扬额际的碎发,有些惬意,突然,一阵喧哗的声音,蓦地,从客栈的楼下传来,飞扬不自觉看向楼下的位置,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什么情况?
声音越来越大,直至有些喧哗的味道,同时又有着喊声,嘴角扯了扯,飞扬看向凤子然,“凤子然,什么情况?”
凤子然转过头,闷闷的看了一眼楼下,嘴角抿了抿,白净的面容上,微微阴了一下,“肯定是那个自诩为第一才子的玉上卿来了。”
凤子然转过头,闷闷的看了一眼楼下,嘴角抿了抿,白净的面容上,微微阴了一下,“肯定是那个自诩为第一才子的玉上卿来了。”
“玉上卿?”眉头皱了一下,飞扬看着脸黑着的凤子然,脑袋向前凑了凑,“我说凤子然,人家怎么着你了?看你这脸黑的,都快要赶上木炭了。”
“他没怎么着我,就是看他不顺眼罢了。”闷闷地说着,凤子然到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这就更加的让飞扬好奇了。
“真的……没有得罪你?”拖着尾音,飞扬嘴角微微扬起邪肆的笑,余光斜睨了一眼凤子然,遗憾的说道:“本来我是想,如果他有得罪你,而且那人真的很坏的话,我就帮你教训他的,但是既然没事,那……就不管我的事喽。”悠哉的说着,边说着,飞扬边端起茶杯,懒洋洋的喝着,头微微扭向一边,琉璃眸溢满了笑意。
“真的?!”猛地看向飞扬,凤子然眸子闪着光亮,“要帮!要帮!”
“那你还不说?”斜睨着他,飞扬偷偷的笑了一声。
“哎!”低低的叹息了一声,凤子然撇了撇嘴角,“玉上卿,上卿是他的官名,他是凤玄六十六年的状元,才华横溢,为人处事还算不错,为凤玄国也尽心尽力,面容俊美,玉树临风,素有第一才子的美称。”
“哦?”挑了一下眉,听着凤子然一条条的叙述,这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吧。
“但是,”话锋一转,凤子然白净的面容黑着,咬牙切齿的看向楼下的位置,眸子里闪着愤愤不平,“但是,那一年,他不该毁了我的花。”
依然记得那一年的木槿花开的正好,他的天竺葵好不容易开花,开的很好,大片的花瓣,在木槿花的映衬下,越发的明丽,但是,谁知道,就在我高兴地忘乎所以的时候,那个玉上卿一场剑舞,完全的毁了我的花?毁了我的花?!
看着凤子然愤恨的面容,飞扬不禁大笑出声,“哈哈,果然不出所料,又是为了花的事情。只能说他舞剑挑错了地方,但是,你也不用这么恨他吧。”
“毁了我的花,就是不对。”愤愤的说着,面容上有着不平,他种了这么久栽培成功的花,怎么能他说毁了就毁了。
“那你们家皇帝大人没有给你讨回来?”嘴角噙着笑意的看着凤子然嘟着的脸,怎么看怎么就是一赌气的小孩子的样子,多久了,这么大点的事,他还这么的在意,不过说实话,他对花的痴迷程度,还真是到达了一种境界。
“没有。”低垂着头,修长的手指,敲着茶杯的边缘,不服的声音,闷闷地传来,“因为那是父皇让他舞的。”
“哦?!”拖长尾音,飞扬看着凤子然,“那就怪不得了。权当为大家做贡献了呗。反正你也算是欣赏了一段剑舞啊。也算扯平了。”
“但是,即使是父皇让他舞的,即使那一天的宴会好巧不巧的正好开在我的府邸里,但是,王府里这么多的地方,他为什么偏偏要挑选在我种的天竺葵的旁边。”
这下,飞扬算是真正的明白了,事情的起始,低低的叹了口气,拍了拍凤子然的肩膀,现在只有一句话说:“没办法,还真是正巧被你赶上了。”真应了那句话,人倒霉的时候,喝水都会塞牙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