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范怜花面色稍霁,不再抱怨,默默走着。
茶室宾客满座,空位寥寥无几,两人无奈地相视一眼,凌云指着偏远的角落,说道:“就那里吧,将就将就。”
坐定,凌云驾轻就熟点了一壶极品“凝玉香”后,目光扫射,认真观察在座宾客。
茶室内气氛热烈,一点不符牌匾怡情之名,形形色色宾客三五成群,七嘴八舌议论着。
一位身着黑衣,体格魁梧的年青修士大大咧咧说道:“‘圣女教’怎么搞的,好端端弄出十个功法护送团,把整个大陆搅得天翻地覆,乱套了,全乱套了。”
对面一座,一位身形瘦小的蓝衣修士接过话茬儿:“彭道友瞎嚷嚷什么,既便是天下大乱,又干你们‘大川门’何事,什么乱套了。”
想来与之相熟,彭光明也不气恼,大声嚷道:“怎么不****‘大川门’,当下天下英豪皆把目光投向那里,根本没有心思寻找灵草、仙芝,害得我宗生意一落千丈,长此以往,如何得了。”
“哈哈!”一位衣着华丽的中年修士朗声道:“这位彭道友说得在理,不过任何皆事情有利有弊,刚才路过‘天朝阁’在此城的分店,平时门可罗雀,如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呀,看来不少宗门对《太上忘情玄极经》垂涎三尺,蠢蠢欲动,大肆购买攻击利器啦。”
话音刚落,一位乳臭未干少年修士愤然说道:“这些修士真是该死,居然打起‘圣女教’的主意起来,简直亵渎神明,罪不可恕。”
一位灰衣道士冷哼一声,旁若无人道:“哼!亵渎神明,‘圣女教’明知怀璧其罪,却反其道而行之,大张旗鼓闹得路人皆知,也不知心怀什么鬼胎。”
立时,少年修士像被踩中尾巴的兔子,霍然起身,指着灰衣道士,大声喝道:“简直胡说八道,不许你玷污神圣的‘圣女教’。”
灰衣道士嗤之以鼻,指着脑袋不屑道:“年青人呀,脑袋一烧,便热血沸腾,不管不顾冲动任性起来。就你这样,长辈也放心让你出来闯荡江湖,哼,劝你还是老实呆在家里吧,否则迟早撞得头破血流,心灰意冷。”
少年修士更加不服,狂热辩道:“我怎么冲动了,‘圣女教’的圣女们悲天悯人,为大陆的繁荣安定不辞辛劳,完全放弃个人幸福,过着清苦修炼生活,你且说说,天下哪个宗派能及其万一。”
灰衣道士避而不答,自顾自说道:“就‘圣女教’之前几千年的表现,所作所为无可挑剔,可护送功法玉简之事,迷雾重重,不得不让人心生警惕,或许从此‘圣女教’不再以振兴天下为已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