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奉子逃婚:暴戾王爷猎俏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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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章

而鸣柳何尝没有暗自心惊,这个新来丫鬟的目光没有她该有的卑微谨慎,清澈明亮,随意释然。按她的的阅历,这绝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丫鬟。

萧曼清随鸣柳来到丫鬟们的住处,一路上想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先在这里住下也不错,在这陌生时空好歹有个安身之地。哈哈,要是六王爷知道他苦苦寻找的王妃就整日在他的眼皮底下晃悠,一定会气得发疯吧。

黎明时分,鸣柳就让萧曼清去扫后花园的雪,说要在天亮之前给王爷扫出一个舒活筋骨的地方。

雪,已经停了。天,很冷很冷。凛冽的寒风吹在脸上,如同刀割一般生疼。

萧曼清本想寻一块布把脸裹住,可是没有,鸣柳又再三的催促,她只能紧了紧袍子,拿起扫帚,来到空无一人的后花园接受寒风的洗礼。

萧曼清一边划拉着长长的扫帚,一边回想着昨夜从春儿口里探听到的消息。

春儿就是那个跪在雪地里的丫鬟。萧曼清觉得是自己让她受累了,所以怀着愧疚的心与她接近,攀谈。春儿好像已经习以为常,而且这次王爷又没有对她怎样,所以很快的把委屈抛之脑后,热心的给萧曼清当起解说员。

原来六王爷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南景赫,是先皇晚年所得的小儿子,所以年纪与皇子们相仿。六王爷身兼大南王朝的大将军,生性残暴,很少有人愿意嫁她为妃,仅娶的两个女子都先后去世,第一个是生了疯病失足掉到井里淹死的,第二个是难产死的。之后就更没人敢嫁他了。今日是因为有了皇上的旨意,宰相大人才不得不嫁女,不过王爷不认真对待,新王妃也偷跑了。而他们这些做下人的都是受命分派各府的,不得擅自离开,否则根本没几个人愿意呆在六王府。

六王爷虽然不是太后所生,但深得太后喜爱,视为己出,所以六王爷对太后十分尊敬,故而对太后所赐的婢女鸣柳也有所隐忍,不像对待旁人那样凶狠。所以在六王府,首先不要惹怒王爷,其次就是不要惹了鸣柳,否则即使没有挨了王爷的训,鸣柳也会找机会对付你的。

呵呵,果真不是一个简单的主儿。萧曼清摇头笑了笑,一下一下挥扫着手里的扫帚。后花园那么大,积雪又那么多,让她一个人来扫,不知要扫到何时。给王爷腾地方?要是真的如此,就应该多派几个人,否则单凭她自己,怎能在天亮前干完?瞧,天不是已经亮了。

这无非是鸣柳给自己的下马威罢了。唉,萧曼清叹口气,真是在哪儿都有高低强弱之分啊。

“喂……小菲,你怎么把青苓给扫了?”鸣柳突然跑来,惊讶的说道。萧曼清告诉府里的人说她叫宋菲仪,所以就被鸣柳自作主张称作小菲了。

“什么青苓?”萧曼清诧异,低头寻找。

鸣柳蹲下,忙乱的拨弄着几棵枯草,“根都断了,怕是活不成了。”鸣柳焦急的说道。

什么嘛?不就是几棵干死的小草罢了,明年的春风一吹不是又生出来了。萧曼清不屑的心道。

“这可是王爷的心爱之物,如何是好?”鸣柳站起身直直的盯着萧曼清,质问道。

既然是心爱之物怎么不种在花盆里好生看着,胡乱的栽在地上,长的又那么不起眼。而且你这个管事的也不提前给打个招呼。萧曼清不满的嘟起嘴。

“你这是什么态度?”鸣柳不可思议又怒不可止的瞪着萧曼清。

“王爷。”鸣柳望着萧曼清的身后,放轻了语气恭敬的道。

萧曼清转过身见南景赫正站在不远处,俊朗的脸瞬间变得极度阴沉,急步冲过来,看着地上杂乱的枯草。

“谁干的?”南景赫咬牙喝道,深潭似的瞳孔里燃烧起噬人的火苗。

鸣柳没有说话,只是用眼角轻轻瞟了一下身边的萧曼清,别人见了一定以为她是在为人担心,可是鸣柳自己知道眼光敏锐的王爷一定不会放过这轻微的信号。

“是你!”南景赫的右手已经紧握住了腰间的鞭子。

“王爷。”萧曼清想给自己解释,但是瞥见鸣柳冷冷的笑意,闭住了嘴,她是故意的,再怎么解释怕也是徒劳的。

啪!萧曼清思索之间,握着扫帚的右手背已经硬生生的挨了一鞭。

“啊……”萧曼清疼的大叫,丢开了手中的扫帚。

啪!还未回神,又一鞭接踵而至,落在同一个印痕上。

“啊……”萧曼清的眼睛疼出了泪花,另一只手紧紧的按在了鞭痕上。浑身发抖,感觉那只手已不复存在,被刀子残酷的割掉了。

“看在你新来的份上,这只是给你的小小教训。”南景赫阴沉沉的说道,将鞭子收回腰间,转身离去。

你这个混蛋,还想让我感激你手下留情啊!萧曼清紧咬双唇,心里暗暗的叫骂。咝……好疼啊!轻轻的松开了左手,一条血淋淋的鞭痕赫然烙在右手背上。

妈呀……萧曼清的泪哗哗的流了下来,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受过这虐待啊!

“别哭了,赶快回去上药吧。”鸣柳道。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还会有这么好心。萧曼清抬起泪汪汪的双眼,瞧着鸣柳。

“走啊!莫非你想让血冻成冰块不成?”鸣柳不耐烦的道。

又吹来一股寒风,如同一把小刀再次划过了鞭痕。

咝……萧曼清又用左手紧紧捂住,跟着鸣柳回到了房里。

“来吧,上药了。”鸣柳端着一碗药汁走了过来,对坐在凳子上的萧曼清笑道。

可是萧曼清却觉得这笑容很虚,好像含了什么东西。

鸣柳用左手将萧曼清的右手按在了桌上,另一只手拿着沾了药水的棉布去涂抹血淋淋的鞭痕。

“啊……”萧曼清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传遍了整个丫鬟住的杂院。

“你……你给我……抹的什么?”萧曼清颤抖着双唇问道,果真是笑里藏刀啊。

“没什么,只是想让你牢牢记住这次的教训。”鸣柳笑眯眯的轻声说道,“这也是为你好啊。来,再来一下。”

“不要!”萧曼清用力的抽手。

“用劲呀,只要你不怕撕??的伤口疼。”鸣柳说着,再一次把棉布按在了萧曼清的鞭痕上。

“啊……”萧曼清忍不住的再次大叫。

“你给我抹得是盐水,对不对?”看着被鸣柳二次虐待的鞭痕,萧曼清喘着气问道,“我又没有招惹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鸣柳松开了手,瞧着自己的作品,得意的笑了笑,“你是没招惹我,可是你好好的招惹王爷做什么?不知道王爷的性子不好么?别人躲还来不及呢!”

“我招惹他?”萧曼清瞪大了眼,“我什么时候招惹他了?”

“怎么,还要装傻?”鸣柳轻轻挥了一下手中的棉布,“那你怎么会好好的撞到王爷身上?还专门使个奇怪的东西。”

“你什么意思?”萧曼清简直想跳起,“你说我勾引他?呵,白给我还不要呢。什么王爷,不过就是一个疯子,一个扫把星,咒死了两个王妃,谁还敢跟他?我是身不由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步子,他一个大男人,据说还会武功,怎么就不知道躲避?”

啪!鸣柳狠狠甩给萧曼清一个耳光,“你竟敢指责王爷的不是!”

“你也不过是个愚忠的奴才而已。”萧曼清捂着炙热的脸颊回敬道。

“你……说什么?”鸣柳怒目而视,在王府还没有哪个下人敢这样口无遮拦的跟她说话,即使是暴戾著称的六王爷也会对她迁就几分。

萧曼清也知道见好就收,毕竟人家背后有个厉害的太后,自己又是个孤家寡人,能发个牢骚就不错了,闹大了自己可落不下好,对于身体上的攻击就忍忍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鸣柳见萧曼清闭嘴不吭,但是完全没有示弱的表情,尤其是那明亮的双眸,虽有点点泪迹,但是传达出了倔强的气息。

就是这双特别的眼睛,让鸣柳莫名的感到了如同利剑直刺而来般的威胁,不由的对她充满了敌意。

鸣柳没有再跟萧曼清纠葛,离开了。

春儿来给萧曼清上药。

看着萧曼清手上惨不忍睹的伤痕,春儿很平静,用沾了药膏的棉布轻轻的涂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