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空气一阵扭曲,花墙被轰出一个凹陷,宛若一根稻草直直坠入水中,浮浮沉沉,上下震荡,泛起一个小小的涟漪,迅速向四周扩散而去。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外力,完全打破花带旋转的节奏及速度,五彩缤纷的花朵开始你推我搡,相互挤拥、碰撞。
少顷,宛若狂风暴雨袭卷而过,千百枝花朵凄零凋残,重新落英缤纷。弹指间,队形涣散,漏洞百出,溃不成军。
范怜花眼见形势不对,不想落得狼狈不堪的下场,火急火燎地嚷嚷道:“不玩了,不玩了,门主以大欺小,法力比怜花高出一大截,随便伸出一根手指头,就能把怜花制得服服帖帖。”
“哼!明明技不如我,还自欺欺人地恬燥,尽寻些不靠谱的借口搪塞。刚才我那一指的法力比你那什么‘百花齐放’,弱了一知几倍,你难道没有感觉出吗?”
水若兰又好气又好笑,强忍不住心中想给她一点苦头吃的冲动,缓缓收回法力。
范怜花长呼一口浊气,拍了拍胸脯,小嘴微撅,兀自愤愤不平诡辩着:“吁,本来就是嘛,门主法力高深,境界自然随之高深,对法诀的领悟那更是登峰造极,怜花望尘莫及,您这就是变相的以大欺小!”
“对牛弹情,不知悔改!”
水若兰不想与之争辩,话锋一转,继续训斥道:“怜花,你身为一堂之主,近些年来,除了埋头钻研法术,还做出什么成绩了?”
闻言,微愣,举头朝门主看去,见她俏脸紧绷,玉靥仿佛布上一层薄薄的寒霜,不怒生威。
范怜花一颗心倏地提起,迭忙察言观色,以求应地之法。这一细察不打紧,竟然给她看出些许端倪,感觉门主色厉内荏,不需觳觫颤栗那般诚惶诚恐。
顿时,范怜花心中安定,畏首畏尾的憋促感觉转瞬烟消云散,只轻肩头一轻,一边往椅子走去,一边应道。
“启禀门主,‘立宗堂’宗旨就是研习各门各派的功法,取长补短,从而不断改进本门功法,令宗门立于不败之地。难道怜花心无旁骛地钻研法术,也有错喽?“
“你倒有理了,知晓你从小就心醉沉迷于此道,但你身为一堂之主,处在如此重要的位置,不能漠然视之。你瞧瞧,这些年来,你手下那批精英弟子都干出些什么?”
水若兰语气倏地加重,表达心中极度的不满:“一事无成,一群默默无闻之辈,而这一切,皆是身为堂主的你领导无方,一手造成的,哼!”
被如此不留情面的喝斥,范怜花面色无光,浑身不自在,小声地嘀咕道:“那是他们无能,与我何干?”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