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享乐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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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濒临崩溃的马雯

瓦那嚓的老板知道马雯和严鹏的关系越来越好,老板虽然不清楚这里面的原由,不过仍然担心马雯会被严鹏带离开舞厅,自从萧丽离开舞厅以后,这里的人气已经受到影响,如果万一马雯也离开,他很难再找到能顶梁的人,所以老板不止一次地警告马雯,尽量离严鹏远一些。

马雯知道自己现在还不能失去舞厅的工作,可是严鹏最近对她又有些疏远,她知道这种疏远的原因是因为她不愿意尽快地帮助严鹏搜集关于梁志章的信息,可是她始终在考虑怎么样才能不把萧丽卷进去,于是她迟迟不能下手。就在马雯为前途担忧的时候,萧丽给她来了电话。萧丽询问她最近的情况,她只好勉强地回答说还好,而萧丽却告诉马雯,她最近已经创办了一个工作室,主要任务是帮助一些业余写作的人联系出版社,萧丽已经聘用了几个帮手,不过这些人并不十分得力,所以萧丽希望马雯能够离开舞厅,到她这里为工作室效力。

马雯对于萧丽的能力是佩服的,过去还在舞厅的时候,萧丽除了对那些真正的大老板才肯献身,而对于一般的顾客从来不会献媚,在很多时候,瓦那嚓舞厅的推广活动都是由萧丽策划的,所以老板对萧丽非常倚重。现在萧丽突然从良,马雯从一开始就知道萧丽一定会做出大动作,只是没有想到,仅仅半年,萧丽就在文化事业方面有了立足之地。一直以来,马雯对萧丽的感情是复杂的,一方面,萧丽始终像一个大姐姐一样关照她;可是另一方面,马雯觉得萧丽就像一个难以超越的大山,始终档在她的面前。不过这些想法没有影响马雯做出决定,她在第一时间就回复萧丽说愿意去给她帮忙,因为这样不仅有可能让她从此摆脱舞厅老板的苛责,也有机会更多地搜集梁志章的消息,从而可能让她得到咸鱼翻身的机会。

在答复萧丽以后,马雯想到,自己只能从瓦那嚓舞厅不辞而别,因为她知道舞厅的老板不会轻易放过她。另外,马雯也没有把这个事情告诉严鹏,她知道严鹏惧怕舞厅的老板,如果老板找不到她而去询问严鹏,严鹏为了自己的安全,完全有可能出卖她。况且严鹏现在已经离不开她,即使她暂时消失一段时间,严鹏也不至于忘却她,关键是她现在到萧丽那里去,可以对严鹏的需求有更多的把握,并且她始终惦记着帮助严鹏获得利益,所以暂时的离开,一定不会让严鹏忽略她。

其实马雯对萧丽的情感还有更深层的情愫,过去在舞厅的时候,有一次,为了给一个大富翁服务,萧丽曾经把当时很少有顾客捧的马雯也叫去了。那个大富翁对萧丽崇拜地五体投地,不过仰仗着自己的财富,富翁竟然要求萧丽找一个姐妹来一起伺候他。萧丽选择了马雯,当这个富翁正准备开始享受齐人之乐的时候,萧丽却推脱自己有重要的事情,结果那天是马雯一个人陪富翁过了一夜,而从那以后,马雯才逐步得到舞厅的其他客人的追捧。由于见过了各种各样的男人,马雯和所有的舞女一样,对于男人的身体已经开始厌倦,这也正是严鹏在她的身体上没有雄风而她却不愿意鄙弃严鹏的原因。很多时候,萧丽在马雯的眼中更像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她甚至不止一次地对萧丽说过,姐姐,你要是一个男人该多好啊,如果那样我一定嫁给你,给你做牛做马也无所谓。萧丽对此只是淡淡地一笑,骂她是疯丫头。马雯知道自己并不是同性恋,而且她知道萧丽也不是,不过她还是多次妄想过和萧丽在一起寻欢,在那样的臆想中,萧丽是一个雄健的男人,而她就是萧丽可以随便宰割的绵羊。

因此,现在有了和萧丽一起做“好事”的机会,马雯突然觉得,自己仿佛已经等待这一天很久了。

萧丽的工作室就开设在自己的家里,她把两间客房改装成了办公室,而把一应杂物都放在了自己的卧室。创建工作室并不是心血来潮,自从她的小说在网络上走红,她就开始不断地联系出版社,几乎所有的编辑都夸赞她的小说,只是由于小说的题材过于敏感,没有一个出版社肯出版,偶尔有编辑给她送审,最后也都在终审的时候被拿下来了。不过这并没有影响萧丽从文的决心,本来她也没有指望通过写作谋生。在她的读者中,有不少人本身也是写手,逐渐地,萧丽和他们都成为了朋友。

这些写手中间有一个也是在写处女作,可是她在网络上的名气远没有萧丽大,萧丽仔细阅读了这个写手的小说,感觉到文笔和内涵都非常好,所以有一次一个出版界的编辑随口问萧丽是否认识写商战小说的作者的时候,萧丽马上就想到了这个朋友。结果朋友的书竟然快速地出版了。萧丽根本也没有指望从中获得什么利益,可是这个朋友也是业余创作,本人是职业经理人,经济条件非常好,出版小说是她的意外收获,由此带来的经济效益也非常可观,所以那个朋友在被萧丽推辞多次以后,还是送给了萧丽价值3000多元的礼品表示感谢。正是因为这件事,引发了萧丽从事文稿代理的念头。她过去的积蓄还比较充足,而出版界朋友的帮忙,也很快让萧丽获得了营业执照,所以萧丽把家略加改装,就正式在出版中介业务上立足了。

之所以会请马雯过来,并不是因为马雯在创作方面有特长,她也没有指望马雯在审查稿件方面能有什么好建议,只是她觉得马雯和自己有心灵相通的地方,毕竟她们一起在风尘世界里挣扎过,如今她自己立足,对于众人的视听并没有什么说服力,如果像马雯这样良心还没有泯灭的姐妹都能离开舞厅这样的地方,这会让萧丽的成就感增强。另外一个因素就是,马雯是职业高中毕业,不过她在职业高中的专业是电脑,而萧丽对于电脑维护几乎是一窍不通,而她知道,马雯的专业知识再加上她这些年在网吧里面训练出来的网络技术,可以说已经达到一个电脑行家的水平。因此,萧丽确定马雯要来加盟的时候,内心是非常高兴的。

马雯过来以后,自然地要和萧丽住在一起,这里有一个小小的矛盾。自从萧丽把房客请出去,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居住,她的卧室用的是双人床,而床垫依然用了当初梁志章搬过来的那个,这对于萧丽是一个安慰,因为她幻想过,也许会有一天,梁志章还会回来,那样的话他们就可以继续在这个承载了梁志章很多情结的这个床垫上纠结,虽然这个床垫被梁志章的前妻用刀划了几个大口子,不过正是因为这样的沧桑,这个床垫才更加显得有价值。

而现在,马雯要求要和萧丽一起睡在这个床垫上,这让萧丽的内心十分不安。想当初,梁志章那样不安分,在得到她以后,又企图霸占马雯,虽然她不知道马雯过去就认识梁志章,可是她还是愿意把梁志章的孟浪归罪于马雯的诱惑。因此她特意给马雯在卧室里准备了一个行军床,却没想到马雯不买帐。

这次萧丽依然采取了隐忍的态度,她允许马雯和她住在一张床上。不过就在她们同床共眠的第一个晚上,马雯居然在她熟睡的时候把手放在了她的胸上,这惊醒了萧丽,但是当她想发作的时候,竟然发现马雯是在睡眠中,可是马雯的梦话让萧丽害怕,因为马雯在呓语着,萧姐,要我。

这些细微的插曲没有影响萧丽对马雯的看法,她等待着马雯在工作中拿出成绩。

可是马雯似乎耗上了萧丽,对于工作室的其他两个职员,马雯并不放在眼里,除了萧丽的安排,马雯从来不会主动帮助那两个职员维护电脑。工作室的午饭都是大家一起吃的,萧丽本来指望马雯会把做饭的任务承担下来,因为她们过去在一起住的时候,马雯就承担了这个事情。可是马雯不仅不会去买菜,而且也不做饭,甚至还对别人做的饭菜挑三拣四。

萧丽把马雯的不入流看作是习惯的问题,因此她也想办法让马雯尽快融入到环境中来。正好工作室联系到一个敦煌的作者,这个作者有一定影响力,正在犹豫是否把文稿给萧丽代理,于是萧丽派编辑徐媛去敦煌出差,以便和这个作者谈判。这次马雯突然要求她也要去。萧丽考虑了半天,想到敦煌是马雯的老家,而她也正希望马雯有所建树,所以就让徐媛和马雯一起出发了。

结果一个礼拜以后,徐媛回来以后马上告发马雯。原来,马雯根本不懂谈判的内容和技巧,只是想着勾引那个作者。有一天,她们和作者吃饭以后一起回宾馆,马雯竟然和出租司机调情开来,结果那司机想占马雯便宜的时候,她又找机会溜走了。那天徐媛身上没有带钱,结果出租司机拿不到车钱,就拿徐媛说事,结果是徐媛被那个司机调戏了半天才得以脱身。徐媛回到宾馆和马雯理论,没想到马雯却说,你才被人家摸了几下算个毛啊?老娘被那么多男人糟蹋过,不是一样挺过来了吗?徐媛当晚哭了一个晚上没有睡觉。

结果是那个作者并不愿意和萧丽的工作室合作。而徐媛也对萧丽说,如果马雯不离开,我就不想干了。

萧丽并不想解雇马雯,她知道一个舞女走向社会有很多阻力,可是她也弄不清马雯对自己究竟是怎么看的,于是萧丽想了一个计策,故意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的记事本里夹了200元现金,而且那天只留马雯一个人在办公室。

结果那200元很快就不见了。而被萧丽安排跟踪马雯的徐媛很快就来报告说,她看到马雯今天去了商店,买了一套200多元的性感内衣。

萧丽只好辞退马雯,马雯走的时候是哭着的,并且对萧丽说,姐姐,等你发达了,记得再让我回来。萧丽内心也十分伤感,她知道,马雯走了,只能回到舞厅去,可是她明白自己的工作室不是收容所,所以只想着以后有机会再帮马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