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不做丫鬟很多年:冷艳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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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再行刺杀

第23章 再行刺杀

黑衣人一个转身趁机朝这边杀过来,蓝衫男子踢出脚下的飞石打在了袭击人的胸口,顿时鲜血如急促的细雨般喷出来,因为保护着两位女子,蓝衫男子动作不敢太大,下一次他避过,只是扯碎了黑衣人肩上的袖子。

瞬间风雪儿停止了呼吸,目不转睛的盯着黑衣人肩上的一朵三叶花,她认识那个标记,父皇曾跟她说过,只有风花国的暗杀卫队才会纹朵三叶花在肩上,这事情除了国主之外,没有第二人会知道,因他宠爱风雪儿,这才将此事说出来。

风雪儿惊呆了,三叶花?国主才知道?皇叔,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让雪儿归西吗?冰凉的心更加层霜,惆怅得恐慌。

黑衣人终于无功而返,还死伤众人,下一刻就逃开了。顺子和英年急忙跑过来,担心的问:“公子,姑娘,你们没事吧。”

蓝衫男子笑着摇摇头,不经意间,看到了风雪儿眼中的恐慌、愤恨、无奈与彷徨,是他看错了吗?一个她如此的女子,眼神中怎会有如此多要表达的东西。

顺子推了推风雪儿,打趣的说:“怎么,怕了,吓傻了吧。”

风雪儿微转澈眸看着顺子,一张冰冷的脸,那束目光阴寒得让他颤抖,打趣的笑容僵在脸上,仿佛眼前的人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王,那脏乱的脸庞下是隐藏着高贵的冰霜?

风雪儿欠了欠身子说:“多谢你们,我先休息了。”

看着那张渐渐远去的背影,是那样高贵、冰冷、凄凉,蓝衫男子不由得皱紧的双眉,难得严肃的问道:“英年,顺子,你们都看到了什么?”

英年收回目光,想起下午初见的情形说:“二皇子,属下初见她时,她双眸中的清澈让属下不能自已,那从容淡定的话语,说得属下直冒冷汗啊。”

“那你呢?”又问顺子。

“小的以为她是乞丐身上一定臭哄哄的,没想到她身上一点也不臭,而且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小的在途中多次发现她的眼神充满了忧伤,那种伤让小的这个陌生人看了都想流泪。”顺子用了他生平最好的话语来形容风雪儿,说时鼻子竟带着酸意。

“我可不认为她像个乞丐。”美丽女子缓缓开口道。

“玲儿,那你对她有何看法?”蓝衫男子道。

冉玲儿深深一笑,看着风雪儿的方向说:“她身上虽然脏乱不堪,可从她身上透出的气质,怕是玲儿都要逊色三分呢。”这是她说的真话,羡慕不已加妒忌的真话,她知道她说出来的不过是蓝衫男子心里想的而已。果然,蓝衫男子笑了,她不相信自己会被一个乞丐比下去。

一夜无眠,睁睁的等着黎明的脚步,风雪儿坐在火堆旁,神色暗然的看着“噼啪”作响的柴火,放任思绪弥漫天际。

人生的意义是什么?从小到大,她幸福的日子不过十载,那一夜的残忍、毁灭抵消了往日所有,该怨恨谁吗?以自己小小的力量又能怨恨谁?

在那些猪狗不如的日子,磨灭的性子造就了如今的冰冷,这肮脏的世界除了虚伪的面具,内心的狡诈外还有什么?无人可信,自己亦不会去信任何人。

如今,心中那小小的赴死愿望都要遭人阻拦,皇叔,你就不能等等吗?对你的伤害有你加在我身上的伤害大吗?还是你就是一个早已被欲望抹灭人性的怪物,容不得我还有几日的存在?

顺子被柴火的声音吵醒,睁开朦胧的睡眼,伸了伸懒腰坐到了风雪儿身边。

看着她伤神的目光,心顿时软下来:“书芝,你怎么不休息?”

风雪儿淡然的说:“不困。”

“你好像很少说话呀,大家在一起还得待好长一段时间呢,多聊聊嘛。”

风雪儿微皱眉,心下一阵焦急问:“还有多久能到风花国?”

顺子没有立即回答她,只是用旁边的树枝捅了的捅火堆,才说:“我也不知道,这次是我头一次跟公子出门,我想怎么也得一两个月吧。”

一两月,老天爷是在折磨她吗?连死都让她那么不得安生。

一阵风拂过,扬起点点火星,弥漫在周围,在这漆黑的夜里,如夏季的萤火虫般,煞是好看。

终于迎来晨曦,顺子倒了些水,将火堆湿灭。“嗤……”的一声,浓烟云升起,似有直冲云宵的架式。

马车起动了,只留下身后一堆灰尽,诉说着它昨夜不可抹灭的功劳。

天空似水洗般干净,寒风吹散了太阳射下的温暖,呼呼的拂过耳畔,似在低诉着对人世的不满。

马儿踏过的大道,践起无数残叶,随风乱窜,瞬时尽飞散。

不远处忽然出现在了一批百姓模样的人,他们推着独轮车,挑着担子,背着柴火正从对面迎来,顺子不由得紧了缰绳,马儿的步伐变得缓慢。

车中的人感到速度变慢,英年掀开车帘问:“怎么回事?”

顺子指了指了前方说:“前面有些老百姓,我们慢些走,你看他们都带着东西呢。”

风雪儿瞟了一眼顺子,见他一脸真诚的微笑,心下想到:这就是俗话中的好人吗?世上还有人这样善良?

英年看着前面,脸上促然紧张起来,回头说道:“公子小心,这些人可不像平常老百姓。”

近了,蓝衫男子探出头来说:“敌不动,我不动。”

“是,公子。”

与老百姓擦身而过,风雪儿明显感觉到一阵压抑,空气中似着弥漫着什么?紧迫感充刺了每根神经。

当马车走到百姓中间时,空中的飞叶都如同静止般固定了,刹时间“百姓们”从柴火里,担子里,独轮车底扯出白晃的大刀,顺子跳下马车,比出了打架的阵式。

蓝衫男子下了车,英年挡在蓝衫男子面前,抱拳道:“各位英雄,是寻仇还是劫财?”

为首的男子走上前来,道:“休拿我等与强盗相提并论,只要你们把人交出来,定会放你们一条生路。”

英年说:“你们定是弄错,我保证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你们快些走吧。”

“哼,看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完一招手:“兄弟们,上。”

寒风乍起,卷起层层飞叶,春荣秋枯,落叶归根,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搅得不得安生,这不愿落下的飞舞,似控诉着眼前捣乱清静的愤恨。

倒下了,逝死如归的使命如秋末的春花,凄然凋零,存在的也只是刀与刀之间响彻的撞击之声……不绝于耳。

风雪儿掀开车帘子,漠然的望着眼前的打斗,犹豫着自己是否真的能狠下心肠继续装着事不关己?

冉玲儿怯怯的坐在车上,紧紧的扯着着衣物,而蓝衫男子则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风雪儿,讶然她临危不乱的镇静,那双淡漠的眸子中正映过眼前打斗的场面,可她竟能平静得这般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