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血液上涌,我被吻得有些不知所以了,只觉得他温热的手掌拂过我的脖颈,去接我胸前的扣子。
忽然,他的舌从我口中抽离,他的唇吻上了我的脸颊,一路下滑,贴着耳根,去撩拨我的耳垂。
我的心一颤,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啊,两只小手不自觉的抓住他的衣服,紧张的有些发颤。
我的耳垂被他含在嘴里,一种温热潮湿的感觉,随后,就听见他略有些沙哑的声音:“我们来种种子吧……”说着,他松开耳垂,转攻我的脖颈。
那里的神经很敏感,他的唇才刚碰触到,我就浑身战栗起来,随后,他的手覆盖上了我的胸。
心里一慌,趁他不备,赶忙推开他,捂着脸,看他都不看转头推开门就跑了。
侍卫们异样的眼神齐刷刷的看着我,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丢死认了,来给兰兰说理,结果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蓝玉尘的浅笑声还萦绕在耳旁,羞得我脸更红了。
自己这是怎么了,不是应该很讨厌那个男人的嘛!又霸道,又不讲理,又小心眼,腹黑的要命,还喜欢占便宜。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就那么没出息的去回应他的吻。
敲敲我的头,如果我没记错,刚才,真的回应了他的亲吻。在我的舌无处可逃的时候。甚至还闭上了眼睛,闭眼睛的一瞬间,我看到了他眼底的笑意。
这次糗大了!啊——
我郁闷的想着,一路跑回了小院子,有个问题我要去问问兰兰,她为什么会去劈柴的地方,又是因为什么被那些人调戏的呢?
院子依然很安静,我推开门,小白喵的一声跳下床,跑到我脚边,我弯腰把它抱起来,走到床边,坐下。
兰兰还在昏睡中,可能是惊吓过度吧,睡得很不安分,我把被子又掖了掖,结果手被兰兰紧紧的握住,我没有抽回来,用另一只手轻轻拍拍她,像是寻求到了某种安全感,兰兰终于安静了下来。
看着羞红脸逃走的女人,蓝玉尘没有去阻止,他笑着看着那个跑远的背影,苏朵朵,我们之间的游戏会越来越有趣,你是逃不掉的。
蓝玉尘没有注意到,苏水柔这个名字,已经开始从他大脑中淡化了,越来越不清晰。
蓝玉尘转身走回桌案前,坐在椅子上,低头看着桌案上的书,随手翻了几页,忽然声音冰冷的说:“半影,那女人说的可属实?”
话音刚落,之间从房间的阴影中走出一个人来,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眼神晶亮,他单膝跪在地上,低着头,看不清容貌,只是他的声音浑厚有力,但却惜字如金,“回王爷,完全属实。”
“这样。”蓝玉尘伸手,轻轻将自己面前的书合上,“派人把所有参与其中的人都带到后院去,尤其是那个叫良品的。”
“是。”与半影低沉的声音一同消失的还有他的身影。
在六王爷府,居然还有人敢动他的女人,是不是自己太过仁慈了,让他们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是该提醒提醒他们了。
蓝玉尘把手边的茶端起来,压了一口,有些凉了。
脑子里忽然想起了那张气的鼓鼓的小脸,指着他鼻子骂他没种!呵,日后他一定让她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种。
约莫时间差不多了,蓝玉尘起身,推门,出了书房。侍卫们列队跟在他的身后,各个表情严肃,眼神警惕。
不多时,蓝玉尘便来到了他们口中所谓的“后院”。这里,是六王府最阴暗恐怖的地方,换个说法,就是六王府的刑场。专门惩治人的地方。
一进院门口,就听见很多人在求饶,口口声声都在喊自己是冤枉的。
蓝玉尘冷笑?冤枉?那便是在说本王昏庸无能了。
“是谁啊?喊自己冤枉。”蓝玉尘一边把玩着袖口,一边慵懒的走进后院,来到那张属于他的,高高在上的座椅前坐下。
“王爷……小的们冤枉啊……”三个男人向蓝玉尘爬过来,还没到跟前,就被侍卫挡住。
“冤枉?青天白日侮辱小女孩的清白,也叫冤枉?”蓝玉尘连眼皮都没抬,“每人杖责一百,逐出六王府。”
话音一落,只见一群黑衣人冷着脸,架着那几个求饶的男人,一路拖到一旁。不多时,哀嚎声此起彼伏。
“把良品带过来。”蓝玉尘这才抬起眼,单手拄在椅子的把手上。
不多时,良品就被推搡着带到面前,一看见蓝玉尘,良品浑身发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王爷,饶命啊,饶了小的吧。”
蓝玉尘看着下面跪着的人,一副奸人猥琐相,“良品,听说你对本王的王妃图谋不轨啊……”
“王妃?”良品一愣,瞪大眼睛看着蓝玉尘,小声嘀咕着:“不是被贬了吗……”
听到良品的那句嘀咕,蓝玉尘眼神忽然一冷,“你用哪只手握过王妃的手?”
“王爷……饶了小的吧,小的该死,小的该死……”良品一个劲的给蓝玉尘磕头,白皙的额头很快就磕出了血。
“哼,你确实该死,只是本王无权杀你。”蓝玉尘慵懒的神色下,隐藏着深深的杀机,“来人,将良品的双手砍掉,将他身下的宝贝也砍了,这种人,还是净身的好。”
“王爷饶命,王爷饶了小的吧,王爷……”
良品被拖走了,在没听到他的嚎叫声前,蓝玉尘就离开了“后院”。他还是不太适应血腥的场面。
抬头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那女人没去洗衣房做事,自然不会有饭吃,她的贴身丫头估计还的让她照顾着。
蓝玉尘伸手,打了个指响。
“王爷。”一个侍卫走上前,毕恭毕敬。
“吩咐厨子,给王妃准备晚餐,派人送过去。”蓝玉尘侧头,吩咐道。
“是。”侍卫点头,马上转身向厨房跑去。
苏朵朵,你究竟是何方神圣,我居然对你有些放心不下了。蓝玉尘站在长廊里,抬头仰望着天边的云。
苏朵朵,如果你真的不是苏水柔,那你是谁?苏水柔又去了哪里?
难道你们是姐妹?你们那个将军老爹为了牵制本王使出的杀手锏吗?
呵呵,还是不能对你太掉以轻心。
天边的云在缓慢的变换着形态,如果不静下心来仔细看,是不会看出来的。就如同人的心,在点点滴滴中改变,如果不深究,是不会发现的。
夜晚的风徐徐吹来,吹在脸上,让我暂时清醒了不少。我坐在秋千上,抱着小白,慢慢的一摇一摆着。
小白在我的腿上睡的很香,它的眉间有少见的红色朱砂痣。当初一直认为它是什么妖孽,跨越时空,将我带了过来。
我想,也就是我这性格的人,如果真是苏水柔自己,这种境遇,恐怕她要死一百回了。
蓝玉尘差人送来了很丰盛的饭菜,我想他肯定是做贼心虚,不然他怎么会那么好心。喊了兰兰起来吃饭,顺便问问她为什么会去找我。
兰兰说,因为这几天我都完不成劈柴的数量,所以吃不上饭,她是特意给我送饭去的,结果一进门,没看见我,反倒被一群色狼调戏了。
看来,确实不是蓝玉尘预谋的,我错怪他了。
切,那种人,错怪就错怪。
这里的夜晚太安静了,哪怕是片树叶落地,都听得真切。隐隐的,我又听见了箫声。
这个曲子正是我上次听的那首,看来吹箫的人十分喜欢这首啊。
一直以为自己遇到的那名白衣男子是个很帅很帅的鬼,此时,又这么真切的听到了他的箫声,我说什么也要探个究竟了。
抱着小白跳下了秋千,身穿着麻布衣服,快速的向那片竹林跑去。
夜晚的竹林总是给人进入了幻境一般的感觉,皎洁的月亮挂在竹林的顶端,像是被放大了一般,散发出淡淡的光韵,在地上投下了竹子的影子。
我抱着小白,小心翼翼踏进了这片竹林,最先找到的还是那个亭子,依旧挂着幽暗昏黄的灯笼。
而这次,那个白色的身影正站在亭中,背对着我,双手握萧,伴着竹林间回荡的风声,吹着悠扬的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