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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守岁之夜的挑衅

第57章 守岁之夜的挑衅

于是有宫婢转身小跑离开了室内,少顷回来说:“回贵妃娘娘的话,陛下未至。”

凤宁仍保持着那个姿势,眸角的余光却能扫到媚贵妃转身离开前的那抹阴狠与憎恨,直到所有的人都离开了。

凤宁才缓缓侧过身形,望着空荡的门口,不禁勾唇阴森一笑,若是姚力与梁国舅对父亲客气些,或许她还不至于将事情做得如此绝决,不过,又谁让她们成了紫御麒的后宫,不论其中那个理由,自己都不会心慈手软。

竹兰站在门槛外,恭敬的言道:“娘娘,她们已经离开了。”

忖虑着媚贵妃最后的那个吩咐,余音好似帝王会来芸然宫,而且很有可能会与她们一同出现,怕是他愿意看到宁儿不是受迫之人的反抗态度,这才找故离开罢,怀着不岔与无奈的心神走向内室,虽然一切了然于心,确是十分讨厌让人算计的滋味。

身后的玲珑珠帘碰撞着动听的旋律,凤宁行至桌台边端起竹梅沏的菊花茶盏,触感有些凉意,徒然听闻竹梅关切的声音,“娘娘,凉了,奴婢给您再沏一杯罢。”

凤宁自顾的饮下,希望能浇灭心中油升被人算计的薄怒,“不必了,菊花是败火气的,茶水凉了,功效则更为显著。”

听着主子怪异的腔调,竹梅似懂非懂的颌首,接触久了,她也清楚些主子讨厌麻烦的性子,可依主子随意漠然的态度看来,不像是会为方才之事上心之人,那此时玉颜上飘浮的些许怒意从何而来?想不透测,也不敢擅测主子心思,自然更不会有人会给她答案,只得随侍在侧,做好自己的本份。

院子里的积雪消溶了些,灿漫的夕阳余光折射下无数耀眼的光线,雪水滴落在地,一个个小水洼蕴藏了冬季特有的冰雪冷意,周围的温度是越来越冷,可室内的温暖却是暖和极了,屋檐处热与冰交替,垂直的冰条晶莹的吊在屋檐下。

躺在榻椅上看书,好不容易才将心头那点怒气给遗忘了,竹兰端着水果撩帘进来说:“主子,方才林总管差人过来说陛下要过来芸然宫用晚膳。”

凤宁闻言,素手持书的姿势未变,连呼吸都是一惯的慵懒,翻过一页书,言道:“你下去准备准备罢。”

“是——。”

竹兰转身离开,凤宁这才放下书册,抬眸眺望窗外,冬季的夜幕就是降得早些,此时已开始暗沉颜色了,看着立于一侧的竹梅说:“我怕竹兰忙不过来,你去帮她的忙吧。”

主子顾及她身子有伤,只让她随侍在侧做些小事,她的体恤让她内心很是温暖,这个主子,并不若表面这般漠然无情,“是,娘娘。”

大概过了一柱香时间,玲珑帘外已是佳肴送香了,抬手撩帘出来,正好看到竹梅摆筷,竹兰盛汤的场面,芸然宫的饭菜,紫御麒暗中是特别吩咐过的,听了她的话,有荤有素,搭配适宜,这才能营养全面。

“陛下驾到——。”

林允的通禀朗声极了,害怕有人不知陛下来了芸然宫,凤宁没有迎出去,这会儿应该不会有谁会随行而来了罢。

帝王一袭玄青袍子着身,取下帝冠的他还束发带都是银色的,威仪的身躯踏进门槛,一双璀璨明亮的苍眸透着柔和的笑意,妖冶的俊颜上携着一抹让人捉摸不定寒光,怎么看怎么都充满危险。

“叩见陛下。”竹兰竹梅请安,帝王抬手空扶,无声的让她们站起身来。

瞧着满桌的菜肴,紫御麒不由自己的蹙起了眉宇,带着一阵失落的口吻,“朕说要来芸然宫用膳,还以为宁儿会亲自下厨呢?”

凤宁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似堵着气言道:“臣妾倒是有此心,可却无胆呀。”

伸手揽过她的腰枝,在她眼角处啜吻,眼神灼灼的盯着她说:“这是为何?”

撑着他的胸膛,凤宁说:“陛下如此高调出现在芸然宫,不仅恢复了臣妾嫔妃的身份,在臣妾说突然染恙之时,还亲自唤来御医为欺臣妾治疾,想必今日在芸然宫发生之事陛下早已知晓,若臣妾再亲自为陛下下厨,传了出去,指不定得让人说臣妾为了讨好陛下,不惜亲自下厨谄媚,说不定还会说臣妾使用了什么卑鄙不堪的手段,这才将陛下留在了芸然宫呢,而且……唔……。”

她总是这样,你说一句,她会有千万句的话等着,狠狠的吻着她的唇叶,堵住她喋喋的话,少顷唇分,满意的看着她脸上浮上的两红玫红,“宁儿说错话了,这是惩罚。”

虽然紫御麒这样吻她不是头一回,可毕竟有人在场,还是让她有些窘迫,懒得去看竹兰竹梅还有林允的神色反应,此时她的眼中,只有这个肆邪的男人,“怎么?陛下能让她们来找宁儿麻烦,还不能让宁儿抱怨几句么?”

宠溺的点点凤宁的小鼻头,“你会因着此事生气才怪,你不过是气恼朕给你找麻烦,扰了你的清静而已。”

有人心中释然,原来如此。

余光扫了一下餐台,携着佯怒的笑意言道:“快些用膳吧,不然菜得凉了。”

在用膳期间,紫御麒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凤宁拿着汤勺喝汤,说道:“食不言,寝不语。”

话音刚落,竹兰侍候某人用饭的碗经碰撞,发出一声脆响,帝王不悦的敛眉,竹兰自是惊得跪下,“奴婢该死,陛下恕罪。”因着娘娘对陛下突兀的不敬,让她受到了一丝惊吓,这才有了失责的请罪。

不待帝王开口,凤宁言道:“竹兰,你起来吧,今日的汤不错,下去再给我盛一碗来。”

陛下没有发话,竹兰自是不敢有所动弹,直到那声不悦的冰冷:“娘娘的话,你没听到么?”

音落,竹兰这才领命起身离开。

紫御麒看向凤宁,眉宇微蹙,带着疑虑的口吻言道:“宁儿总是这样纵容属下么?”

轻轻的叹了口气,说:“是陛下太过严厉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忽略一下又不是不行。”人权,在这个封建思想牢固的年代,怕也只有她会想着拥有。

用完晚膳,帝王自是没有离开的意思,然凤宁却佯装不明,故意挑眉问着,“陛下今夜又要夜寝宁儿这儿么?”

对于她明知故问,却还一脸揶揄的笑意,紫御麒转过临窗的身子,似妖孽的俊颜展露些许异样,“宁儿要赶朕离开么?”

摇了摇头,无奈的听着他将话推了回来,“宁儿岂敢,只不过陛下这些日子总是夜宿宁儿这儿,后宫佳人众多,她们可都是真心爱陛下的,陛下此举也不怕冷落了她们。”回宫不过旬月,恢复身份不过几日,与之前的清冷相较,此番到显得热闹,可想到那些厌恶的麻烦,凤宁不禁蹙起了眉宇,阴沉了眸色。

抬起她的下颌,紫御麒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她们爱朕的权势,爱朕给她们的身份,爱朕给他们家族带去的利益,那宁儿呢,宁儿爱朕什么?”她从未正面回答过这个问题,忆及那日在车室之内,被她巧妙的用尾随而至的人给岔开了话题,虽然如此,却也得到了她口中的一句承诺,心满意足,然还是在意她亲口言许的爱意。

是啊,爱他什么呢?灼热的眼神,柔柔的情意,已不能让她逃避得开,敛眉少顷,随即眸光一亮,揽在紫御麒的脖颈,言道:“宁儿爱陛下一分霸道,两分狂妄,三分邪肆,四分嚣张。”

如此作答,倒像是凤宁的风格,妖冶的勾起唇角,狭眸溢着欢喜之色,亲吻着她的唇叶,唇分后问着,“宁儿不爱朕的容貌么?”

抚着他的脸,凤宁俏皮的笑意敛了些,被某人吻得艳红的唇瓣薄了些许,清雅的身姿更是添了几分妩媚,动人心魄,“陛下的容貌自是天下无双,然,宁儿却不屑于要个花瓶,麒就是麒,集宁儿所爱于一身之人。”

内心似蓦然注入了一股暖流,所溢之处,皆是一片柔情动容,紧紧的揽着她,“宁儿的承诺我可要拿走一句。”

听着她莫名其妙的话,凤宁有些疑惑的抬眸,“曾经沧海难为水?”

他信口念着,“除却巫山不是云是我,曾经沧海难为水自是宁儿。”

不待宁儿再说什么,吻住她的玉唇,气息间的缠绵纠缠,让室内的温度上了一个聚点,缥纱若雾的檀烟,和着旖旎蕴意,萦绕轻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