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同时,牛头法师深邃的眸子中那冷若寒冰的目光射向了宇普西。巴达克与皮尔也是心中一惊,两人相望一眼,眼神中流出一股细微的惊恐以及歉意,随之又露出一股憎恨,瞧向宇普西。
异族?
异族是什么?为何他们如此痛恨?
宇普西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了浓烈的恨意。
跟踪?捆起来?
什么跟踪,宇普西他只知道自己是刚到这里。
还要被捆起来,宇普西知道他已经陷入了一个误会之中。
他想要解释,不过连嘴巴也没法张开,牛头法师施放出的精神力死死的将他的意识压迫住,导致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器官。
此时,已经由不得他,巴达克与皮尔带着满腔愤恨走了过来。
走到跟前,巴达克一脚踹向宇普西坚硬的战甲,怒骂道:“可恶的异族,操!”怒由心生,他脸部一阵愤怒的抽蓄,抡起斧子便挥向宇普西,力道之大,带起风声呼呼作响。
当!
清脆而又刺耳的金属交击声徒然响起,皮尔用长剑硬生的挡住了这一击,冷冷的道:“收起你的愤怒,巴达克,他不是一般的异族,对我们有用。”
巴达克闻言沉思了几秒,收回了巨斧,呸了一声,对着宇普西吐了一口唾沫后,转身离去,仍然可以看见他眼中的鄙视与仇恨。
此刻,怒的不止他们,还有宇普西,牛头人的这种行为彻底刺激到了他。
这绝对是耻辱、侮辱,这是他不能容忍的事,这也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别人踩于脚下。
此刻,他的确没有任何能耐去洗清这些耻辱,但他绝不就此罢休……
他坚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让这些牛头人付出沉重的代价,这是绝对的。
而造成这一切的,却只是一场误会。
他们没有看见,在宇普西战甲掩盖下的那双眼睛,那双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睛,那眼神,带给人的只有恐惧与绝望。暗黑圣堂武士在战场上,总会把这种眼神回敬给他的们敌人……
皮尔从他的空间戒指里拿出了一根软金属绳将宇普西捆绑了起来,宇普西没有理会他,而是一直死死的盯着牛头法师。
他一直在他脚下的细沙上画着什么,宇普西没有看的明白,但当牛头法师画完以后,就见他从怀中拿出了一颗红色的魔晶石,一手捏的粉碎,并洒于他脚下的图案之上,这些图案其实是魔法阵,之后,他便吟唱了起来。
宇普西虽然无法理解牛头法师的行为,但当他吟唱开始时,宇普西明确的感受到了那图案上传出的空间波动。
空间传送?
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空间传送在神族也是极为尖端的科技,想要建造一座空间传送站的难度相当与建造一艘航空母舰,其技术含量与精密程度夸张的吓人,可眼前?
宇普西不知道这到底是科技还是什么,他没法解释,但他绝对可以保证,这的的确确是空间传送时放出的能量波动。
跟随着牛头法师越来越高昂的吟唱,魔法阵的能量波动猛然强大了起来,之后,可以看见一道幽黑色的影幕出现在魔法阵之上,闪烁着淡蓝的光彩。
宇普西被彻底的震惊了。
一双手,一副嗓子加上一颗宝石,就完成了空间传送阵?
奇迹,伟大的奇迹,宇普西被这种能力所折服,他也知道这种能力决不是他脑中的人族所能做到的,那就说,自己一定是来到了一个新的星域之中。
正为这种能力所惊叹的时候,牛头法师说了一句话:“将他带走。”之后宇普西就感到精神意识浑浑欲眠,受到压力,他根本没法去反抗就晕了过去。
……………………………………
嘎兰位面,在这片星域中是一颗独特的星球,这颗星球完全就是一处战场,异族与兽人之间的战场。
战争的由来已经被世人所遗忘,异族与兽人之间的仇恨在八百年前就已经如火如荼,谁也不知道他们这样打下去是为了什么,也许只是为了争一口气而已。
无数生命在这场无休止的战争中逝去,但他们的后人仍义无反顾,披上战甲、骑上战马,继承着先祖的遗志,冲杀在战场之上。
异族,由魔兽以及变异高等生命组成的联盟,在九头龙的带领下,延续着曾经的辉煌将兽族杀的节节败退。
而兽族,在兽神的带领下苦苦支持着局面,就如沧海中的一页帆船一样,随时都有被巨浪掀翻的可能。
好在,危机时刻兽神用财富与资源搬来了救兵,人类带着尖端的科技以及强大的部队加入了兽族阵营,局势立刻被更改。
异族被孤立了起来,没有财富的他们找不到救兵,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兽人残杀自己的同胞、践踏自己的家园,也许,不久后,他们即将败北……
……………………
在昏睡中的宇普西感受到有人在召唤着他,他逐渐被唤醒了过来。当他张开双眼,他看见的是一片漆黑,没有一点点光亮,黑的犹如地狱深渊……
四周,密不透风,没有丝毫微风吹过,静的犹如幽冥地狱,闷的好似被捂住了嘴脸无法呼吸一般。
只听见四周传来微弱的呼吸之声,以及滴答滴答的水声响个不停,除此之外,别无他响。
这是哪儿?
宇普西斜躺在冰冷的硬物之上,一身酸软不堪,十分难受。
他想要挪动着自己的身体,又感到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袭入体内,还感到自己身旁有着其他生命。
他提高了警惕,却无法的得知身边的是些什么,因为他的精神意识已经被死死的禁锢住了。
“朋友,你醒了。”有些低沉、沙哑的声音在他身旁响了起来。
宇普西一惊,立刻想要站起来,却感觉十分吃力,这时,一双坚强有力而又柔软的事物在一旁搀扶着他。
“谁?”
宇普西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他感受到对方没有恶意。
“哎。”那低沉、沙哑的声音叹了口气,道:“和你一样,被抓到这里的,你可以叫我——托马西。”
“托马西?这是哪儿?”宇普西在他人的帮助下总算缓慢的挪正了身体,匍匐了下来,他感觉好受多了,不等托马西回答,又抢先了一句:“谢谢。”
“不用客气,朋友,这里,是‘铁塔城’的‘铁塔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