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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柳枝篮筐装秋菊

第9章 柳枝篮筐装秋菊

体内的血脉运行得越快,冷凝的清冷香气便散发得越久长越浓洌,师父说这草药非常神奇,可以软化体内的神经与穴位,也是在他临死前将功力过与她时,她才知道,冷凝是为她接收师父功力打底的,有了冷凝在体内,她才能幸免师父过功力时因承受不了疼痛之苦而死去,可师父不知道,她是活下来了,可疼痛之苦却并没有减轻多少,有时她甚至在想这或许跟物理上所说的热张冷缩的原理相同,反正冷凝这里没有,说出来也不怕他拿走,凤宁无奈的眨了眨眸子,言道:“冷凝。”

隐在发间的狭眸微敛,瞬间吻住她诱人的唇瓣,温软细滑的灵舌轻易的攻突齿关,袭卷着她所有的气息,直到凤宁两颊泛起绯色,喘息不断,才将让她松开,雪白的幔帐,尽是旖旎萦绕,一改方才的凌厉与危险,轻佻的笑颜,“宁儿何时才会爱上朕呢?”

又是这句话,进宫已近旬月,这个男人不论多晚,每夜必至,缠绵前后,总会冷不丁的问出这话来,刚毅的廊轮上多了一丝正经,可玩笑戏虐之色却并未减退,他说得多了,不嫌烦琐,可她听得多了,不禁认真的打量起来,直直盯着那双足以慑人心魄的眼神,到底认真有几分?不似之前应答那般松懒,凤宁言道:“爱陛下的人很多,您何苦非得在凤宁这里找寻?”

紫御麒扬起唇角,邪美中带着凌厉与危险,“因为宁儿特别。”所有的女人都在意他,每日挖空心思去迎合他,就惟有身下承欢的女人,明明抱在怀里,却总是让他觉得虚无,就若第一次相识一般,有着悄然消失的本事。

凤宁嫣然一笑,却让人感觉冰冷刺骨,“恐怕是陛下见多了后宫柔顺的佳人,突然出现凤宁这么个不惧您神色之人,让您感觉好奇罢?着急着征服凤宁,满足您强大的占有欲与自尊心?”

真是个聪明的女人,让她在宫中低调一些果真是正确的,对任何事情都不在意的淡薄性子,将她的聪慧隐藏得极好,可一旦认真起来,她的锋芒便如同阳光下的宝石般耀眼,“朕脸上有字么?怎么朕想什么宁儿都知道?”

凤宁长长的疏了口气,露出一抹无聊的神色,随即叹息言道:“我的陛下先生,对于您的这种想法,臣妾觉得您是在浪费时间,同时也让臣妾感到很生气,凤宁不是你闲暇时的消遣,也不愿做您闲暇时的消遣,您来芸然宫是宠幸臣妾,是因为臣妾也只局限于是您的妃子,除了这层关系之外,凤宁与您毫无瓜葛,紫御麒便是紫御麒,纳兰凤宁便是纳兰凤宁,我不是你的所有物,所以你的想法在我这里,完全是没有道理的,爱这个字,若许您对别的宫妃说了,她会高兴,可是于凤宁来说,因为凤宁不爱你,所以您的爱在凤宁这儿毫无意义。”

鹰眸闪过逐渐凝聚着唳气,妖孽一般的脸散发着让人胆颤的邪魅,两束凌慑的炯光仿佛要将身下忤逆他的人儿看穿,浑身溢着的危险透着压抑的迫势,紫御麒片刻缄默之后,狠狠的亲吻着凤宁的唇叶,带着惩罚,带着愤怒,还有着一丝挫败。

他真想让自己窒息而亡么?才说不会伤害自己,被他袭卷之处,已有了血腥的气息,相信帝王的话,自己还真是愚蠢,合上眼帘,脑海里浮现的是方才他望自己的眼神,不若平时的深遂,而是加深了浓度,那眼中有着自己倔强不甘示弱的容颜,而他好像要将自己看进去,沉入他设定的漆黑深渊。

翌日醒来,已是日晒三杆,已换上了干爽的亵服,不记得自己是何时睡过去的,只记得他一次一次狠狠的要自己,身子的酸涩痛楚明显的证实昨夜的疯狂,或许是自己的话刺激到他了罢,毕竟一国之主,高高在上的帝王,何时听过这般逆耳之语,然他未动杀念,而只是这般惩罚自己,对于他来说,惩罚得不是过于轻了么?聪明的帝王皆懂得折磨人的身心,可是自己于他没有感情,这样的折磨根本就是不足为道的,那他到底想什么?头疼,真是麻烦,想起身浑身却没有力气,随即叹息,望着雪白的帐顶唤道:“来人。”

门扉让人推开,竹兰踏过门槛掀开了落地帷帐系于一旁,恭敬的礼道:“娘娘,有何吩咐?”

凤宁合上眼帘,声音没有起伏,“扶我靠在榻上。”

“是,娘娘。”

片刻之后,凤宁靠在榻上长长的疏了口气,“将窗扉都打开。”

整整一日,凤宁是靠在榻上渡过的,看看这里的书册,读读静心诀,一日到也是很快就过去了。

窗外的皎月,散落了一地的白光,映凝聚的露滴泛着晶莹,让凤宁有些意外的是,紫御麒今夜未至芸然宫,若早知言语说得过激,会有此效果,这旬月来,也不用夜夜相对了,无奈的惋惜,抬眸间,脑海里却浮现了一件她如何也忽略不掉的事情,紫御麒的身子不若以前冰冷了,有时甚至能感觉到一丝温度,搞不懂自己怎会如此在意,或许只是因为好奇罢。

今日十三,进宫整整一月之期,丹枫絮苑至今未有消息传来,不免有些担心,想着今夜是否离开帝宫去丹枫絮苑看看,且月盈大劫将至,还得承受月圆之夜的痛苦。

身侧是一丛开得正妍的野山菊,于它是有些回忆的,秋季天气燥热,上晚自习时总是抱着一瓶菊花茶降火,嗅着沁人心脾的香气,不由自主的沉浸在往昔的回忆里。

想到什么,移眸望去,湖边的柳枝正随风轻盈拂岸,突然玩心大起,含笑对身旁的竹兰说:“去岸边折些柳条过来。”

竹兰有些讶然,因为没见过主子这般欢颜过,立即领命折柳条去,片刻之后,便握着一大把柳条递到凤宁面前,“娘娘,够么?”

何止够,简直是过多了,心情的大好的说:“竹兰,会编草篮么?”

呃——?这是什么情况,竹兰心下微怔,带着一脸的疑虑,“回娘娘的话,竹兰不会。”

凤宁拉过她一起坐在了草坪上,递给她半把柳条,说:“我教你。”

今天的宁妃娘娘有些不一样,竹兰心里想着,却不是她讨厌的感觉,接过柳条,不由自主的微笑,“是,请娘娘指教。”

编草篮是前生读书郊游时学会的,同学们总会围在一起编草篮,而后采许多的野花放在篮子里,一边沉浸在回忆里,一边折断柳条,有个篮架之后,拿着柳条围着架枝绕起来,最后再绕上提条,这样便完成了,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绩,再看竹兰的,古代的人就是心灵心巧,见过一次,便学得有模有样了,女孩子,果真都是爱玩的。

“娘娘,奴婢编好了。”竹兰开心的笑着,露出平日里绝对看不到的童真。

凤宁验收着她的作品,最后含笑点点头,“小丫头不错嘛,第一次就做得如此有模有样了。”

竹兰有些窘迫的低下了头,小声的回着,“谢娘娘夸奖。”

“好了,草篮编好了,接下来便是采花了。”站起身来,凤宁难得的灿烂一笑,如若三月温暖的和煦,竹兰呆了一下,跟着站了起来,“娘娘要采什么花,奴婢去就可以了。”

才夸古代人心灵手巧,这回又证实了尊卑关念的固牢,无奈的摇了摇头,俯身采下一朵野山菊,“不要你侍候,随我一起采吧。”又将自己采的花样给她看,“采这种正妍饱满的。”

“敢问娘娘采花何用?”

侧眸迎上竹兰带疑问的眸子,笑道:“沏茶。”

虽然不明白为何娘娘今日心情不错,可她身为奴婢,问的话不可以太多,抿嘴笑了一下,弯着腰学着娘娘的模样采起花来。

约莫一刻钟之后,凤宁嗅着满篮的菊香,满意的颌了颌首,对还在采摘的竹兰言道:“竹兰,可以了,再采下去,人家就要断子绝孙了。”

呃——?竹兰闻言忍不住了笑了出来,“呵呵——,娘娘,恕罪,奴婢失态了。”

凤宁垂眸打理着草篮里的菊花,风掀起她腰间紫色的衣袂轻扬,一缕青丝悠然的拂面,“我又不曾剥夺你笑的权力,何来的失态之说。”

竹兰心中一暖,怪不得陛下宠爱娘娘,娘娘果然是特别的,“娘娘,咱们回宫吧,教教奴婢如何用菊花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