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三妈的噩耗
“小姐，你怎么了？”小桃一回到雅阁，便见冰岚呆愣着站着，神情很不自然，她赶忙问道。
冰岚眨了眨眼睛，看着眼前的小桃，稍稍回过神，道：“无事……”但她的模样却不像她说的那样无事。
“小姐，究竟出了何事？凡呢？”小桃看着四周，却不见凡的踪影，她还想询问凡冰岚为何会如此失神，如果她知道自己得知真相后也如冰岚一般失神时，她一定会为现在这个念头羞愧。
被小桃如此一提，冰岚又记起那温暖的怀抱，想到这，冰岚慌忙地甩了甩头，抛去这让她难堪的念头。
“小桃，情况怎么样了？”冰岚回过了神，问小桃，她不想小桃再深究她失神的原因。
尽管小桃还是在为这犯愁，但她还是回答了冰岚的问题：“二妈刚刚出去了，三妈一直都在大厅上。”这是凡让她观察这两人的。
“二妈出去了？有没有人追随？”冰岚想了想，问道。
“没有，就她自己一个人出去，而且她还训斥了一个想要跟随她的丫鬟，之后便匆匆地走出了‘喜阳楼’，并没有坐马车。”小桃如实地向冰岚说道。
“二妈她究竟要去哪里呢？”冰岚呢喃道，她跟这件事又有何关系呢？
“小姐，我要不要再继续看着三妈？”小桃自然是不知道二妈为何出去，但是她现在还能继续注视着三妈。
“先不要，三妈那边就不要再理会了，最重要的是夫人那边。”冰岚轻声地在小桃耳边说道，她害怕有人在监视她们。
“夫……”小桃正想问夫人那边怎么了，声音还没喊出来便被冰岚捂下了，冰岚轻声道：“小心隔墙有耳。”
小桃明白地点了点头，冰岚便松开了手，“那边怎么了？”小桃的声音很小。
“或者不用很久就会知道了。”冰岚淡然地说道。
小桃很不解，当她想再次询问时，楼底的大厅却传来了一声极大的响声，那像是桌子倒下的声音，两人赶忙往窗台走去，往下一看，尽管人数不多，但所有的人都围着一个人，那人显然是三妈！
冰岚没有迟疑，拖着小桃的手便往大厅奔去。
楼下大厅内……
“三妈，你这是如何解释？”马夫人咄咄逼人地说道。
“我……我并没有，这不是我做的……”三妈看着眼前的一大堆纸张，慌张地辩解道。
“三妈，这可是在你房内找到的，这还能说冤枉你吗？”瑶璐轻挑地说道，她一向便对三妈心存芥蒂，此刻她正落井下石。
“你……你们……”三妈指着那群围观着她的人，净是能说出那两个字而已。
此时的二妈正赶往码头处，她要找得人此时正出现在码头里，等待着离去，如果她错过了，那就再也难找到那人了。
“小蝶。”二妈一见那素衣女子，便高声喊道。
那素衣女子一见来人是二妈，撒腿便往客船上走，企图逃出二妈的视线，却不料二妈脚尖一点地，轻松的便跃到了那名叫小蝶的女子跟前，锐利的眼眸直盯着眼前那瘦小的女子。
小蝶一惊，原来一直在众人面前胆怯怕事的二妈竟是一个会武功的女子，她究竟想要对自己做什么呢？
“二……二妈，什么事？”小蝶慌张地问道。
“你要去哪里？”二妈一改往日的柔弱语气，此时的她语气很是犀利，小蝶不免被她吓了一跳。
“回……回家啊。”小蝶回答道，说完后又继续断续地说道：“今……今早二妈不也是……有送奴婢出门吗？”
“是谁给你的契约？”二妈凛冽地问道，尽管她对楼里姑娘何时签下的契约不清楚，但一般来说‘喜阳楼’卖身契至少也要有两年，而小蝶她只不过是年初才来的丫头，不可能如此快契约就满了，都怪她今早没有想起来，幸好这个丫头还没跑掉，不然可就不知到哪里去找了。
“什……什么契约……这就是奴婢进‘喜阳楼’时的契约呀……”小蝶被二妈问得着急了，赶忙从怀中掏出自己的契约递给二妈看。
二妈只是轻轻瞥了一眼，道：“你应该是年初才来的吧？”
“二……二妈开什么玩笑呢？奴婢……奴婢早在两年前便来到了‘喜阳楼’……”小蝶的话越说到最后便越小声，头也慢慢地垂下，都快要贴到胸前了。
二妈的锐眼一直盯视着小蝶，她根本没有办法把话说完整。
“如果你说实话，我或许还可以放你一命。”说完，二妈便步步逼近小蝶，眼中腾出了杀气。
“二妈饶命！”小蝶‘咚’的一声跪在了码头前，人来人往地码头顿时变得更热闹了，大家都在想知道这女子为何突然跪下，而在她跟前的妇人一脸的杀气，看样子很不和善，尽管还有很多人停下来观看，但还是有些较为胆小的人惟恐躲避不及而祸及池鱼，都纷纷跑掉了。
二妈看了看四周人来人往的，便冷声说了句：“随我来。”说完她便自己率先走去。
小蝶她并没有迟疑，赶忙拉起裙摆站了起来，匆匆跟上二妈的脚步，说实在的，要是以前的二妈，她眉头都不用皱一下便踏上客船，但现在她可不敢生出一点不妥协之心来，二妈那冷然的面孔，让她生出寒意。
二妈一直在前面走着，小蝶便一直跟随着，就连自己走着的路她也不敢去张望，任凭二妈带她去哪。
话说这一边，马夫人人正竭斯底里地对着三妈吼。
“我待你一向不错，不料你会如此贪财，你这种人我们‘喜阳楼’是绝对不会留的！”马夫人只想快但把三妈赶出去，她的这反常态度让众人不禁疑惑，一向都和蔼的马夫人为何就做到如此绝情呢？
“夫人，这人真不能留，赶她走！”四妈附和道，如果三妈走了，那追随着三妈的姑娘就能再次分配，她也能趁着这机会多捞几个钱。
“把‘喜阳楼’的武夫请出来。”马夫人冷着脸，说了一句让人都惊讶不已的话，尽管三妈是有错，但也不至于要让武夫能惩罚她。
“夫人……这，应该不用吧？”几位追随三妈依旧的姑娘为三妈求情道，尽管她们知道三妈一向都会使些诡计，明着对人好，暗地里却害着人，但毕竟也是相处久了，对她们也是很不错，此刻见着她可怜模样，她们还真不能袖手旁观。
“有谁不满的就跟她一起出去！”马夫人冷然道，那脸孔几乎可以用狰狞来形容。
一下子，整个大厅都变得鸦雀无声，姑娘奴才大气都不敢喘，心里都疑惑着为何马夫人如此反常。
“夫人！”
“夫人！”
两名武夫清朗的声音顿时打破了死静的空间，也把人吓了一跳，就连马夫人自己也不另外。
她压了压心中惊慌，对着三妈道：“你是否认罪？”其实她是想三妈认了，然后自己卷包袱走的，她不想闹出大事来。
“我没做过！这并不是我的银票！”三妈虽说是个贪财的小人，但她却有着一股不屈服于人的气势，也是一个敢作敢当的豪女，自己没做过的是死命不肯认，尽管她知道否认的后果会有被武夫打死的可能，但她还是不愿屈服。
“去。”马夫人冰冷的目光瞥了一眼三妈后，向两旁的武夫使了个眼色，两旁的武夫便大步跨向前，那股霸气让三妈惊慌，但她还是死咬着牙，不肯让自己惊恐地叫出来。
“等等。”正当武夫要抓住三妈时，一声清脆的女生响起，马夫人顿时拧紧着眉，循声看去，只见冰岚与小桃两人疾步走来。
“岚儿，你怎么下来了？”马夫人语气中明显带着责备，责备她不应该在这时候下来。
“冰岚见大厅轰动，便下来看看。”冰岚回答得很轻巧，说话见也只是有意无意扫过马夫人的脸，其余的目光都聚集在三妈身上。
那两个武夫，一见冰岚，都有一瞬愣着，眼前的这个女孩，不久前他们见过，她的眼神，是他们忘不了的。
“三妈她就是上次偷窃的罪魁祸首，这一次她又盗了帐房内一半的银票，幸好发现得早，不然的话……”马夫人露出了后怕的神色，把问题说得很严重。
“偷窃？”冰岚脑中旋过疑问，不料说了出来，她赶忙压着狐疑的神情，恢复平静道：“偷窃可是大罪。”
马夫人丝毫没有注意到冰岚的异样，赶忙附和着说：“正是，但她死不认罪，我也只好找武夫来帮忙了。”马夫人巧妙地转移到武夫身上，让后不让冰岚有说话的机会，连声对武夫说：“给她点颜色。”
马夫人本以为这件事就到了尾声了，但冰岚却不依不挠道：“等等。”冰岚向武夫招呼了一声，便转过脸对马夫人说：“夫人，三妈不认罪，尽管对她施以暴行，她也不会服的，何不找出证据，让她哑口无言。”
马夫人心里一怒，但脸上却没有丝毫变化，还缓声说道：“岚儿，那就是她偷窃来的银票，都是在她寝室内发现的，是瑶璐与这几位姑娘到她房中寻她时才发现了。”说道着，马夫人顿了顿，指着在她身旁的几位姑娘，告诉冰岚就是这几位，之后她又接着说道：“不然，‘喜阳楼’不知还要承受多大的损失。”马夫人又把话锋一转，让冰岚无暇去询问那几位姑娘。
但冰岚却无暇顾及去询问那些姑娘，因为她脑海中闪出了一丝不解，为什么姑娘们见到的是银票，而不是被修改过的姑娘们的契约？
正当冰岚在思考的当儿，马夫人邪念又起了，忙对着武夫道：“快，把她暴打到认罪为止。”
而此次武夫并没有立即动手，而是双双往冰岚的方向看，前两次都被她叫停了，他们可不想又做一次无谓的攻击，要知道提起的气消耗了也算是一种损失。他们已经不自觉地听从了冰岚的命令，这也是一种怪事。
当下马夫人火热的愤怒就腹中爆发了出来了，她在对武夫的行为愤恨，也愤恨冰岚，但也只是轻微地给了她一个怨恨的眼神，之后便愤怒地喊道：“谁是你们的主人！”
冰岚被她这句话惊醒，从思考中抽离出来，她本能地看向武夫，只见他们都看着自己，对着马夫人的话，似乎没有多少反应。
“夫人，任凭几位姑娘的话，你就把三妈赶出‘喜阳楼’了？如果错怪了人，这有损马夫人你的威严，况且，三妈走了，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这也对‘喜阳楼’的生意有害。”冰岚现在只能拖着了，她现在还不知道三妈是否被冤枉。
“人我已经找到了！”马夫人心急口快地说道，没等话说完，她便后悔了，赶忙改口道：“我会尽量把人找到。”语气明显虚弱了七分，并带着心虚。
这句话顿时让冰岚一怔，马夫人的口气似乎早就知道三妈会离开似的，但她想了想之前马夫人对她说的那个要祸害‘喜阳楼’的人就是三妈，马夫人要急着找理由赶她三妈出去也不是不可能。但，好像又有些不妥，这刻冰岚无法安静地把思绪理好，此刻她好想凡在这里。
这个念头又让冰岚大骇，她怎么会突然生出这个念头呢！赶忙拧了拧头。
“岚儿，不是有什么事吧？”马夫人一直注视着冰岚的模样，生怕她听出了自己刚刚那话有异样。
闻言，冰岚赶忙回到：“没事，没事。”冰岚连说了两个没事，但都是在对自己说的，她企图借助于言语把刚刚的念头甩开。
“那就好。”马夫人释然道，幸好冰岚没察觉出异样。
“冰岚姑娘，你没事就回去休息吧，夫人还要处理这个家门败类。”站在一边的瑶璐忍不住说道，这个女人啰嗦了一大串，让事情都没办法继续了。
还没等冰岚答话，马夫人又接着道：“是呀，岚儿你就回去休息吧，这里由我来处理。”
“你这个蛇蝎女人！你不得好死！”三妈一直都在注视着，她本以为冰岚的出现会给她带来帮助，但马夫人如今却一个劲地把冰岚推走，这让她不得不对马夫人破口大骂。
“动手！”马夫人冷冷地说道。
武夫觉得还是要给眼前的女人一些苦头吃，怎么说她偷盗‘喜阳楼’的银子是一个大罪。
“啪！”一声重重地击打声响起，随即三妈应声倒下，嘴角边留有一滩血迹。
“你不得好死！”三妈遭到了毒打，但嘴皮子还是硬得狠，她似乎预见了自己的命运，此刻她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她只想好好地咒骂眼前的妇人，她没想不到马夫人会是如此歹毒的。
“还不够？继续！”马夫人再次冷然道。
“夫人，也该有个限度吧？打死了三妈就能让她认罪不成？”小桃气氛地说道，眼前的这位妇人她像是从来没认识过般，同以往一点都不相像。
“小桃姑娘，请你陪岚儿回到雅阁去。”马夫人的语气很生硬，她像是在压制着自己的怒气。
“难道这就是你的处事方法？”小桃反问道，以前的马夫人并不会如此做，此刻的马夫人，她很陌生。
“我做事不用你来教！”马夫人的怒气爆发了出来，她怒视着小桃说道。
冰岚正想阻止两人的争吵，却听见不远处传来了一声淡薄的男声：“不如让在下来处理？”
这一声响让众人都生出错愕，特别是小桃，在她听到这话时，身子不自觉地往冰岚身后退去，刚刚与马夫人对侍的气势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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