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擂台改擂争擎魂
惹得美人垂泪,严华不难从众人的眼中看到了责备,他的目的既不于此,自是懒得与其浪费唇舌,抱起他弹响的那台古筝,言道:“相信辽大侠不会这么小气吧?至于辽小姐,台下想做护花使者之人众多,不必刻意在意在下一人。”
辽北雄心下大惊,他抱着的可是擎魂筝啊,这男子如此之举是无心的?还是刻意?可不论如何不能让他拿走擎魂筝,更不能让现场的众人知道这便是擎魂筝,否则自己的报负与英明就得毁于一旦了,“严公子,有话好说嘛,辽某有言在先,女儿出阁陪嫁擎魂筝,你手中之筝并非擎魂筝,难道你要为此失去真正的擎魂筝么?”
他果然清楚擎魂筝才是众人此行的目的,严华露出几抹讥讽,“辽大侠,实在歉然得很,在下只对手中之筝感兴趣,所以你还是另择他婿罢,再者既非擎魂筝,辽大侠送于在下又如何,难道赫赫有名的辽大侠连台小小的古筝都舍不得么?。”
“为什么?难道你不敢娶我女儿么?”辽北雄的心已紧张的揪紧,看来他清楚的知道那就是擎魂筝,如此便更是不能让他随意离开了。
严华微张口,却听闻另一道清幽悦耳的声音婉如天际传来,“他不是不敢娶,而是不能娶呀。”
众人寻声而去,目光终是落定在一素然的女子身上,只见她款款走来,所经之处,众人皆纷纷让道,悠然的步履如同此时她淡雅的身姿一般,从容优韵,令人不禁油升想要亲近之心,紫纱掩去了她脸上的神情,只能从看幽静却润漾的眸子里看出一丝浅浅的笑意,只不过,那抹笑意在越来越临近擂台时,越来越深了几许,溢着让人猜不透,看不穿,乍一看,还生生感觉到畏惧与悚然,腿脚不由自主的后退,与此女子拉开些距离,好像她的出现,便是个危险的存在。
何书文怔怔的看着已离自己很远的女子,好像与她之间本就有着遥不可及的距离,想举步追上去,却沉浸在那抹看似韵雅却实着傲然的背影之中不可自拔。
怀抱擎魂的男子,在女子出声后,心便悬了起来,她的模样虽让紫纱掩去,可那件华贵不斐的氅衣,印着他曾受到的侮辱与中伤,怎能忘记,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若是尾随自己而来,那为何自己没有丝毫察觉?难道她也对这擎魂筝有兴趣么?
此时周遭一片静谧,辽北雄也诧异得不知如何言语,擎魂筝在严华手中,且在未弄清楚此来女子的目的之前,还是与台下众人一起,静观其变好了。
凤宁先是在台下微顿了步子,随即转走至一侧,携裙踏上了擂台,在行至辽家小姐身旁时,不禁惋惜叹道:“真是个可怜之人。”为人所利用,那人还是自己的生父。
辽小姐不解的注视着从身畔走过之人,方才投来那一瞬的眸光,让她怔惊不已,然那句她听闻的话,更是让她心存疑虑,不安的向父亲投去眼神,而父亲的眼睛却直直的盯着严公子手里的——那台古筝。
既然有人想玩,那自己岂有不奉陪之理,望着那双眸子里跳动的怒火,凤宁挑眉轻笑,在他面前五步之处驻足,语带消遣之色,“怎么,严公子也精通音律么?于此台古筝这般青睐,甚至不惜拒婚,让辽小姐的名声扫地?”
严华闻言,脸色更是变得深沉阴狠,浑身溢出的杀气冰冷且慑人,“呵呵——,真是冤家路窄,你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一报当日之辱。”
辽北雄一听,悬着的心有了一丝缓解,原来这两人是有仇恨在身,没有比擎魂筝的闪失更重要,拱手笑了笑,“严公子,今日乃是小女的招亲之擂,若与实在于小女无意,辽某也不好勉强,这样吧,二位既是有怨恨,请将古筝搁下,去到别处商谈可好?”
二人皆明白辽北雄的弦外之音,只可惜,这擎魂筝今日他是拿不回去了,地魔教会来争夺擎魂筝在情在理,可是辽家是如何得到擎魂筝的?凤宁于此更感兴趣,紫纱下勾唇冷笑,看向辽北雄的目光不禁添了几丝刺骨的冰寒,“辽大侠,且不说今日严公子要带走这擎魂筝在情在理,就是你辽家是如何得到擎魂筝的,我相信在场的诸位英雄都想一听解释。”
严华微敛了眸子,心升了一丝不解,这女子怎么于她讲起话来了,应是天下尽知,这擎魂筝实属龙工圣人之物,教主是龙工圣人的弟子之事江湖上知道的也是缪缪数人,至于是如何到达辽家的,他还真是未听及教主说过,此时也缄默其声,也想听听辽北雄如何释惑。
辽北雄眼中闪过层层阴狠,脸上却还要保持他辽大侠应有的侠义与风度,“这到是有些为难辽某了,这擎魂筝并非辽某所得,而是家父的偶遇,至由其来历,家父并未向辽某交待说明。”
呵呵,好一个‘家父偶遇’,如此一来,便将一切都推得一干二净,一个死人如何开口应答?凤宁移过眸光,懒得理会那眼角扫来的慑人之势,“辽大侠好不老实,众所周知这擎魂筝是龙工圣人之物,既然令尊是偶得,就若是偶得,知道这擎魂筝的主人是谁,不也是得物归原主方是人道?然你却嫁女陪嫁,岂不是说这擎魂筝乃是你辽家之物么?辽大侠盛名一辈子,此举可是让你想私吞之嫌。”
“你——。”于眼前女子毫无掩饰的一番话,辽北雄内心怒意大起,“这位姑娘,辽某一生光明磊落,岂容你随意玷污?”
凤宁闻言,裙摆轻摇,旋身看着辽北雄一脸的正气,眼角不禁掀上些许笑意,语气中更是不用于他客气的嘲讽,“好个光明磊落?辽大侠,你敢说你为女儿摆这个招亲之擂没有目的?按照你方才的言语,这擎魂筝乃是令尊偶得之物,那摆在你辽家,怎从不见你透露过半点风声?你令人打造十台虽然质地不同,但模样却是相同的古筝为女儿设擂,敢说你没有私心?还是说那擎魂筝并非你能驾驭之物,需有人为你打开称霸江湖的大门?”
“你住口——。”步步为营的话激得辽北雄心下大怒,看向台下的一阵骚动与私语,内心极具的不安起来,他的名声决不能毁于一旦,朗声言道:“休得胡言乱语,我辽北雄的为人如何,相信在场的江湖英雄心知肚明,岂能让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子在此污蔑?”
辽北雄的话音好大,听得台下的人也都对他竖起了一份坚信,毕竟他们认识的辽北雄是个正气侠义之人,是个难得的大英雄,如此之人怎么存在私心?
看来辽北雄也挺会拢络人心的嘛,自身的形象竖造得不错,深得人心呀,眸光觑视台下的动静,一切了然于心,移眸看向严华手中紧抱的擎魂筝,凤宁不禁想到龙工圣人当年一曲御敌数万的情形,若非看到它有如厮之能,也不会将它视为禁物,永不奏起罢,如今要是知晓有人如此为它,是否会从新活过来将它尽数弄毁,不禁掩唇一笑,姿态优美极了。
台下众人都看到了那捋袖的瞬间,女子尽显雍贵芳华,如此淡雅之人,却拥有着别样的姿傲神态,紫纱掩面,更是将她称托得无比的神秘与谲然。
沉默片刻,凤宁觉得戏到一定程度就好了,而且她喜欢看热闹,却不喜欢自己成为那戏中的一角,“辽大侠,今日这严公子典型的是为擎魂筝而来,然小女子于这擎魂筝亦颇有兴趣,看来这擎魂筝注定不能成为令千金的嫁妆了。”
眼前女子直白的话,让辽北雄为擎魂筝微缓的心又重新的揪了起来,她也是为着擎魂筝而来,难道她也知道些什么吗?抑制作内心的颤抖,辽北雄终是敛下了年有神色,“姑娘,辽某有言再先,这擎魂筝只能做为小女的嫁妆,你既是女子,就无权参加招亲大会,请你尽快离开,否则莫说我辽北雄欺凛弱小,就算是在场的诸位英雄也不会放过你。”
威胁么?她凤宁可从未放在眼里,众人只见她玉眸半阖,素手轻抬,纤指略捻的瞬间,怀抱古筝的严公子头上的束发带立即脱落坠地,在众人一片惊讶声中,听着她幽静犹如天籁的声音,“她亦不过是女子,如此,小女子可有资格?”
辽小姐见状,当场晕了过去,辽北雄更是愕诧不已,严华居然是女子,重要的是她手里抱着擎魂筝,“严小姐,你既是女子,就请你将古筝放下,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