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一脸兴奋,香叶忙一把拉住她。小声说到:“小姐,你真要去卖画啊?”
小富拧着眉毛看她,疑惑的问到:“怎么了?香叶,上街卖画没出路吗?”
香叶吞口口水,低头求救的看向文熠,小富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就见文熠轻咳一声,又是老气横秋的说到:“身为一个未出闺阁的女子,怎可上街抛头露面?不妥,不妥!”
小富看他又是一副小老头的模样,哑然一笑!却见旁边香叶松了口气的模样,也是一脸赞同的看着自己。无奈的举手投降,笑着说到:“好好好,大家闺秀不能抛头露面?可我不是大家闺秀啊!我呀,我是你们的姐姐!有照顾你们的责任,所以我必须得出门挣钱!”
抱起文熠揉了他的小脸蛋一把,再敲敲香叶的头。示意他们抗议无效,按照计划依旧要出门卖画。香叶揉着脑袋看她,低声喃喃说到:“你们的……姐姐……”
小富看她低头自语,喊到:“小丫头想什么呢?还不快帮我收拾下东西。”
香叶抬起头看她,又是嘟着嘴,却又不得不帮忙张罗。文熠在小富怀里跳下,站到远处托着小下巴上下打量小富。最后皱着眉头说到:“小富,你要上街这样真的不妥,不如换身男装吧!”
小富呆楞的看着他,又笑着上前捏过他的小脸,揩完油蹲在他面前说到:“谁让你喊我小富的,要叫姐姐!还有,你以为换身男装别人就不知道我是女的啦?那有用吗?”
旁边香叶却像是大受启发一般,拍着双手到:“对呀,小姐,不如你换身男装出去。这样就不会太引人注目啦!”
小富揉揉额头,真是的!就咱这身材,这长相,换上男装也不像男子啊。真不知道这两个家伙怎么想的!
就见香叶已经跑去收罗衣服,小富忙喊住她。香叶委屈的停住脚步,回头看她。
小富见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的看着自己,最终还是投降,轻轻抬手说到:“好,香叶,我换。你就不用去找了,我去拿件黎莫的衣裳换上。”
见香叶和文熠都是兴高采烈的模样,小富也开怀一笑。罢了,管其他人看不看的出来呢,就为博他们一乐,也值得了。轻笑着摇头去翻黎莫的包袱,心里早已经认定黎莫是家人。所以这乱翻别人包袱的事,小富倒是做的理所当然,丝毫没有考虑到会不会有干涉他人隐私的嫌疑。打开黎莫包袱,随意翻出一件灰色长袍。正准备收拾好包裹,就见一个物件滚落下来。捡起一看,却是一玫碧玉。一面刻着张牙舞爪的蟠龙,一面刻着两个小小的篆字。瞧这玉碧绿通透,很是漂亮,小富不禁拿起,对着窗外射进来的阳光下细细打量。正眯起眼看那半透明的碧玉,就听的耳边文熠惊呼出声,忙放下高举碧玉的手,回头看他。
却见文熠愣愣的看着那玉,喃喃说到:“这个,这个怎么会?”
小富又拿起那玉打量,问到:“这玉有什么不妥吗,文熠?”
文熠眨巴眨巴眼睛说到:“这玉是皇家之物,是太祖皇帝传给子孙鉴别正统用的!怎么会在这里?”
小富也惊住,愣愣的看向手里的碧玉,那蟠龙栩栩如生,似乎正看着小富。小富摇头甩掉心里荒谬的想法,将那玉放好,又弯腰郑重的说到:“文熠,如今我们要过普通百姓的生活,不管是穷苦也好,平凡也好,姐姐都不会抛下你们。不过,以后我们和那些显贵、皇族再无瓜葛。这玉不管它是从哪里来的,都和我们没有关系。这玉它就只是一块玉而已。明白吗?”
文熠难得见她一脸正经的表情,愣愣点头。旁边香叶也是乖巧的称是。
小富笑开,喊着香叶替她换上身上衣服。一番折腾,虽然还是略显女气,可却确实变成了一副男儿模样,再将声音略放低些,加上小富皮肤白嫩,身量不高。别人听来也只会觉得她是个未长开的小男孩而已。虽然细看是显示不住女子身份,可走在街上,也确实不会太过引人注目。小富摇头晃脑,四下里来回走动。惹的香叶和文熠都是笑弯了眉眼笑弯了腰。
总算是一切妥当,三人带上画具就浩浩荡荡的出了门。这苏州城确实热闹,本是因为没有确切的目的地,加之想着以前电视上看过的苏杭风光,对那如诗如画的江南美景很是向往。所以随着性子就来到苏州。
果然这时候的苏杭风韵极佳,满街景致都是婉约动人。时节正好,温度适宜景致怡人。小富牵着文熠,一边在人群里穿梭,一边招呼香叶,喊她不要走散了。香叶抱着画具,紧紧的跟在他们身后。正左看右看,想找个合适地方呢,三人就都被眼前景物惊到呆住。
就见两旁街道挨个摆满了摊位,挂着许多字画。每个摊位上都坐着一个书生模样的画者,有的静坐作画,等人上前。有的当街叫喊,拉拢顾客。极目望去,这书画摊位连横,竟然是远的有些看不到头!
小富哑然,香叶和文熠也是愣住。
香叶小声说到:“小……公子,不用气馁,这养家糊口的事,本来就不应该是你做的。有黎公子,还有四少爷他们在。你其实不用这么辛苦的!”
文熠也是抬起头,一脸同情的看着她,奶声奶气的说到:“小富,卖不了画不要紧,香叶说的对。我们还是回去吧,这本也就不是你应该干的活。”
小富看二人都是生怕她受打击的样子,长吐出一口气。不得不说,这样的情形确实让她很受打击!可看他二人都像是认定了自己一定会打退堂鼓的语气,又觉得不能这样半途而废。咬咬牙说到:“谁说我要回去了?他们能卖画,为什么我就不可以?今天我就要看看,我这天下才女之首是不是真的就在这条街上混不下去!”
小富恨恨的找着空隙,正好这时有个书生见生意惨淡,就在收拾画具准备回家。小富忙堆起笑脸上前,拱手搭讪:“这位兄台,有礼了!”
那书生抬头见眼前这一奇怪的组合,一个矮小白嫩的灰袍书生,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旁边是个水灵的小丫头和一个八、九岁的小公子哥儿。不由的有些奇怪,见小富对自己行礼,也赶紧回礼道:“兄台有礼,不知兄台叫住我有何事?”
小富眼珠转动,笑的欢快,嘴里说到:“不瞒兄台,小弟初到贵宝地,还没能落下脚来。如今带着家眷,又囊中羞涩……好在小弟在家时曾经习过些画艺。虽不敢说是大家之作,可如今也只能靠这糊的一口半口饭吃,养活家人!只是初来乍到的,也没个地界,所以……”
那书生倒是个爽快人,听她说完,忙笑到:“原来是这样,兄弟你不必多虑,在这里做这书画营生的大多是准备应举的秀才。大家也都只不过是为了糊口饭吃而已。如今小兄弟你有难,自然是应该伸一把手,这样,今日你先用我的摊位。明日得空再为你另支一个,你看可好?”
小富自然是喜逐言开,连连称谢。又问过那书生姓名。原来那书生叫张觉,在这书画街也摆了两年的摊了,这书画生意多是文人面前糊口而做的。也不存在什么太大的竞争,所以大家倒是都相安无事,闲来还会切磋下画艺,研究下文学。
小富四下看看,果然一派平和景象,香叶和文熠见她一瞬间就解决了摊位问题,还马上打入了内部,也都是暗暗佩服。帮着她摆好东西,那张觉见小富画具奇特,不由的多看了几眼。小富见他目光,笑着打开那些画具,笑到:“张兄可是奇怪这些画具用途?今日得张兄相助,不如就为张兄做画一副,可好?”
那张觉笑笑,也确实对那画具感到惊奇,加之小富盛情又推脱不过,只好站定让小富做画。
文熠和香叶都是见过小富画作的,这时见小富摊开纸来,却是相顾一笑。显然是想起了那恶搞篇“小富大作”!
小富悄悄白了二人一眼,他们这才老实站到小富身后,看她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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