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妖孽帝王慵懒后
832000000024

第24章 萧杀之气的眼眸

第24章 萧杀之气的眼眸

不难怪师父说他是自己相属之人,此种脾性与自己是何等的相似?

她只是唇畔浅笑,却不言语,紫御麒微蹙了眉宇,“宁儿可是因为朕将你爹爹当作消遣而生所气了?”

“怎么会?若爹爹让陛下消遣离去,或许宁儿会生气,现在他不是活得好好的么。”抚着他微蹙的眉宇,想不到他竟紧张到此种地步,然自己内心却是欢喜的。

“那宁儿为何不言语?”眼神深遂,想要看到她在想什么?

往他怀里靠了靠,凤宁亦挑起了一丝兴味之色,“宁儿是在想,既是陛下乏了,

那可有新的消遣之道?”前生她的生活太过平静,平静得有时候她都忘记了自己的存在,此生若是有机会,闲暇时多消遣一下又如何?

紫御麒闻言,眼底划过一丝狡黠,“宁儿觉得文政要紧些还是武政要紧些?”

凤宁泛起心绪,他既是这样说了,定然是有了计较,问到了自己嘛,“呃——,宁儿认为自是武政要紧些?”

紧了臂弯的力道,紫御麒悠然的笑着,“那就听宁儿的,先将兵权收回来。”

“若只是用计将兵权收回来,还是太过无趣了,陛下心中可还有其他计较?”

怪不得自己于她上心,潜意识里的不安于室,真是像极了自己,想起前些日子安排在瑞商探子回报之事,妖冶的轮廓闪过一丝让人悚然的幽光,“宁儿等着看好戏便是。”

想到羽微山府之事,凤宁不禁轻叹口气,陛下的好戏就要上演了,可宁儿却还连戏码是谁都不知道,“陛下昨夜溪花馆之举是否做得过了些?”

余音未散,便又感觉到淡淡的杀气,连言语的腔调都添了几分寒意,“难到让朕眼看着他人亲近与污蔑我的宁儿么?既是忍不了,便残忍好了。”

看似无奈不通的逻辑,听起来却满有道理,环上他的颈项,凤宁忍俊不禁的言道:“起身罢,宁儿有些饿了,这家店里的点心儿还不错。”

俯身暖昧的在她耳边低喃,“宁儿可能起身么?用不用朕抱宁儿出去?”

轻挑的话含着旖色,让凤宁不禁略红了脸,涩然的瞪了他一眼,挑衅的一掀眉,硬是猛然的坐了起来,腰间的痛楚立即又让她倒在了某人的怀里,这挑衅失败的举动,惹得紫御麒大笑起来,凤宁气不过,只能别过头去,美人生气了,他自是得哄,“都是朕不好,昨夜累着宁儿,宁儿在屋子里梳洗,朕先出去给宁儿点好吃的点心可好?”

对于某人的哄词,凤宁有种被打了然后让人再给颗糖吃的感觉,本想吃垮他方解恨,可人家家里是开国库的,想将他吃垮得吃到猴年马月呀,自己的那点念想只能按杀在萌芽里了。

唇畔让他亲啜,随着轻唤,“来人啊——。”

方才在门外,便闻得陛下欢愉之声,此时进得屋子里,翠娘更是了然于色,既是主子认许,她做属下的只能记着老主人的吩咐,侍候照顾好主子,等着那一日的到来,按照老主人的吩咐,让陛下带着主子回到羽微山府去。

“翠娘,告诉幻炅,让他回羽微山府。”梳妆台前,朱唇轻点,对于那来历不清的水花娘子,凤宁不得不警惕些,以防万一。

“是,主子。”翠娘应着,莫说主子对任何事情都持淡冷的态度,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其实羽微山府之事,有时甚至能感觉到她比老主人更加用心。

昨夜溪花馆发生的骇人之事,今日一早便以诡异的速度传遍了大街小巷,街头巷尾谈的,说的,无不是与溪花馆有关的话题。

客栈大门口,小厮正热情的迎送着客官,眼着从溪花馆的方向,径直走来一媚如艳画的女子,那女子生得柳眉细腰,一对秀目盈盈微转,透着勾人心魄的魅惑,妩媚多情的唇角轻扬,不禁让人沉浸在她的那抹浅笑里,一袭红衣似火,更添几分灼人的之色,街道上的行人皆驻足留连观看,一双双眼睛恨不能长在这妖媚的女子身上。

片刻后的驻足,女子对着看她呆愣的小厮,以傲人之姿问着,“请问昨夜那衣着氅披的英俊公子住在那间客房?”昨夜浑乱之际,她一时失去了他的方向,再寻到时,便看着他进了这间客栈的大门。

大堂里的客人皆被眼前女子的美色给吸引住了,她就像个迷人的小妖精一样,举手投足都撩拔得人心痒痒。

那小厮终是回过神来,衣着氅衣的英俊公子,那富贵公子的模样他自是记得,那一大锭银子的打赏钱可顶他一年的工钱呢,眼前这美得跟朵花似的女子要找他,昨夜那公子又是从溪花馆出来的,显然这女子定是余情未了,找上门来了,小厮莫名其妙的笑了笑,说:“姑娘,那公子刚开了个雅间,此时怕正在用膳呢,您稍等等,小的这就给您去通报去。”那公子房门打开时,他正好路过,正好瞟了一眼他背对着自己向其他小厮交待着什么事情,叫来那小厮一问,原来是要了一个雅间,点了些点心吃食。

红衣女子一听,随即敛了些媚色,望着小厮言道:“不用通报了,我与那公子是熟人,你直接领我前去便是了。”

闻言,小厮只得应下了,还不知道自己弄错了人,将这位红衣女子渐渐的领进一个危险之地,“姑娘,您随小的来罢,正好小的给那位公子替换些茶水。”

女子微颌首,随着那小厮上了楼梯,身影方消失,大堂里的客人便又论议开了,“那不是溪花馆的水花娘子么?”

“真是她呀?”

“平常见她一面也只有半盏茶的功夫,没想到这会儿自己个儿出来找男人来了。”

“昨夜溪花馆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她怎么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你没听戏子无义,婊子无情嘛,只要事情没贪在自己头上,她管那么多做什么。”

“也是,就算她生得再美,也混在那种地方,找男人才是婊子的目的。”

“没错,我看啊,就算溪花馆烧起来了,这些婊子除了逃命之外,什么都不会做。”

“你看这都找上门来了,平日里扮什么清高,不过也不知道是那位公子有如此好的艳遇。”

“啊——,哈哈……。”

雅间里,紫御麒已接到隐卫的暗报,有人前来送死了,森冷的扬起唇角,品尝着还算能入口的茶水,深遂狭长的眼眸半阖起来,不免让人一见就觉着他又开始在算计着什么了。

门扉让人扣响,随即听着小厮谄语,“客官,小的给您替换茶水来了。”

“进来——。”悠然的两字出口,溢着无尽的兴味。

而当小厮领着红衣女子踏进门槛时,皆不由得一怔,眼前的男子掩着金色的脸面,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骇人的气势,决非那位华贵清雅的公子爷,难道走过雅间了么?可他身后披着的那件氅衣分明是那位公子爷的呀,尴尬不解之际,小厮有些莫名胆怯的为他换了茶壶,随即便匆匆转身离开了,吓得都忘却了叫上那红衣女子离开。

而紫御麒亦知道眼前女子未曾离开的原因,昨夜宁儿是身着这件氅衣去的溪花馆,方才在客房里,他调戏她说先染上自己的气息再给她穿,便穿了出来,此时不为别的,就若因为这氅衣,这女子也决不会轻易离去。

对面的男子虽是落坐于凳,却依旧能感觉到他修长的身姿,不若昨夜之人的随意,却给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畏惧之色,那深遂的狭眸犹如一口深幽的井水,透着悚骇的光芒,微扬起的薄唇,勾勒的那抹似有无无的笑意,加之那傲然的神情,乍看之下,竟有种说不出的危险与恐惧,不若昨夜之人的不染尘世,眼前之人更添尽了诡异难变的煞气,轻咬了唇瓣,展露一束风情万情,“原来这才是公子的正真面貌,就说公子对水花不放心,现在惟有水花一人置于你面前,公子不必再掩面不见了罢。”

她故意的?还是真觉着自己与宁儿是同一人,或许是这氅衣遮住身形的缘故,这让他误会自己与宁儿乃同一人罢。

他厌恶别人在他面前耍心计,虽然平常愿做消遣,可眼前的女子是碰过宁儿的人,竟用勾引男人的方式去调戏宁儿,宁儿之事自己自有方式替她解决,此时既然送上门来了,自是饶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