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李凡是单枪匹马的追来,或者还有和解的余地,如今苏媚坠马,都不知道摔成什么样了,对方竟然想先救人,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正当络腮胡子大难临头之际,一只手按住了李凡的弓。
“让他们救人。”苏媚虽然骑术不济,也不是平常的女人,落马以后,她立即隐藏身形,悄无声息的找到李凡。
“摔坏没有?”李凡脱口而出。
“伤了腿,不碍事的。”苏媚嫣然一笑。话音未落,李凡又一次张弓,貌似对方正在抢救伤员,仍在射程之内。
“有完没完啊?都说我不碍事。”苏媚强行按住李凡。
络腮胡子仅仅是叫出来两个人,一个战士负责掩护,一个巫师施展治愈。七手八脚地帮同伴止住流血,络腮胡子也确认了自己的提议被人接受了,大声吼道:“谢了,朋友,刚才是我兄弟做得不对,我这个做大哥的代他道歉,出门在外,多个朋友就多条路,不如大家交个朋友。”
半晌没能等来答复,络腮胡在让兄弟全部留在原地,独自向两人的方向走来:“兄弟从前做马贼的,如今从良当了佣兵,毛病却留下了,你朋友估计摔得不轻,我们这边有治疗职业,虽然是个半吊子,先帮他治治吧。”
李凡本来是不想现身,听到这话却动心了,不知道苏媚的腿伤成什么样,女人和男人不同,留下疤痕也是大事,于是跳了出去。
络腮胡子是个爽快人,也不啰嗦,叫来部下赶紧治疗。
苏媚的腿修长而匀称,如同一件完美的雕塑,如此白璧无瑕的美腿,偏偏留下一道骇人的伤痕,还是被马钉刮破的,别说李凡看了心疼,连络腮胡子的脸都挂不住,甩手给了手下一个耳光,就是那个中箭的家伙。
“你那些臭毛病再不改掉,今后别再跟我混了,滚回老家当你的马贼。”
“老大放心,我保证一定不留下疤痕。”虽然是个半吊子治疗巫师,对付这种皮外伤仍是信心十足。
李凡始终闷声不响,倒是苏媚一再表示无妨,这件事起初就是个误会,说到底,如果不是为了她,李凡何至于对这伙人穷追不舍,另外,她又不是深闺中的小女人,为了留下一块疤而大动干戈,似乎小题大做了。
络腮胡子可不这么认为:“继续教训道:“这都是你自找的,这一箭放在你的腿上算客气的,让你长长记性,谁要是伤我的女人,我拧掉他的脑袋!”
络腮胡子不认识校服,显然把苏媚当成李凡的女人,让李凡偷乐的是,苏大美人竟然没有辩解。
苏媚是认为没有必要,这种时候道出实情,反倒让人觉得奇怪,那群马贼还不一定生出什么龌龊的猜想来,不如顺其自然。
伤了腿不能骑马,接下来,两人共乘一骑也就顺理成章了,一路上,李凡还不放心,时不时的就要看看苏教官的美腿,确定到底留下疤痕没有,直到人家无视他的要求。
“呵呵,你们两口子可真是恩爱啊。”满脸络腮胡子的本来名字叫做罗比,老实说,以他的造型不当马贼实在可惜,不过他的话倒是让李凡喜欢,确定苏媚的伤势不会留疤,李凡也不是个太计较的人。
长这么大,李凡第一次拥有自己的女人,还是美女,苏媚的条件远远超出他的要求,属于梦寐以求的高度,尽管只是别人这么认为,那种感觉仍然让他很爽。
说实在的,李凡对女人的要求不高,只要容貌过得去,两情相悦就好,尤其是在以前,能有女人愿意跟他都算是奇迹了,真要是有仙女从天上掉下来,他也接不住,李凡从来不缺少自知之明。
傍晚,佣兵团在郊外找了家客栈,客栈不大,房间也少得可怜。除了罗比独自拥有一个房间,其余的佣兵都挤在一起,至于李凡,当然也需要挤一挤,他和苏媚睡一间房。
到了黄昏时分,罗比兑现酒约。
李凡存心逃避,打算喝到天亮再回房间,谁知刚到半夜,饮酒便改为作乐,如今他是有家室的人,何况家室还受了伤,于是只好回房。
苏媚默默地躺在床上,既没有装睡,也不主动招呼,靠在床头的她妩媚到极点,与罗比找来的女人有天壤之别。
“还不睡?”李凡没话找话。
“我以为你要喝到天亮呢。”以苏媚的阅历,不难看清李凡的心思,李凡的聪明之处在于,知道什么时候该保持沉默。
片刻后,隔壁房间传来*之音为苏媚道出了谜底。
罗比不愧为马贼出身,干起活来绝不含糊,还有他找来的女人,别看姿色平平,素质好啊,叫唤起来那叫一个卖力,不说别的,就凭在弟兄们面前长了脸,这五十个银币也花得值。
床板的响动和呻吟交织出的乐曲让气氛十分古怪,苏媚似笑非笑的望着李凡,看到他尴尬莫名,笨蛋也能想象得到,这就是他回来的原因。
李凡从椅子上站起来,向门外走去。
“你难道又想偷窥?”苏媚美目含嗔,她想起了在水潭被人偷窥的情形,貌似某人有这种嗜好。
“不至于,这种地方找个女人又不贵~”李凡兀自逞强。
“什么价?说来听听?”苏媚的笑容叫人难以捉摸。
“七十个银币,还可以侃价。”方才罗比把价格侃到五十银币的时候,李凡也在场,罗比挑的是最好的女人,这荒郊夜店,恐怕找不到值这个价的女人了。
“连一个金币都不到,你在七重天吃一顿饭,恐怕也要百十个金币,为什么你不找一个?”苏媚笑问。
“不关你事。”招架不住的李凡闪了。
房间里,苏媚浅笑不止,不过,隔壁的呻吟声很快又让她心跳加速,两人都待在房间,尴尬的何止是李凡?
像李凡这样的男孩,完全不用为他担心,他很善于保护自己,甚至不输给成年人,只不过,太善于保护自己的人,固然能不受到伤害,也难免错失美好的东西,苏媚何尝不是如此?
罗比很猛,折腾了很久才偃旗息鼓,到了后半夜,苏媚却没了睡意,胡思乱想到天亮。
每年都有大票的小鬼入学,对她想入非非的学员不在少数,不到三年的光景,这些小鬼就要面临毕业,李凡不过是当中的佼佼者,作为教官,她能怎么做呢?
李凡转来射手系的时候,苏媚就做出了决定,然而,李凡的优秀一再让她动摇。
第二天清晨,佣兵团早早的上路,两人胡乱用过早餐,中午的时候,等来了学院的队伍。
见到苏大美人与李凡同骑,很是让牲口们羡慕了一回,连眼珠子都冒出了血丝,与苏教官同骑,这可是牲口们意淫的时候都想不到的美事,居然让李凡碰上了。
不过,别说眼睛挤出了血丝,就是眼珠子充血爆掉,他们也不敢询问缘由。苏媚从来都是我行我素,自然不屑于解释,对此,东尼也仅仅是冷笑,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不问不等于不想,内中详情,老家伙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苏媚的坐骑伤的不轻,留在了客栈,没理由马都摔残了,人却没事,要说苏大教官和学员产生感情,东尼打死都不会相信,别说他了,牲口们也没人相信。
最难受人的还是梦黛儿,心里酸溜溜的,即使有迫不得已的理由同骑,如今也该分开了,但是苏媚完全没有避嫌的意思,连最起码的解释都没有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