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傲妃难训:本宫来自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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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第164章

见此,完颜澈启会不知道她们意欲何为,蹙眉扬手道 “这里有我就好,下去吧!”

“大哥,刚刚嫂子有反应了,眼睛,还,还睁开了,杏儿,是吧?”完颜亦夕慌不泽言地对杏儿推肘,朝她挤眉弄眼。

杏儿傻眼,即刻领会,头点如捣鼓。 “呃,啊,对对对,将军,夫人刚来眼睛确实睁开了,睁,睁得可大了,气色也好多了。”

闻言,完颜澈眸子一亮,即刻疾步上前,将两人支开,执起君子言依旧冰冷的手,一手抚上她的脸,柔声轻唤 “言儿……”

然,对方仍然与昏沉无异,哪有什么眼睛睁开,气色好多之态?

男子不免泄气,转蓦准备问妹妹到底有没有看错,岂料,眼前一幕却让他惊目膛眸,使他失控喝道 “完颜亦夕,你在干什么?”

只见孙小姐一手端着药汤朝茶壹准备倒去,那动作与毁药灭迹没什么两样。

罪行被发现,孙小姐即刻僵硬着脸苦笑解释 “我,我只是觉得药太烫了,嫂子应该吃不进去,我,帮她吹一下。”

脸上泪痕犹挂,配着一张笑比哭还难看的脸,更显滑稽。

顷刻,完颜澈额鬓青筋爆突,再也忍无可忍吼道 “滚,再胡来,我打断你的手。”

突然间,君子言发疯地挣扎,“滚,滚……”

待将那祸妮子轰出房阁,一窒清净,更显凄清。

铜炉内,安息香袅袅旖旎,逸然沁脾。

桌席上,青瓷碗中,褐色药汁表面热气绕升,腥寒的苦味在空中弥漫!

完颜澈看着那药挪揄犹豫,将药端起,喘吁一气,手心已不自觉沁生出汗。

将药放在矮几上,男子将君子言的身子支起靠于怀中,颤抖的手执起瓷羹,将她的脖子抑起,勺起一羹瓷药送进她口中。

药味腥寒苦涩,顺着喉咙滑进,陷进昏迷中的君子言顿时蹙眉,稍稍咳出声,似是呛着了。

“言儿……”完颜澈伸手在她后背抚顺,心疼哄道 “言儿,你再忍忍,这药是比常药要苦一些,忍忍就好了。”

失心之药,怎会不苦!

轻呼吹气,男子将第二羹药送进女子喉中,入喉苦涩钻心,君子言蹙眉更甚,不依的哼叽出声,神志不清的她只能凭感官做出反抗。

好苦,这是什么药?

意识中,这三日里她都能感觉得到有人每天都用此方法喂她用膳,喂她喝药,只是,这一次的药,为何会如此苦涩,苦如蛇胆,苦如黄莲。

咳……

药被呛出,褐色的液体顺着唇缝流出,完颜澈伸袖拭净,见她清眉颦结,即刻心乱如麻,柔声哄道 言儿,很苦是不是?再喝几口,你再忍忍就好,喝完身体就会好起来了。”

顿时,一手扣住她的咽喉,将她唇张开,将第三羹药送进她口中,这一次,他帮力按住她的身子,将她的脖子抑起,让那药顺滑落下。

瞬间,药入喉,滑入胸腔,流入心脉,君子言只觉不一会儿,心如刀绞,似有一把刀一下一下地割着心脉,疼得她难以承受。

“嗯……疼……”君子言眼角沁出泪水,疼得闷哼出声,游丝的声线里尽是痛苦。

好疼,就像是被人生生挖出心一般,那样的酷刑非常人能忍。

汗,不断从双鬓溢出,脸色比原先更显苍白脆弱。

一声声疼兀耳入畔,完颜澈脸色煞白,大脑顿时空白一片,手一抖,瓷羹即刻掉在地上。

清响的声音划破沉寂,带着撕裂一般的毁灭,地上残瓷驳斑,一派狼籍。

完颜澈将乱动挣扎的君子言抱住,眸中心疼不言而谕,附在她耳边哄道 “言儿……再忍忍就好,你再忍一下……”

虽然听宇文太医说过这药喂下去后的反应,但仍然紧张地全身冒出一身冷汗,看她如此反应,他真恨不得拿把刀杀了自己。

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完颜澈眸眶浮雾,只觉此时自己好像正拿着一把匕首一下一下地刺向她的心脉。

“疼……心好疼……”君子言咬牙喊痛,抱着完颜澈的手臂低声嚷嚷着,脸上斗大的汗流出,泪如泉涌。

大脑里许许多多的画面快速闪过,

“这位公子好生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在下君子言。”

“王言,子言有个不情之请,不知王爷可否答应?”

“无妨!”

“太好了,我就喜欢你这种爽快的人!”

“那子言欠王爷一个人情!”

“这个典故发人深省!”

“看来王爷是性情中人,如此典故也有体会其中意蕴。”

“会下马吗?”

“不会!”

“本王突然间想品茶,不知可否劳烦君公子?”

“君子言就是君子言,与本王收不收女客无关!”

“如果本王突然间问你,以君子言的身份做夙王妃,你,会如何?”

“只要是我夙煞绝想娶的女子,她便是完壁之身。”

“我夙煞绝愿意用一生去等她,疼她,知她,怜她,惜她。”

“一生?”

“对,一生!”这是他曾经承诺过的话。

“我想带你去一下只有我们的地方。”

雨声漫漫,雪樱如雪纷扬,他们紧拥。

“如果我说我要离开这里呢?”

“你在哪我便去哪,最好去桃花谷,与瀚儿一家三口在一起,如何?”

吻,悯诚真挚,

心,相倾相悦,

情,相许一生。

“子言,快松手。”

“我不……你不要我了吗?不娶我了吗?你舍得吗?舍得吗?”

“不舍得,子言,相信我,我夙煞绝这一生,非你君子言不娶,等我!”

“不……煞绝。”

心脉再次紧缩,浓烈的痛几欲将她撕开 “啊……!”

尖锐的声音响彻云宵,如岩石龟裂,如万箭穿心。

君子言哀嚎痛泣,像是要抓住记忆深处的那个男子,双手死死捂护着心脉的位置,身子微屈,屏息挣扎喘息,此时,哭泣已不足于证明这痛,咬破唇的唇渗血迸出沙哑的声线

“别走,别走!”

一幕幕闪过,君子言的心痛得痉挛,脑中与夙煞绝的记忆瞬间似被抽离隔开,与他相处的每一张剪影瞬间都只剩下自己一人,空白陌生,惶然不安。

一张张剪影中,男子的身形渐渐消失,仿佛她与他真的从未遇过。

怎么会这样?君子言不明白,怎么那些画面都只剩下她自己,他呢?煞绝怎么不见了,他到哪去了?

眸子突然睁瞠,渗泪的眸子此时惊骇惶恐的看着完颜澈,脸色苍白到近乎透明,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突然间,君子言发疯地挣扎,“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