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傲妃难训:本宫来自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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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第115章

“嘶 疼!”陷入晕迷中的君子言在热帛的轻拭下突然迸呼,疼得眉宇揪结,冷汗四溢,两手擒抓着绸褥,脸色更加煞白。

这一唤,倒是把夙煞绝惊得不敢动弹,然,里面的利刃若不除,她的手便会废掉,强忍着万般锥心的心疼,轻哄道

“子言,你忍忍,你的伤口里有利器在,若是不除,定会危及到你的性命,这是麻醉散,待会就不疼了。”

许是耳畔那男子的声线过于心疼,让君子言在潜意识里不禁动容,下意识地轻点头,低喃出声 “你轻,轻点!”

“好,你忍一下就好,我保证会很轻很轻!”夙煞绝对这样的君子言甚是怜悯,心若针扎般钝疼。

换帕间,渗药的热水滴进伤口,君子言疼得反射性地攥进夙煞绝的袖口,不配合地想要让他住手,摇头咬牙道

“疼,真的好痛,求你,别碰我,真的好疼。”热帕的药水每一沾,她都觉得体内似被人烧了一把火,五脏六腑都似要被焚烧灰尽。

她的每一声‘疼’,对夙煞绝来说都是凌迟,似荆刺扎心,痛得他喊不出声来,潭眸微微泛红,愠沉的声线稍显哽咽 “子言,坚持住,想想你在意的人,想想

”迟疑间,夙煞绝咬字迸言 “想想完颜澈,想想自己的夫君,给自己一个信念,活下去。”

现在,他只要她能够活下来,就算她对他不过是淡若止水的知己,也无所谓,只要她活下去。

岂料,夙煞绝此言一出,原以为的成效不禁没有看到,反而让君子言的情势更为恶劣。

当夙煞绝迸出‘完颜澈’三个字时,君子言只觉一股厌恶感顿涌,腥红迸缝,喷溅在夙煞绝的胸前,把夙煞绝的三魂六魄吓得全然飞散 “子言!”

师父曾经对他说过,人在昏迷前只要你说出她最在意之人的‘姓名’便能让她有活下去的信念,若你说的恰好不是她所在意之人,效果往往大反。

如此一思量,夙煞绝一阵迷惑不明,见君子言情势恶劣,顿时六神无主,忽而想起儿子夙轩瀚的话,夙煞绝脸色一阵尴尬迟疑,但情况紧急也只得试一试。

“子,子言,你想想,想想夙煞绝,给自己一个信念活下去,我求你!”夙煞绝紧攥着她的手,颤抖的声线里尽是卑微的乞求。

接下来,君子言温顺异常,不再咬牙胡乱喊疼。

轻拭后,君子言在昏迷中只觉胸前越发冰凉,原本火辣难爱的灼痛感渐渐消失,胸前出现一片麻痹。

见她眉宇的揪结渐渐平舒,夙煞绝知道麻药已经起到作用,即刻将她轻拉起座,伸掌灌输内力,将她胸前的细刃逼出。

半盏茶后,随着一声尖锐的‘叮’声扬起,君子言胸内的细雨刃已然被夙煞绝用内力逼出,飞射扎在屏案上,针头在夜明珠的幽光下泛着森蛰的光泽。

‘噗 ’一股血气狂涌吐出,喷溅在雪曼纱帐上,血色一片漆乌,腥味浓重。

刹时间,君子言只觉胸前一片舒畅,无力地倒在夙煞绝怀里,苍白骇人的脸色才得到暂时舒缓。

伸袖轻拭去她额前的冷汗,夙煞绝紧蹙的眉宇舒平,浅扬温笑,幸好,幸好!

本王心里有一个怀疑的对象,只是,不敢肯定!

寅时将近,城中一阵喧哗。

三千精兵分队围剿,将京城围堵得水泄不通,城里城外凡是可以藏身的地方都搜了个遍,并且凡是搜过的地方都会留将严密看守。

虽精兵三千,但在夙煞绝的命令下,几乎做到步不出声,可见夙王府的三千精兵功夫如何卓绝。

“吁 ”一匹墨色俊驹从将军府疾奔而来,一身墨色劲装的完颜澈面容凝重,鹰眸冽敛,对眼前身着夙王府将服的数十位精兵的严密搜捕感到疑惑不明。

从方才一路驾骑而来,若不是他将军的身份,恐怕早已被他们当作可疑人物拘住。

完颜澈鹰眸闪过探究的精芒,到底发生了何事?

夙王府的人会如此大动干戈,劳师动众地搜捕京城,几乎每一个搜捕细节都是严密不漏。

如此一思量,完颜澈对经过身边的几名兵将喝止。

夙王府精兵一见是完颜澈大将军,即刻抱拳施礼 “属下见过大将军!”

“城内可是发生何事?为何到处都有夙王府的精兵把守,可是敌军潜入?”完颜澈沉脸问道。

“启禀将军,并非敌军潜入,是夙王府门下的‘玉枫轩’在丑时三刻间被‘铁扇无名’潜入刺杀一人,身中王爷一箭后潜逃在城内,属下已命人严闭城门,严密搜捕。

王爷命令属下们在辰时务必将铁扇无名揖拿,希望将军若是发现可疑之人,请知会我等一声,以免伤害到城里百姓,惊扰到圣驾!”一名将领抱拳,条理清析地对完颜澈回禀。

“铁扇无名?”完颜澈俊容瞬间苍白,兮言,伤了一人!一种不详的预感让完颜澈一改平日的镇定,迸言问道 “被伤之人可知是谁?”

沉冷的声线明显轻颤,完颜澈牵住缰绳的手紧攥成拳,心顿一沉。

“启禀将军,有一人受伤,是‘玉枫轩’的茶师,此时已被王爷带回府中治疗,只是伤中要害,情况极不乐观!”

将领回禀的话音一落,蓦然间,只听马儿嘶鸣一声,完颜澈已驾马朝夙王府扬长而去。

将君子言平放,盖住伤口下方的部份,夙煞绝动作谨慎地为君子言包扎伤口。

一片完整的雪纱绷布在夙煞绝手中的银剪下变成丝条寸缕,待上药后,夙王爷用剪好的雪纱绷在她胸口缠绕绑紧,最后分叉剪结系好,每一个动作都极尽呵护,利落从容。

伤口处理妥当,夙煞绝才将脸上的汗伸袖抹去,见君子言睡觉的吐呐平缓无异,俊铸的脸上不禁扬起一抹宽慰的弧度。

低眸见自己胸前已沾满大片血渍,浓重的血腥味让夙煞绝余悸残存,潭眸阴蛰一闪,攥紧胸前的那片血渍,紧握成拳,他发誓,定要让伤君子言之人不得安生。

解开腰带,夙煞绝蹙眉将锦袭褪下,露出素白褒衣袭衫,在夜明珠清寒的幽光下,硕长的身姿更显飘逸清雅。

走到玉架上将脸浸于水中,夙煞绝将脸上被方才溅到的血渍洗掉。拭脸抬眸间,睨量到幔帐那大片被君子言方才吐过的乌墨血迹,阵阵腥臭让人不禁作呕。

夙煞绝拧紧眉头,本想唤丫环进来为君子言更衣后更换一个绸褥幔帐,但一想到她的伤口,即刻犹豫不决。

思量下,夙煞绝拿起桌子上的绢纱衣衫重新坐在床梃,面容僵硬沉言 “子言,情况所逼,煞绝只有得罪了。”

动作轻缓地将君子言裹紧绸褥扶起,夙煞绝不再迟疑,紧闭眼睛,僵硬地替她穿上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