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舞飞扬:我的痞子舞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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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第96章

眼神里的冷冽寒光一闪,随即收敛,恭敬的声音带着诚惶诚恐:“父皇,儿臣是来请旨的。”

凤帝手里的狼毫笔没有停下,“请什么旨?”

“儿臣要纳舞飞扬为正妃。请父皇恩准。”

舞飞扬?正妃?

果然,凤廖若低垂着头的余光,清晰地看到凤帝拿着狼毫笔的手,顿了顿,放下狼毫笔,凤帝重重的倚在身后的椅子上,抚着耳际,凌厉的眼神看着凤廖若:“若儿,为何要纳她为妃?”

“儿臣与她两情相悦,而且她也已经答应了儿臣,此生此世只嫁儿臣。”谎话如同真话一般,从凤廖若的口里吐出,脸上的深情,仿佛要化出水一般。

凤帝的眸子微眯了一下:“若儿,她真的如此说过?”

“是的。父皇。”

凤帝深深地望了不远处低首垂目的凤廖若,眼神深了又深,脑海里的疑惑却是更深了,那个叫舞飞扬的女子不是喜欢夜儿的吗?如今怎么却又答应嫁给若儿,这又是怎么回事?

但是想起她身上的凤凰印,凤帝却又沉默了,夜儿不肯接受皇位,也不肯接受那个女子,真是想不通夜儿他到底在想什么,他一直以为夜儿是喜欢那个女子,然而寿宴上,夜儿的表现,却是让他有些不解?

看着眼前气宇轩昂的凤廖若,他细细的打量着自己的儿子,似乎他真的忘记了他很多年,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他们竟然都已经这么大了,而他也老了。

他并不是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他曾自私的想把皇位传给夜儿……

凤凰女的传说,自古以来只是个传说,但是祖训上的话,却又清晰地映在他的心底,凤凰涅??,麒麟降生,有凤来仪,神爵降集。

夜儿,你到底在想些什么?祖训的真实性,到底如何?

抬起头,凤帝看着依然恭敬地站着的凤廖若:“若儿,此事……”

话未完,突然御书房的门被猛地踢开,凤帝不满的看着门口的位置,然而在看到来人的一霎那,惊讶与惊喜闪过凤帝的面容。

“夜儿,你怎么会来?”这么多年,他从未主动踏进皇宫一步,每次都是他下旨,他才会来,这次,真的让他很意外。

淡淡的风吹起凤夜歌一身的雪袍,与门外漆黑的夜色仿佛融为一体,丝丝墨发,随风飞舞,妖娆而又邪魅,一时之间,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有那双深瞳散发着阴冷的冷意。

慵懒的踏入,清冷的气息萦绕在她的周身,死死地盯着凤廖若,嘴角勾起的冷笑越发的深邃,清冷的声音带着嘲讽:“凤廖若。”

淡淡的三个字,说的极轻,却又极冷,莫名的让凤廖若感觉到一股不安,嘴角动了动,余光扫视了一眼凤帝,唤了一声:“六皇弟。”

听到那声六皇弟,凤夜歌嘴角嘲讽的笑意渐浓:“我记得,二十年前,你可不是这样唤我的。”

他曾经状似爱怜的抚着他的头,唤着夜弟,年幼的他,从没有听出一丝一毫的算计,血室中,他带着恨意,朝着母后声声恨意的唤他是笨蛋,单纯到他说什么,而他,就相信什么,傻傻的把母后带到这个地方。

眼神一顿,凤廖若手指握了握:“六皇弟说笑了,皇兄可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唤你的?”

“是吗?”眉角极冷的一挑,凤夜歌眼底的冷越发的沉。

“夜儿,你怎么来了?”站起身,凤帝再次问了一声,眼神里的慈爱,是凤廖若从来没有见过的。

心更加的恨了,父皇,所有的所有,你的眼中,难道只看得到他吗?

紧紧地攥着手指,凤廖若阴冷的眸子一闪,却是勾起一抹笑意:“是啊,六皇弟今晚怎么想起来这里了?”

“只是突然得到消息某人想要做皇帝,一时好奇,过来看好戏的。”凤夜歌面无表情的话,却是让凤廖若的心一紧,他……是发现了什么?

“呵呵,”干笑了两声,凤廖若眉抬了抬:“六皇弟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怎么会有人这么大逆不道,敢如此做?”

凤夜歌冷冷的斜睨了凤廖若一眼,“是吗?”话音一落,凤夜歌如玉般的手指轻轻地拍了一声,疑惑间,凤廖若的眸子不解的看向凤夜歌。

恍惚间,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响过,接着是萧琦儿踏着一身的清冷,步履轻盈的走来,美目廖若,白皙的手指轻轻地托着一个托盘,托盘上覆盖着的黄色锦缎,顿时让凤廖若白了脸,却仍是假装镇定的看着萧琦儿。

凤帝斜睨了一眼萧琦儿,微眯了一下眸子,这不是若儿的侧妃吗?不解的看着凤夜歌,“夜儿,这又是作甚?夜儿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谁想做皇帝?”凌厉的眸子在凤夜歌和凤廖若之间徘徊,有些不明所以。

“那就要问凤廖若自己了。”清冷的话,没有一丝温度,眼神看了一眼萧琦儿,淡淡的摆了摆手。

微微俯下身,萧琦儿朝凤帝施了一个礼,“臣妾见过皇上。”说完,白皙的手指,盈盈一袭,掀开托盘上的黄色锦缎,露出一套精致、华贵的龙袍,耀眼的黄,上面栩栩如生的龙,让凤帝猛地站起身,手里的狼毫笔应声折断。

“这是怎么回事?谁又可以告诉朕?”

凤夜歌慵懒的斜睨了一眼凤帝盛怒的龙颜,眼神里的冷漠越发的清晰,清冷的眸子看着一旁脸色如死灰一般的凤廖若,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砰的一声,凤廖若跪在地上,看着凤帝,声音急切:“父皇,你要相信儿臣,儿臣绝对没有要篡位的想法。”

凤廖若低垂着的脸色有些狰狞的看着几尺之外的萧琦儿,眼神里的杀意尽显。

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凤帝威严的看着凤廖若:“胡闹!你的妃子捧着龙袍站在朕的面前,你说没有这个想法,朕倒要看看你如何解释?”

“父皇,这是陷害!绝对的陷害!”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凤廖若的眉头紧皱,脸色阴沉的不像话,脑海里飞快的想着所有可以解救自己的办法。

“陷害?”一步步的趋近凤廖若,凤夜歌的眼眸里尽是讽刺,“凤廖若,那我们就把一切都挑明了说?什么叫陷害?”

月色淡淡的照在凤夜歌如玉般的面容上,带着极度的冷漠,不知是月色太好,还是夜太静了,凤廖若只感觉一阵凉意袭上心头,莫名的打了个寒战,掌心握着一个七彩珠,眼神里闪过一抹阴鸷,幸好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大不了鱼死网破,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走到这一步。

“怎么?心虚了?”极冷的挑了一下眉,凤夜歌看着凤廖若有些阴沉的面容,余光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薄唇抿的更紧了:“当年你拿着刀,一刀刀的在母后身上划着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们是如何陷害她的?当你拿着有毒的酒,骗我说是解忧良药的时候,你又是如何陷害我的?”

犹记得,当年不过六岁的他,傻乎乎的相信他拿给他的酒,可以消除母后眉宇间的忧愁,直到后来,他才知道,酒里下了寒冰毒,他恨,他怨,他看着母后在他的面前笑着说不怪他,即使是一个人痛的脸都扭曲的时候,他又有多恨他自己。

恨到……他想亲自毁了自己……

“夜儿,你说什么?”呆愣的望着凤夜歌,凤帝的眸子里闪过一抹不解,当年……当年不是凌儿让他在皇位和她之间做出个选择的吗?他没有答应,凌儿自己饮下毒酒的吗?

凤夜歌淡淡的望了凤帝一眼:“你很惊讶吗?当年即使母后中了寒冰毒,你不还是无所谓吗?当我们被你的妃子与儿子囚禁在不见天日的地方时,你又是在什么地方?你口口声声说爱母后,你的爱……又如何抵得上你的皇位来的重要?”

“夜儿,父皇……有自己的责任?”

“责任?还真是好笑?母后放弃了所有,跟你来到这里,你的一句责任就把她伤的体无完肤,你还在给我讲责任。”

“父皇知道自己当年错了,夜儿你原谅父皇好不好?父皇可以把皇位让给你的。”低声的恳求着,凤帝双鬓的斑白,越发的清晰,在烛火中有些凄凉的感觉。

“不可以!”突兀的一句话,打破了凤帝与凤夜歌之间诡异的气氛,凤廖若眼神灼灼的望着凤帝:“父皇,你不能把皇位让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