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傲妃难训:本宫来自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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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第175章

眸底闪过微不可察的杀气。

虽是初秋,此时御花园却如寒霜急降,凉入百肢千骸。

子夜……

暗厢里,孤烛依然昏黄错暗,矮几上的百孔炉依旧如初冉冉溢香。

门被人拉开,进来的人依然是三天前,云鬓雪白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将药箱放下,坐塌后依如常将昏迷的男子撩袖探疹。

突然,一道狠劲刮面的掌风袭来,下一刻,中年男子只觉喉咙蓦然一紧,被对方掐得一脸紫青,呼吸困难。

待回过神间,已坠入一双溢满杀气的潭眸。

“说,到底是谁命你们囚、禁本王。”

暗厢里,夙煞绝待看清中年男子面貌后,眸底皆是震惊 “是你?”俊逸谪玉的脸在昏黄烛火中愈发阴鸷,周身散发着阵阵寒气,噬血若狂

“说,到底是谁借了你胆子,竟敢对本王下此毒手,。”

中年男子老脸在烛火中即刻涨红若赤,痛苦难抑,频频扬咳。

顿时,喉咙一松,老骨头跌在地上,猛烈咳嗽着,似是怕外头看守的人知道一般,死命捂着嘴,把自己憋得老脸通红。

稍稍沉呤后,便对夙煞绝倾囊道出原委。

如此,两个时辰里,夙煞绝都在听中年男子口头的‘解释’。

渐渐地,随着中年男子的‘解释’,夙煞绝潭眸潜隐十年的残戾正一点点爆发,暗厢本就阴森的空气此时如被数道寒流注入,微薄的空气瞬间凝固,令人窒息。

待说完,中年男子摸着依然难受的喉咙道 “王爷,老夫已经知而言尽,还请王爷恕罪,老夫也是,被逼无奈啊,所幸的事,他从未对王爷动过杀意,所以,也请王爷三思。”

闻言,夙孤冷孤寂的潭眸痛楚紧阂,心头一派凄?Q。

对方的话他置若罔闻,冰冷的声线低沉响起,蛰戾问道 “君子言呢?她和轩瀚现今可好?”

“她……”中年男子僵容一滞,不敢再说。

“说……”夙煞绝戾喝,耐性全无,冰冷的字眼皆是残戾狂噬的杀气。

“自从王爷失踪后,夫人便一病不起,思疾成郁,病得奄奄一息时,险些被将军为了救她,喂下‘失心草’。

最后得幸小王爷即刻现身,把她接回夙王府,身体调理几天后才好些,人也精神不少,只不过,昨日被太皇贵妃宣进宫,许是惹她老人家不高兴,不小心挨了三十杖,如今情况不妙。”中年男子说到最后,不禁惋惜一叹。

“‘三十杖’?”听到最后,夙煞绝惊得倒抽一气,苍白的脸色已苍白如雪。

喉咙似被人掐住,让他一阵哽咽,眸子渐渐泛红,阵阵浮雾隐忍,半晌,激动的情绪待稍稍平复,才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艰难地勉强反问

“为什么?母妃凭什么这么做?难道当时就没人及时出来救她吗?完颜澈和夙孤冷呢?他们都是死人吗?为什么会让她受伤,为什么?”声线沙哑苍惶,是对她满盈的心疼。

见他如此,中年男子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沉吟顷刻后,叹息道

“皇上去晚一步,大将军许是并不知情,所以……三十杖下来,伤筋断骨自是在所难免的,不过王爷请放心,夫人的伤已经及时处理,伤势慢慢调理便能痊愈。”

听此,夙煞绝只恨自己无用,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却不能及时回到她身边,让子言受尽折磨。

‘失心’?天啊,这些日子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可以想象一个一向高傲的女子在遇到生死离别时的绝望,那是一种临近死亡的折磨。

他可以想象到母妃在知道自己因她失踪时,对她的不满与报复,而自己对她所欣赏的傲气在她面对母妃时,又会给她带来怎样的灾难?

平白无故挨下三十杖!对她来说,绝对是一种极致的侮辱。

而他来说如又何尝不是感同身心的痛,若可以,他恨不得那三十杖能打在他的身上。

然而,身为对她承诺白首之约的男人,却不能时刻呆在她身边保护她,想到此,他如何能不恨自己!

一想到一向张扬轻狂的她因为自己变得一病不起,一撅不震,又遭受母妃的杖刑,他就恨不得拿把刀,把自己凌迟处死。

焦燥的心使他再也忍无可忍,夙煞绝咬字迸言, “本王现在就要离开这里,绝不能让她再受到一丁点伤害,挡我者,死!”

潭眸戾芒一闪,袖下的双拳紧握,每一口吐呐皆是满盈的恨意。

“王爷,不可啊!请您一定要三思啊”中年男子卟通跪下求道。

“你敢挡我……”夙煞绝袖下的掌擒向对方,杀气腾然。

两个时辰后。

‘咣’拉一声,从暗厢里走出一名男子,他双鬓云白,一脸凝重,背着药箱脚步挪揄地走着。

一路走下,皆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窄道,中年男子在无奈上,不得不拿出火折子,借着火折子的幽光,在暗道中摸索前进。

走到一个分岔口时,突然,身后只觉一股冷森的风袭身,一道红影在眼前一闪,精亮的剑尖已抵在中年男子的喉流咙,顿时,全身紧崩,吓得一脸苍白。

在漆乌的暗道里,眼前女子的轮廓不得而见,然面她那瞳仁所绽出的蛇蝎噬芒却让不寒耐粟。

一股阴寒的杀气扑面袭然,在这长长的暗道里起伏着,只要女子手中的剑稍近他的喉咙一分,下一刻便是血红迸洒,沦为剑下冤魂。

“先生,你走反了,应该走右边。”红衣女子冷锐的声线在这漆暗的岔口道更显寒森。

闻言,中年男子浑身一僵,张舌解释 “老,老身真是糊涂了,来时喝了几杯薄酒,既然也能醉得识错路,看来真是老啦,真是多亏姑娘指点迷津。”

顿时,只听暗道里‘亮’的一声,靠喉的剑已然被收入鞘,对方冷冷的声线透着不耐烦,“滚。”

“是是是,老身这就走,老身这就走。”中年男子顾不得朝女子作揖,这一吓似是酒已醒三分,赶紧夹紧药箱连滚带爬地奔出暗道。

红衣女子薄唇不屑一扬,只觉那中年男子着实可笑,平时看着道貌岸然,还不是个怕死的人。

突然,女子冷蛰的眸子一敛,望向空无一人的暗道陷入一阵深思一会。

忽然,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眸色阴狠地疾疾而去。

“咣”一声,暗厢的门再次被人拉开。

里面的一切依然是不变的寂谧清冷,孤烛长燃,幽光昏暗,‘茶’香冉冉。

静谧孤冷的暗厢,在女子四下?A盼中,更显寒森冷骇。

走到床塌,等看到那昏迷的男子时,女子心头的疑惑才隐隐散去,眸子蛰敛,看来,方才是她多虑了。

转身离去,厢门再一次被人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