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幻星际之杀神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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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三十九、全民皆兵

白朗曾说,红城现有的军力最多抵挡一支不超过5000的工虫,这是从红城现役军人与虫族战场正面对撼的计算结果,这个结果不能说是错的,但有些因素没有计入进去,比如人在决死状态下的全民皆兵,地理和环境的优势,事前准备工作……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因素,那就是蕾莎,这位从小伴着战火长大的杰出女指挥。

移民们在这样的生存环境下长期采用游击战术,能躲就躲,很少有人幻想过与敌人正面对战,这是基于强弱悬殊的考量。只有蕾莎在刚继任首领之位时提出新的战略思想:化红城为堡垒!

把红城建设成军事基地的想法在主观上的确是天真的,奇差的装备,有限的训练场地,以及少得可怜的物资贮备,敌人随便动用个毁灭性武器这一带就要移成平地,但蕾莎富有前瞻性的战略思想认为,人类总有一在会打回来的,整个星球没有比生命河更好的生存环境,如果能坚守这一带,有朝一日一定能迎来决战并获胜的一天。

不管这个决定有多少偶然成份或者说它过份乐观,至少在现在,它救了整个红城,兽族以为红城人只是群待宰羔羊,只使用一级兵种和冷兵器,很快他们将意识到红城的防御战术体系决不是他们想象的软弱。

黑骑士的行动迅速而精确,工程师出身的尼亚姆在战术上同样是滴水不漏,从布置的兵力方位,他确认除非红城人打个洞从星球这头钻到那头,否则肯定无路可逃了。为了万无一失,他还不顾自己许下的只使用冷兵器的诺言,在战争开始前,兽族战舰上开启了两轮强力电子干扰,不出所料,红城的反干扰系统不堪一击,基本所有电子设备和通讯器材都已失效,成了瞎子聋子。

尼亚姆同情地看了一眼雷达上红城所在的位置,对副官说:“给他们送点惊喜!”

几个工程机械人火速在指定地点埋下定向爆破炸弹,一声巨响,作为掩体的无数座垃圾山被掀飞,爆破穿透十二米的地皮,把泥土的红城人所设的伪装炸得无影无踪,现在就算不用雷达,肉眼都可以看到进入地下城市的上百个管道入口,少数红城的建筑物都暴露出来。这是个警告,不要幻想你们有路可逃。

但令尼亚姆意外的是,他没有听到惊天动地的哭喊声和人类惊恐的尖叫,黑骑士铜墙铁壁一样的包围圈中,死一般寂静,尼亚姆表情不大自然,听不到人类惊恐的叫声就好像戏没有按他导演的开演一样,人类似乎不大配合。

此前半小时,确认大敌来犯,在红城蕾莎作了简单的战前动员,这种言论鼓励可提可不提,她并不迷信宣传的鼓动作用,与其他部落不同,很早以前,蕾莎就制定了在遭遇大敌来犯的好几套防范计划,不管环境多么艰苦,每月都要例行演习,现在,大派用场,所有战斗力不高的人都进入深处防空洞,物资有效转移,在巨炸中损失极小,士兵紧张有序地领取武器进入战斗岗位,三道防线和六支成形梯队整装待发,准备随时打击来犯之敌。

电子联络设备的毁灭也许很糟糕,但尼亚姆小看了人类的智慧,他并不知道这些迫于生存压力的人早就考虑过这一点,使用了一种极为原始的部队联络方法:信号弹。

红城现役军人约6000人左右,此时役备役全部上场,有战斗力的男女就算是拿根烧火棍子,能上场的也都上场,原本预计不超过一万人的正规军,现在组织出来三万四千多,所有武器均投入使用。在防空洞中的人包括孩子也都在励兵秣马,随时准备投入战斗。

一场真正的全民皆兵。

地面上,黑压压的黑骑士几乎覆盖了地面,垃圾山,地道口,河水源头,骑兽的嚎叫声此起彼伏,两只利爪不停地刨着地面,急不可待要开始杀戳,刺枪寒光闪闪,随指挥舰上一声令下,黑骑士从北、西北、东北,呈扇形分三路开始进入地下,像三条钻地的黑龙,地道口最多并行两人,隆隆的进攻声响彻大地,队伍恍如三条黑龙绵延不到尽头。如果不是天上隆隆飞动的战舰,这真像一场中世纪传说中的魔兽之战。

战斗打响时间是莱特校长与白朗他们因电子干扰通讯中断的15分钟后,地球时间10点38分。

很快尼亚姆接到战报,第一队黑骑士进入130米深的标记为9、16、21的坑道口遭遇敌人小股部队微弱抵抗,使用的是半个世纪前人类早已淘汰的不知名枪械。有几名黑骑士被击毁,但大队人马进入后敌方逃遁。

“这些家伙还要抵抗?”尼亚姆想笑,大大咧咧一挥手:“全面进攻。”

后续部队一拥而上,上百条坑道几乎都挤满了黑骑士,骑兽的速度优势发挥不出来,太多了,挤成一堆一堆,后面只好停下来,待进入红城广场后再行进入,首批进入地下的部队约有一万多。

蕾莎的指挥中心地处离市政厅原址四百多米的防空洞中,虽然监视器已被电子干扰毁坏,但从事先安置的潜望反光镜中看到大批黑骑士进入,她皱起眉头:“怎么他们用的是枪刺?”

“人家怕武器太厉害咱们死太快他们不过瘾!”亨利恨恨地抬起枪:“反正来一个杀一个。”

蕾莎转过身来,身后有各纵队指挥官廖沙、德兰、里昂、夏托布以及塔山部落首领伯尔,伯尔显得惊恐:“天!他们有那么多!我们输定了。”

蕾莎心里涌起悲壮,这的确是一场不可能打赢的战争,人家纯粹是戏耍他们,就算打赢这一批黑骑士,只要战舰随便动用个毁灭性武器,他们照样得玩完,蕾莎拍拍各指挥官肩膀:“我们现在不求胜利,只求不要赔得太惨。”

“杀一个够本杀一双有赚头!”廖沙拉紧肩带:“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蕾莎伸出了手:“为了人类的尊严。”

各人把手按上去,紧紧握在一起:“各位,与你们共事是我的荣幸。”

“也是我们的荣幸。”所有人心头都涌起相同的悲壮:“为了人类的尊严。”

就是这一句,他们最后的遗言,半个世纪的忍辱偷生终于走到了尽头,害怕是有的,痛苦是有的,更多的是愤怒,是仇恨,今天,让这一切都随着战火终结了吧。

“我只有一个请求,在我们死之前,送他们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