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不做丫鬟很多年:冷艳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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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诡异心思

第44章 诡异心思

夜凝嫣侧过身子,看向窗外蓝天沉浮的红云,“我也是听沁香阁前一代的花魅娘子说的,令茫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采花大盗花面和尚的信物,见到此花的人,不管是未出阁的少女抑或是已为人妇的妻子皆会被他劫去糟蹋到他满意为止,其后并不将之杀害,而是悄悄的遣送回去,而这些女人不是破碗破摔成了青楼名妓,便是白绫悬梁一死。这些年花面和尚已经制造数千起案件,不知是朝庭无能,或是他作案周游列国,从未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且屡次得手,前一代的花魁娘子就是这样来到沁香阁的。”

“这么说兰妈妈是收到令茫花了?”迎面的风扬起一缕青丝,凉凉的感触拂过耳迹。

夜凝嫣敛了神色,叹息道:“那花是我们的,我因是沁香阁的花魁娘子所以难逃一劫,而你却因倾城一舞名扬天下,花面和尚岂会放过于你?”

“你方才只让我逃,你自己可有打算?”讶然自己竟会关心别人,真的是与人接触多了,冰冷的血液真会变得温暖起来?

却见她含泪垂眸,“我的身子早已残花败柳,而且……”余音未落,幽怨的深深看向窗外,她还在等……

平王的事情,轩辕冷昊果真处置的不着丝毫痕迹,没令她失望,怕是如今没几人知晓罢,“如果你的戚郎见到了现在的你,你觉得他会怎样?”

“我失去了名洁,有何颜面见他,只盼望他心里记得曾经干净的自己,就算他骑马飞驰而过,留给我一个回眸我也心满意足了。”

看着她满脸的泪痕,几站能感觉到她此时的心碎,青梅竹马,真的如此情深么?若真如此刻骨铭心,又岂会在意她的身子可否干净?

苦涩的扬起唇角,转身问道:“知道那花面和尚何时会来么?”

“飘雪姑娘,我和你不一样,你怎么能认命呢?”以为她打算留下来,夜凝嫣说:“遇到花面和尚,没有那户人家会报官的,家丑不可外扬,谁想自家女儿不清不白。兰妈妈就更不会报官了,不说我,就若你,若被那花面和尚毁了身子,兰妈妈只会高兴,她会感谢花面和尚替她教训你,然后会把你教成沁香阁一名真正的花魁。”

斜眸看向夜凝嫣,风雪儿虽软了语气,清澈的云眸里却多了一抹讽刺,“三年前我和你一样认命,可后来才知道,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你若不去争取,到头来失去的会比得到的多得多。”

诧异的看着飘雪,见她正偏过身子踏出了门槛,直到门口早已没了人影,因为最后那句话,久久未曾收回思绪。

小小的青石道,依旧磕脚,风雪儿穿过花径,飞扬的衣袂,花香染满了裙角。

回廊处,她驻足对着正在挂灯笼的伙计说:“去将兰妈妈叫到我房里来。”

神秘的飘雪姑娘在跟他说话?伙计讶然的出不了声,直到飘雪的身影已经走远了,他才朗声应着:“是,小的这就去。”

一切如常,不带任何一丝异样,重重的雕花门扉正大大的开着,飘雪走了进去,隔着琉璃珠帘看到绣儿拿着鸡毛毡子立在窗棂前,若有所思的看向即将尽黑的远方。

飘雪抬手撩开了琉璃珠帘,清脆的响声惊得绣儿猛然回眸,在看到飘雪站在自己面前时,一双秀眸瞪得如铜铃般大,语无论次的轻唤:“小……小姐,您……回……回来……了。”

不在看她,轻撩裙径直坐在凳子上,手轻轻的倚着桌台,半阖着眸子盯着绣儿,看着她有些惊慌的样子,缥缈的丽颜,雪白纱巾掩面之下,风雪儿轻勾唇,那抹兴味的弧度让屋子里一下变得紧迫压抑起来。

起绣儿连忙放下手中了鸡毛毡子,颤抖着手为飘雪倒了杯水,“您……喝茶……”

“见我无事归来,绣儿心里可是觉得遗憾?”没有碰杯子,回想起昨夜那碗银耳莲子汤,风雪儿不高不底声音响起。

绣儿没有说话,头却是越来越低,风雪儿离着桌台寸许,微拂袖,纤白的玉指微抬,优雅淡定的姿势,“将头抬起来,怎么,有心作为,无胆担当么?”

绣儿猛然跪在地上,膝盖与地面接触的瞬间,一声“咚”的声音讽讥似的响起,带着哭腔:“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小姐您宽弘大亮,饶了绣儿这一次罢,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死?昨夜若不是自己有功力较深,面对平王那般的伪君子,怕是真的死了好几次了罢,堂堂一国公主,岂容一丫头与戾王合谋玷污?她风雪儿的自尊可不是生来让人践踏的。

“初先念你心善,不屈强权,秋儿好心救你,你才得以护住清白的身子,你是如何报答她的,用这赤裸裸的背叛么?”若是秋儿知道了,对不黯世事的她来说将是如何的打击?将自己交给她信任的人,可她信任的人却背叛自己。

绣儿颤抖着身子抽泣出了声,只觉胸口似沉没入深水里般,紧迫得不能呼吸,从第一次见她,第一次听她说话,便知道她不是好侍候的主儿,如今事情败露得罪了她,对于自己将要获得的下场,绣儿开始绝望。

她风雪儿可没有秋儿那般好心,更不懂什么是怜悯?再者若秋儿的怜悯之心换来的只有她对自己的背叛的话,那怜悯岂不可悲可叹?“他给了你怎样的好处?”

泪滴到地上,绣儿怯怯的说:“王爷答应事成之后为奴婢赎回自由之身。”

“今日可有见过平王?”飘雪问着,她相信轩辕冷昊的善后能力,但有些事情还得亲自确认。

绣儿摇了摇头说:“不曾见过,今早奴婢过来的时候,房间里什么人也没有。”

“就是说今日谁也不曾到过?”

“是……”绣儿轻声应着,她知道此时若配合些,或许下场会好点儿。

微颌首,那兰妈妈断然不知道她消失了几近一天一夜罢。会内力较深之人听觉总是很灵敏的,兰妈妈的脚步声,老远就透过空气传入了耳迹,缓缓起身,等着兰妈妈踏过门槛,掀开琉璃珠帘。

少顷,清脆的琉璃珠子声又响了起来,兰妈妈满脸堆笑,手中的丝巾仍一上一下的挥着,腰枝一晃一晃的入得珠帘后:“姑娘,唤妈妈前来,可是有要紧之事?”

眸光从她身上一扫而过,看来真如夜凝嫣所说,她并未有将花面和尚之事告诉自己的打算,怕是已开始着手花面和尚出手后,如何调教自己成为一名称职的花魁了罢。

重新看向跪在地上的绣儿,风雪儿嗤声一笑,语调不带一丝温度的说道:“绣儿,你既对我不仁,就休要怪我不义。”若无人招惹,她倒愿意落个清闲,可若有人都惹上门来了,自己不对付一下,好像有些对不起人家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