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脱俗离世的傲绝
随行而至的,还有一青衣女子,那女子自出现,脸上就未展现过一丝表情,仿佛生来就一具冰冷模样,嗔痴喜怒之色,永远不会在她脸上呈现。
“辽大侠好像很不服气?可是因着本座毁了你手持的擎魂筝?”轻佻的话,处处透着云淡风清的随意,好像他方才让人骇然之举,不过是平常的消遣而已。
辽北雄被点名,心中先是莫名一激灵,随即觉着有江湖撑腰,底气立时提升了不少,“好狂妄的后生,我辽北雄好歹也是江湖前辈,你怎能用此等不敬的语气同我说话。”
敢在他面前倚老卖老,这个辽北雄还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不成?看着他对自己那带着轻视意味的眼神,男子狭眉略敛,四溢的冰冷目光中明显携着层层薄怒,随即冷情的勾起唇角,“看来辽大侠是活腻味了。”
场中无人敢应话,因着这霸气狂肆十足的男子身份不明,谁人胆敢轻举妄动,惟慎谨小心的见事态发展,此时众人只听得男子说完这句嚣张至极的话后,语声略微的拖长了半瞬,但终是止了去,等着辽北雄反应之时,却徒然发现他已将方才的姿势保持了不久时间……。
有人觉查到异样,不禁上前轻轻的拉了他一下,而辽北雄,却径直朝身后倒去,早已没有气息的迹像,投向男子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都变得警惕惊恐起来,江湖何时出了位如此历害的后生晚辈?
“怎么这会儿到是无声了,众位先前在大厅中斗志高昂的勇气都哪儿去了?难不成都只是说说而已?”
芳云山庄的寂静,此时却是连鸟雀都不愿靠近,人们本能的倒着步履,身怕离这个危险之人太近。
此人如此历害,傲慢的身姿着实让人万分胆寒,夙天自然不敢怠慢,“敢问阁下是谁?为何要到我芳云山庄滋事?”
男子言道:“怎么?方才你们还在要打要杀的寻找本座的落脚之处,这会儿本座站了出来,现下无人敢上前讲话了?”
音刚落,响起一片哗然之声,“你——你——你就是禁忌城城主。”
“呵呵——。”银袍男子冷笑,看着夙天的眸光,自然的变得森冷起来,若非他生妄念找事,与宁儿怎会分开那么些天,“夙庄主失望了不是?本座出现应是在你计划之中才是罢,不过你胆敢无视本座的能耐,芳云山庄方圆百里之内无安插一人,可是太过自信有能力难为得住本座?”
听着银袍男子不疾不徐的言词,夙天闻言,脸上闪过半瞬恍惚之色,“真是后生可畏,想不到禁忌城城主果真如传说中一般年轻,至于你说什么计划,数夙某愚笨,不懂城主的意思。”
“不懂么?这场闹剧可是你起头挑动的。”鹰隼般的苍目锐利的在几人身上扫过,凌人的气势直逼得人忘却的呼吸与心跳,唇边那抹浅显的笑意阴森至极,带着让人不寒而粟的诡异,“不过,本座到是要多谢夙庄主的美意,若非你此举,本座还不知道江湖中有这么多人于我禁忌城生厌存异。”
众人滞愣的神情为之一颤,这淡若轻风流云的话中,充满了血腥的气息,犹如把把尖锐的利刃无情的刮在身上,令人骤然惟恐不及,“你要做什么?”夙天直觉着周围的气息愈发的稀薄,边说话的底气都正逐渐逝去。
银袍男子沉眉阖眸,诡谲邪肆的浅笑狡黠非常,那冰冷的弧度在人群激起了层层悚然阴寒,“本座乃是名记仇之人,胆敢挑衅禁忌城之威,那份勇气自是得嘉许。”
悠然惬意的宣告,似让天空泄下的阳光增了些许绚丽的颜色,又让场中之人在不安中徒添失色,方才在厅堂里出头说话之人,个个面如死灰,潜意识里仿佛什么都不能做,只有等待着死神降临的那一刻。
夙天屏住了呼吸,方才辽北雄的下场,直接证明他有狂妄嚣张的资本,于他,绝不能放松一丝警惕,然而他的手段,却是令他好奇,“恕夙某不懂城主的意思,这些英雄不过都是为江湖伸张正义,此乃义举。”
不懂就算了,他要做什么,何时轮到他人插嘴左右,银袍男子懒得在此与他再行言语上的周旋,毕竟今日到此的目的另在,瞥过诡异阴冷的眸光,威慑的向夙天身侧的林依看去。
虽是一模一样的面孔,却不及宁儿分毫,然她胆敢装扮成宁儿的模样,这已足够给了他让她消失的理由,“过来。”
淡淡的两个字,倏然入耳,却透着沁入骨髓的冰寒,仿佛能够冻结江河,闻言之人,不禁都打了个寒颤,也被惊得冒了层薄薄冷汗,方才在厅堂之中的那番斗志激昂的言论,在见到禁忌城城主之后,才清楚是多么的大言不惭,险些就让自信心的膨胀毁掉一切,看着林依失神的盯着银袍男子,身子似受到盅惑一般,不听使唤步步向他移去。
见那人没动,银袍男子正欲作声,却被余红飞抢在了前头,只见他挡在林依面前,鼓足了勇气望着不远处的强势之人言道:“你已是毁了林家,如今休想再害林姑娘性命。”
脑海里闪过辽北雄的下场,在高手看来不过是一眨眼的事情,可是在些初入江湖的眼中,连眨眼的机会都没有,这禁忌城城主果然手段诡谲骇人,有人不禁为余红飞捏了把汗,如春三月,也不至于到大汗淋漓的地步,可余红飞脸颊上滑落的水滴,却的的确确是咸的。
“哼——。”银袍男子作声冷吟,浅浅的冷笑,已呈现他心中起了几分不快,略微抬手甩袖,众人只觉余红飞命会休矣之时,却见只是一侍婢手持的壶盏碎落在地,四溅的茶水湿了侍婢的绣鞋与裙边,淡淡的茶渍立即影印出星星点点的阴暗。
是他手误么?那不可能,可芳云山庄一低下侍婢怎会与赫赫邪威在此的禁忌城城主有关连?若无牵扯,他又怎会与一侍婢过意不去?明明方才开罪他的是松明寨的余红飞啊,心有千般疑问,却无人敢问出声来。
“离别数日,原以为你会如何消遣这场闹剧,没想到却是给人端茶倒水来了,宁儿可真是偏心,也不见你何曾如此体贴过本座?”
他——这话何意?盯着银袍男子的目光,不禁又全然的投向了那最不起眼的侍婢,就在众人疑惑不解之际,那先前面无情绪的侍婢徒然的展开笑靥,响起一声空灵清澈之声,“宁儿倒是想体贴一下城主,可盛茶之物已让您给毁了,现下宁儿也不过是有心无力,且茶壶虽小,好歹也是芳云山庄之物,你就不怕夙庄主向你索赔么?”
侍婢说话间,已踏着悠然若风的步子行至到银袍男子面前,可面对让场中之人都不禁掠起惧意的银袍男子,她居然毫无半怕顾忌之色,不论是言词还是表情,都从容优雅至极。
“那宁儿可有带银子?本座身上从来分文未存。”轻佻的话惹得眼前女子一笑,那唇角上扬的瞬间,泄落了与这一身打扮不符的异样华芳气质。
“小桥,小桥,你——,莫非你是禁忌城派到我芳云山庄的卧底?”夙天此言一出,刹那间胸中有个疑问释怀,那钱顺定然是为禁忌城所害。
“小桥?”侍婢缓缓转身子,霎那间,那眉目间骤然的冷傲,肆意的侵袭着众人的眼球,“谁是小桥?小桥何曾回到过芳云山庄?”
“你不是小桥?我记得有人见过你在夫人昏迷前见过你,难道夫人是为你所害?”夙天瞪大的圆目,强迫自己接受这个意外。
所有人目不眨睛的表情,真是有趣极了,夙天的反应还是挺快的,说明他还真是关心他的夫人,“夫人识破了我的身份,我既未取她性命,却不能容忍一个威胁存在,不过用药让她歇息几日而日。”
“你——。”夙天指着她,难以克制隐忍的愤怒,“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害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