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范怜花强行稳定怦然心跳,抑住向上翻涌的血气,静下心来。饶是如此,还是感觉脖颈发热,面颊发烧,恼道:“也不知脖子红了没,他会否看出端倪?唉,都是这应剐千刀的凌云害的。”
除了最初一次短暂的休整,范怜花紧绷俏脸把飞剑变长两尺,咬牙切齿交待凌云离她两尺站立。接下来,经过两天没日没夜的飞行,两人一脸车旅劳顿,飞抵一处山头。
范怜花收起飞剑,转过玉躯,瞥了一眼后,气恼喝道:“你又没动用法力,何来无精打采的模样,宗门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凌云耷拉着脑袋,不发一言,小声嘀咕道:“你还振振有词了,还不是因为你,像尊冰雕一般站在身前,而且不时散发刺骨的寒意,怎能让人心神安宁?面容憔悴算好的,没有失心疯般双目无神,已经谢天谢地了!”
范怜花又瞅了瞅,径直走向一颗大树,一边取出玉垫,一边指示道:“我要打坐清修片刻,你一旁护法吧!”说完,缓缓坐下,闭上明眸。
凌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脆声应道:“是!弟子保证完成任务!”取出玉垫盘膝而坐,放出神识,探察周围的环境。
结丹期的元神果然非同凡响,俄顷,方圆数十里的动静了然于胸,除了一些小动物外,没有任何危险。
任务完成,凌云运起《五行真经》,放出神识内视起来。经脉中灵力既熟悉又陌生,汹涌澎湃,奔腾不息,仿佛一只脱缰野马,桀骜不驯,元神对它的控制大大削落。
灵力仿佛心不甘情不愿,不愿接受《五行真经》的运转线路、律动波频的限制,总想天马行空般畅快飞驰,令凌云头大如斗。
“怎么会这样?福兮祸兮?”
凝思片刻,凌云开始追根溯源,寻找问题的结症,暗忖:“或许因为内力冲淡灵力中神秘的感应分子,神识被淡化了,所以难以如臂使指,不过在可接受的范围内,依然可以操控。”
“只是不知现在打起《五行拳经》又是何种光景?”忽地,凌云一颗炭心炙热起来,恨不能长身而起,打个痛快淋漓。
当然,这只能想想作罢,凌云压抑冲动之情,开始琢磨发生在身上的变化,做出最佳应对之策。
蓦地,凌云灵光一现,臆想道:“《五行真经》、《五行拳经》两种法诀仅有一字之差,肯定有某种联系,不知法诀会否相通,能否相互借鉴?”
想到这里,凌云胸臆被巨大的期翼填得满满当当,立即付诸行动,取出《五行拳经》钻研起来。
之前,凌云一直认为《五行拳经》只有耍起来,才是最好的修炼方式,忽略远古壁画上那些好似诗句、晦涩玄奥的口诀。但在接受传功之际,他还是用上其中一句,而这恰恰说明口诀的巨大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