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求收藏、推荐——玩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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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愿意站出来?”史密斯大公环视一周,权杖轻轻在地上顿了一下,没表现出任何的气恼,反而微微一笑,对安吉尔说,“圣女阁下,您有什么话要说吗?”
“在神无穷无尽的力量面前,我们要保持最卑微的虔诚。向神灵奉献真实的信仰时,我们要抛弃一切矜持,放手去做。”
安吉尔本来凝视着自己晶莹的脚尖,闻言抬头说出两句半通不通的偈语,随后闭上双眼,表情肃然。那样子要多圣洁有多圣洁,要多神棍有多神棍。
“大家听到了吗?神灵示意我们要更踊跃一些……”不等有人答话,史密斯大公话锋一转,“既然都这么谦虚,那就由我来指定好了。最近公国出现了两位年轻有为的贵族,想必大家都有所耳闻。迎接圣女阁下的到来,他们做出很大的贡献,为此我提议由他们共同承担这次光荣的任务!他们就是新获封地的里尔领主人卡特*尼尔森二世男爵,以及本次盛宴的主人、奥科托领的里奥*巴特勒*费迪南德男爵!”
“呵呵……什么!”
前一刻,费迪南德上还在定定地看着安吉尔,下一刻,下巴就砸在自己脚面上,任凭巴克利怎么示意都没有反应。反观小尼尔森,被父亲轻轻推了一下,便从人群中走出,整理一下胸前礼服的纹饰,昂首挺胸站到所有目光的焦点上。
有心抓住这个机会扬名的小贵族们表情越发不忿,而那些老谋深算之辈则不动声色,似乎出现这样的场面很正常。
“巴特勒男爵,难道你不愿意接受这个任务吗?”
大公微微皱眉,沉声问费迪南德,男爵这才回过神,忙不迭地答道:“愿意,愿意!”
“很好!”史密斯大公满意地顿顿权杖,“既然当事人不反对,以公国统治者之名,我宣布奥科托领和里尔领共同承担此次保护圣女的责任……”
“大公阁下,我也希望能为协助圣女完成使命出一份力!”一个年轻贵族大声说道。
“原来是帕斯韦尔子爵。”史密斯大公不为所动,平静地说,“我知道你是一名虔诚的自然神教信徒,不过你的领地在公国东南方,调派人马不如巴特勒男爵方便,他的领地紧挨着河床沼泽。”
那个年轻贵族不顾好友的劝阻,继续争辩道:“可是尼尔森家族的领地也离得很远啊!”
“尼尔森男爵为了改良自家牧场牲畜的品种,曾经数次派人深入河床沼泽,寻找可驯服的良种魔兽,虽然失败了,却掌握了一条进出沼泽的安全路线。”史密斯大公眼角含着些许笑意,转头说道,“两位男爵,不知我听到的消息是否正确?”
“您的睿智足以照亮整片沼泽!”小尼尔森抚胸恭敬地说,声音中却充满骄傲,“比起那些紧邻却从不敢涉足河床沼泽的人,尼尔森家族更有信心确保圣女阁下的安全!”
费迪南德终于也进入角色:“尼尔森男爵,我不认为你脑子里关于河床沼泽的知识比泥塘中的清水多多少,如果有的话,我希望你能把它用在正途上,而不是用来陷害其他贵族的随从。
“当然,就算你说的是谎话也没关系,作为奥科托领的主人,我有信心保护安吉尔在这片土地上随意行使神灵的使命!”
两人之间的矛盾早已不是秘密,史密斯大公只是微微点头,没多加点评。
那个年轻贵族还想再说些什么,被好友捂着嘴,生拉硬拽到角落里。
“史蒂芬,你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不让我争取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笨蛋!你怎么一点政治头脑都没有?难道还没看出来谁才是这次宴会的主角吗!大公不过是在演一出戏,你瞎掺和什么,不想在公国待下去了吗!”
“你在说什么啊,凭什么那两个乡巴佬能接到这么美的差事我就不能?”
“说你笨还真是笨,没听说他们两家前一阵都接到额外征兵令了吗!大公早就选定他们参与这次任务了,你还争什么争!”
“啊……”年轻贵族张大嘴巴,再也说不出话。
大公直接忽略这位搅局者,以权杖轻敲酒杯,重新聚敛所有人的注意:“让我们共同见证两位贵族许下的诺言,干杯!”
“干杯!”众人齐声附和,叮叮当当的碰杯声连成一片,宴会恢复了欢庆的气氛。
确定了追随者的人选,宴会进入了高潮。侍女们把一道道美食端进客厅,其中不乏烤乳猪这样的大餐。安吉尔借口疲惫离开,作为自然神教的圣女,她要回避这种满是荤食的场合,众人都明白其中的道理,也就没多加挽留。
不得不说,奥科托领的特产品的确风味独特。
皮脆柔嫩、肥香不腻的烤乳猪,酥烂醇香、回味悠长的烤羊腿,以及半身人厨师精心加工的乳酪、酸奶,虽不及伯爵夫人宴会上那些餐食精致细腻,却胜在色重味浓、口感夸张,佐以浓洌的红酒,更容易打动这些贵族老爷深埋在胃口深处的食欲。
很快,有几位喝多的中年男子趁着酒性强拉在场的妇人跳起舞来,也不管有没有音乐伴奏。其他人都大声叫好起哄,连那些妇人的丈夫也没有露出半点不悦之色。
史密斯大公的脸也被美酒染成紫猪肝色,一手拉住费迪南德的手,另一只手拉住小尼尔森,大声笑道:“诸位,唱吧,跳吧!当神迹降临时,震天的开凿声将响彻大地,黑岩公国将重现同盟第一大钢材产地的盛况!
“这是光辉的一刻!这是重要的一刻!为了表示对这次行动的重视,以公国统治者的名义,我宣布在征服沼泽中表现出色者,可以获得铜锤勋章!”
“什么!”
大公此言一出,会场顿时一派哗然。之前那些料到会由费迪南德和小尼尔森接受这次任务的贵族,也大多难以再保持冷漠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