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畅通无阻,没有阵法的隔绝,瞬间附在木屋的板墙上。不过,神识并没有继续往里探去,生怕惊动屋里的主人。
神识感应木板的细小震动,把轻微的声响,断断续续传入凌云脑海。
一位轻柔的女子声音:“三段,最近一个月怎么没有收到霍师弟的来信,也不知道飞儿近来过得如何?真让人急死了,明天你再去一趟小镇的武馆,看看来信没。”
一位中气十足的汉子声音,回应道:“婉儿,心急则乱,几天前,我刚去了一趟,再去,又有何用呢,往来两地的船需要半月才有一趟。”
“妾身不管,飞儿年纪轻轻,一个人在外闯荡,没有人照顾,他哪里懂得世道的复杂,人心的险恶。而且,他的性子像你,又犟,又固执,有时还很冲动。否则,也不会不告知家人,偷偷地离家出走,独自一人跑到车前大陆。你说,这叫妾身如何放心得下。”女子说到后面,声音哽咽,对男子有些许抱怨。
间隔片刻,那男子的声音更温和了:“婉儿,不必过于担心,飞儿不会有事的,他有那份勇气,离开父母羽翼的庇护,到外面拼搏,足够说明一切。”
“年少轻狂,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梦,你愈是束缚,他愈想挣脱,依我看来,他将来定能实现心中的目标。不过,只留一封信便离家出走确实不对,我想他是怕你的阻挠,不忍见你忧伤才这般做的。再说,霍师弟已经在潜龙港找到飞儿,有他在暗中帮持,飞儿能惹出什么乱子。”
那女子叹了一口气,颤声说道:“话虽如此,可几十年来,飞儿没离开妾身的视线,一时间,妾身难以忍受这样的煎熬。你知道妾身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吗,六神无主,丢魂失魄,无时不刻的牵挂,莫明间胆战心惊,如万针穿心,撕心裂肺。妾身管不了这许多,非要见到飞儿不可。”
轻轻的脚步声,男子安抚她道:“婉儿,这些年跟着我,让你受苦了,特别这段日子,见你憔悴销形,看在眼里,心如刀割。柔情宽慰也无动于衷,不由得暗自吃那臭小子的醋。想当年,你父亲棒打鸳鸯拆散我俩时,也没见你如此肝肠寸断。不禁要问,如果当初你肚子里没他,还会要死要活跟我私奔吗。过些日子,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毕,咱们就去车前大陆找飞儿,一家人团圆,永不分离,好吗?”
那女子轻啐了一声,透出丝丝暖意,轻嗔道:“你才要死要活的,当年都是被你这张油嘴害的。”而后,幽幽说道:“你说我爹还会严罚你这个不孝之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