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傲妃难训:本宫来自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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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第201章

寒阴,本不宜产子,也极难受孕,再加上数月前澈儿强灌的那碗红花,她的身体更是宛若玉瓷,不堪一击!即使怀上了,也承受不住产子所带来的痛,到时,她极有可能会因难产窒息而死,所以,绝儿,太奶奶希望你,想明白,别自己日后留有残撼遗念。”

老太君字字珠玑,堪比利刃,夙煞绝两手握拳,指甲狠钳入肤内,痛不自知,潭眸泛起一层血雾,抬眸笃定道

“我夙煞绝只要她一人,若日后有任何事威协到她的存在,即使是骨血,我都宁可不要,请太奶奶记住我的话,更恳请太奶奶守口如瓶。”

男子的话如誓宣言,在静谧的寝阁里回荡彻耳。

闻言,老太君身心一颤,被夙煞绝眸中的凄楚与刀刃般的言辞震摄住,

这一刻,月牙眸隐忧虽在,却宽慰不少。

半晌,老太君对夙煞绝微微螓首 “好,我答应你!”

雪花飘扬,落英缤纷,将军府在积雪愈衬巍峨大气,冰雪????。

九曲游廊中,女子信步姗姗,一身雪白狐裘裹身,躯挡初冬冷冽刺骨的寒气,泉眸顾盼,清颜浅笑,素绾墨丝随风轻舞飞扬,信步游走间若深雪中一只误闯凡间的灵狐般高贵冷艳。

远处,男子鹰眸轻颤,眸中闪过一丝惊艳,俊容稍僵,神色尴尬,脚步一阵挪揄犹豫。

突然,君子言脚步一滞,抽出狐裘下的细玉柔荑朝那漫舞的白雪伸出,寒风浸肤,身子带起一阵寒意,却未能吹散她此时的兴致。

君子言唇扬渐深,笑若白荷,泉眸微敛,对眼前的景致生出一种惊叹。真是不可思议,她居然在这里生过了近半年了,这样的感觉让她有一种归属感,好像,这里就是属于她的地方,这里才是她的根,而那个在现代的自己,仿佛才是南柯一梦。

在这半年里,她经历了生离死别,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轰轰烈烈?

失神间,她的手被温热厚实的手按住,身侧传来男子轻斥的声线 “天这么冷还敢这样,小心未嫁过去就染上风寒。”

声音低沉,略带嘲讽,若鹰犀锐的眸却满是心疼。

君子言一愣,随之自然地抽回手,对他展颜一笑,道 “是,义妹谨遵兄长斥言,定牢记在心。”

一听到‘兄长’二字,完颜澈当即脸色阴沉铁青,愤愤警告道 “你给我听着,若夙煞绝不好好待你,他日我完颜澈定会将你抢回来。”

闻言,君子言不禁替未来夫君叫屈,苦笑道 “是,兄长的话义妹记住了。”对于两人现在的身份,她多少有些无语,但,倒觉得踏实自在。

“你……哼!”又是兄长,完颜澈顿时窒言一滞,看着对自己笑得没心没肺的前妻兼义妹,只觉此时胸口郁闷,满腔郁火烧得更旺。

愤愤地从怀里一抽,将信函塞到她手上,沉声道 “这个是完颜澈以前欠你的,我还有军务需要处理,要进宫一趟,你,好生照顾自己,把精神养好,我可不想送嫁那天出现纰漏。”

言罢,未等君子言反应过来,完颜澈已转身凛然而去,大步流星地消失在九曲游廊。

君子言泉眸眨睁,看着他远离的身影发愣,待信件抽出,她才发现竟是一封‘休书’!

菱唇一扬,对男子离去的方向望去,泉眸皆是坦然与感激。

君子言抚抚额鬓,真想问她,过去十六年间的寒冬她是如何过来的?

‘义小姐’回府后,将军府在这寒冽的初冬里才多了几分生机朝气。

当天,孙小姐粘着‘义小姐’以及太君三人聚在一起闲话家常,房里不时洋溢着朗朗笑声。

将军府上下个个笑容满面,对‘前夫人’突然所多出来的头衔一笑置之,只管忙乎着五天后的喜事,将军府上下,红绸,朱灯高挂张悬,双喜字贴粘门,一派喜庆。

倒是大将军似在近春时忙得朝五晚六,整日都未见得人影,仿佛军务繁杂得连给他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因‘兰兮苑’此时已被将军居住,所以‘义小姐’暂时五天的住处便被太君命刘管事安置在‘凤梨厢’。

夜,冷风嗖嗖,月寒清亮。

凤梨厢。

虚设雅致的厢阁里,君子言净身后坐在梅桂木妆台上梳着发,木梳执手,理顺着三千青丝。

凤鸾镜中的她,眉宇含笑,剪眸旖旎生晖,?唇月牙弧度轻勾深陷,苍白的脸红樱飞扬,这是她君子言幸福的象征。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归宿会在古期!一路走来,这一切,都是她始料未及的幸运。

五天后,她就是煞绝的妻子,是轩瀚的娘亲,也是自己未来儿女的娘亲。

云纱袖下,细玉柔荑抚上自己的腹部,想起轩瀚叫自己‘子言娘亲’时的满足,泉眸慈晖更浓。

“不知道,给煞绝生的第一胎是男是女?最好还是先生女的,也好给轩瀚做伴。”

君子言喃喃自语后兀自一笑,眸光颤亮,清颜浮起淡淡红晕,眉宇间的冷傲此时已被期盼憧憬代替。

此时,屋外,隔着一扇窗棂外在夜色下隐立一人。

男子潭眸含雾,微微泛红,似在隐忍着千万凄楚,绝朗丰俊的容颜此时掩上的是从未有过的失败。

玄锦袖下的手颤抖紧握,最后无力分开,修硕的身形倒靠在青白石厢墙,原本想要进去的念头在方才听到君子言的话后全然击垮,瞬化碎瓷。

冽刃般的刀风横刮脸面,墨丝肆飞,心,痛得支离破碎,心,疼得难以压抑,如被曼?缠住,频临窒息。

他夙煞绝第一次感受到挫败是何等滋味?

此时,他只想牢牢抓住眼前的一切,他只想她活着,其它的都不重要,哪怕她有一天会怨他亦是一样。

突然,轻微的脚步声入耳,里头的女子似乎朝窗棂慢慢靠近,夙煞绝脸神一变,即时施展轻功施然离去。

如今,他没有办法面对她那双充满期盼的目光。

“哐……”

君子言启开窗棂,冽风的寒意使她脖子一缩,双眸在外头索视着。

没人?难道是她的错觉?

泉眸一暗,她还以为是煞绝偷偷潜进来,看来,是她想太多了!

自嘲一笑后,君子言将窗棂合启,准备安寝。

“叩叩……”突然,门抵传来几声扣门声。

“谁?”君子言泉眸一亮,是煞绝?

“子言,我啦,今晚太冷了,想跟你挤一晚,不然我会冷死的。”门抵外,完颜亦夕俏皮带笑地朝内应声,清吟声线在夜里甚是脆亮突兀。

君子言抚抚额鬓,真想问她,过去十六年间的寒冬她是如何过来的?

这丫头,明明有话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