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叙拔出腰间梨花刀,将来使拦与身前。庞统也是惊讶的望着即丘“来使!”
未待张浪开口说话,庞统却是先开了口:“吕师弟,你……你不是即丘守将吗?怎会……?”
只见那人大笑一声后回道:“士元,不必惊讶。我来是想与张将军谈谈的。”
郭嘉和张浪这才算明白过来,眼前这自称是来使的家伙便是即丘守将——吕英!
张浪再次惊讶了一番,心道:“好胆色!”平复了自己一下自己的心情,与吕英赐坐后,张浪才开口道:“吕将军亲自前来,想必有很重要的事情吧?不过,你就不怕我抓了你?”
“哈哈……素闻张将军仁义,我想你是不会杀我的。”吕英的一席话,倒是让郭嘉、黄叙等人都对其高看几分。
“呵呵……何以见得?”张浪面带微笑,语气中却尽显杀机。
吕英站起身来,走到大帐中央:“相比强攻即丘和开诚投降。我想张将军应该会做出明智的选择吧。况且,我相信我与我的将士,绝不会向朱慈那草包一样。”话语中有些讥讽朱慈的意思。
张浪才懒得理那么多,朱慈又不是自己的人,轻轻点点头:“不错,我也相信吕将军及旗下将士有此本事。那么吕将军此番前来是为何?”
“吕英前来,是想向张将军借点东西。”吕英话音未落。却有响起一洪亮的声音:“借什么?莫非是你打仗没有兵器和人马,来向我们借兵的吗?哈哈……”说话之人正是黄叙。
紧接着,张浪身后的大汉也笑道:“哈哈……说得好,要不要俺老典把斧子也借给你?”
“呵呵……”
“典将军小心!”庞统一声惊呼后,只见吕英的袖子里已经飞出一支箭矢,直射典伟而去,速度极快,夹杂着破空之声“嗖……!”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典伟一把将射在肩膀上的短箭拔了下来,对着吕英大喊着便要冲过:“你奶奶的,敢射我!”
典伟及吕英身后的黄叙,立即兵器就位,眼看这局势就要将吕英灭于此地。张浪却站了起来,他没有说话,而是给了黄叙和典伟一个眼色后,两人才不甘的收起手中的兵器,不过,两人望着吕英的眼神似乎要将其生吞了一般。
郭嘉见状,望了张浪一眼,只见其只是望着吕英而不说话,大喝道:“来人,拉出去砍了。”
“哈哈……张浪也不过如此而已!”吕英被两名鹰卫押解着。
庞统却赶紧走出来,跪道:“主公,刀下留人。吕英历来是箭无虚发,而且每箭荼毒,志在必取对手姓名。而今,典将军只是受了点伤,吕英并无杀人之意。”
中国最古老的双簧由此诞生,郭嘉跟随张浪多年,岂能不知张浪心意。其实张浪并无杀吕英之意。而是想给庞统创造个机会,让吕英欠他一个人情,而庞统岂能不知,赶紧接下这等美差!
张浪眉头紧锁,望着被鹰卫扣的死死的吕英,片刻后,大袖一挥:“退下!”吕英这才从鹰卫的鹰爪之下脱身。
站起身来,抱拳对张浪道:“张将军果然名不虚传!”其实吕英做此危险举动,还是心里捏了一把汗。
而张浪不杀其的原因,其实很简单,一是因为吕英是黄承彦的徒弟,二是因为其的明智之举。若是吕英要射张浪,估计张浪难逃一箭,典伟此等高手在庞统提示之下尚受伤,若是换了自己,后果难料……。三则是因为庞统的话,吕英的箭矢没有荼毒!由此可见,其只是想教训典伟,并无杀人之意。
张浪转身走向帅位,严肃道:“废话少说。你要皆什么?”
“张将军果然豪气,其实对于张将军而言,算不得什么。我想与张将军借些时日。”吕英抱拳回道。
除庞统外,众人皆是惊讶无比,虽然张浪、郭嘉已对吕英此举猜出一些,可不曾想吕英竟如此大胆,面对三路大军竟还敢向我军宣战。
张浪岂能不知吕英之意:“恐怕不止如此吧?你直说好了!”
“嘿嘿……张将军厉害。此外我想与张将军打个赌!”吕英正色道。
“细细说来!”
吕英来此的真正目的,这才娓娓道来:“青州虽未全陷,可张将军三路大军攻打青州,沦陷也是早晚的事。所以,吕英不才,想向张将军借三日时间,之后十日内张将军攻下即丘,吕英二话不说,开城投降。若是攻不下来,张将军日后不得再对即丘用兵。”
“你这是想自立门户?”张浪反问道。
吕英摇摇头:“当然不是,曹丞相对我有知遇之恩。吕英只想为丞相守得即丘,绝无自立之意。”
张浪思索片刻,忽然一声大喝:“好!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在场之人无不惊讶,没想到张浪居然会答应吕英开出的如此苛刻的条件,吕英见奸计得逞,不过始终他的专长在于机关陷阱,却不擅长心术和计谋。微笑道:“张将军有何问题尽管直言。”
“放心,我不动你一兵一卒,我只要即丘城内的所有百姓!”张浪冷冷道。
“即丘城的百姓!?”吕英惊讶的望着张浪,虽然不知道他此举何意,可百姓对于他的军队而言,并无多大用处,在某些意义上来说,还是军队的一种拖累。爽快的答应了张浪的条件。
吕英倒也守信用,当天便将即丘城内所有百姓送了出来,从次日算起,连续三日内,吕英的将士都在不断的进行机关陷阱的布置。
三日后,布置妥当。吕英差人来信张浪。
张浪得消息后,亲领大军向即丘城开拔,一路并无任何的异样,离即丘尚有三百米时,张浪停止行军。
他想到了一个细节问题,吕英擅长机关陷阱之术,难怪一路行来都不见任何一样,想必是吕英也想到在箭矢所及范围之内布下机关,让江东军不得进犯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