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范怜花思绪飘浮,暗忖:“凌云这家伙在管理上很有一套,应该继续挖掘他的潜力,狠狠地鞭策他,让他打起十二分精神,毫无保留献计献策。”
想到这里,不知不觉,范怜花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笑意。
与此同时,“立宗堂”,凌云端坐在椅子上发傻,总觉心神不宁,无法冷静思考。
水若兰满意地笑笑,话锋忽地一转,淡淡说道:“怜花,这些年来我一直不放心让你出山历练,皆因你心性单纯直率,而外面世界充满尔虞我诈,担心你应付不好。”
说到这里,水若兰见范怜花不满地微撅红唇,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你近年来的表现改变我的看法,所以决定让你出去历练一番,开拓眼界,增加人际交往。”
“啊,真的吗,那……那太好了!”
范怜花高兴得跳了起来,紧接着颓然,低垂脑袋,委屈说道:“不过……不过,可能听雨师姐不同意。”
水若兰微感诧异,不解问道:“是我派你去的,为何要征得听雨同意?”
范怜花忸怩一下,低声应道:“几年前,我和听雨师姐立下三招约定,如果我不能挡住三招,二十年之内,没有她的同意不许下山。所以……所以……”
水若兰莞尔一笑,接过话锋:“你输了,所以要遵守约定。”
范怜花倏地仰起玉靥,争辩道:“是,我是输了,可是我不服气,听雨师姐心眼太坏了,耍诈,一定就定二十年期限,简直…….简直……”
后面一句“简直就是个恶婆娘,比小姐管得还严!”,实在太过大逆不道,范怜花没敢说出,吭吭哧哧不知所谓。
“哦~~”水若兰感兴趣轻呓出声,笑道:“看来事情挺复杂的,不过听雨是一片好心,你不要心生抱怨。”
“嗯!”范怜花乖巧应道。
水若兰暗忖:“我说呢,难怪怜花一改往日的心浮意燥,行事渐趋稳重,原来是听雨给她一个记忆深刻的教诲。”
随即眼光一瞥,见她一副低眉顺眼模样,暗暗好笑,一时间童心大起,决定逗上一逗,于是摆起架子,为难说道:“既然你们有约在先,本宗不好横加干涉,算了,刚才所提之事就此作罢,本宗另外寻找合适的人去吧!”
立时,范怜花杏目瞪得大大,“嗖”的一声,像被踩中尾巴的兔子,跳了起来,气呼呼说道:“不是吧,门主您金口玉言,说出的旨意岂能当作儿戏,朝令夕改,威严何在?我不服,我不服!”
水若兰抿嘴笑笑,柔声说道:“哎呀,大道理一套一套的,伶牙俐齿,辩嘴水平又有长进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