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冲两人无奈一笑,轻声唤道:“师姐等等我。”
须臾,凌云追上范怜花,并肩而行,远远缀着大部队。沉默半晌,范怜花偏过面颊,不满道:“凌云,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凌云不解道:“没有呀,我怎敢知情不报,蒙蔽师姐你呢?”
范怜花没好气道:“还嘴硬,你和那位叫苏姝的是怎么回事?之前围击黑衣蒙面高手时,你和她同时发出一个木系法术,无论威能、形态和神韵皆丝毫不差,明显同出一师门,而你刚才却说与她萍水相逢,简直是睁眼说瞎话,哼!”
凌云恍然大悟,舒一口气道:“嘿嘿,师姐这回真错怪我了。”
范怜花很快捉住他的语病,不依不饶追问道:“什么叫这回,难道以前就不是错怪了!”
“呃……”凌云一时语塞,忖道:“这还是原来的范护法吗?怎么婆婆妈妈的,揪住一点小辫子不放,不是抓大放小吗?”
俄而,感觉她的不悦之意持续增强,凌云连忙收拾心情,辩解道:“师姐,你千万别误会,我不过说得顺溜,作不得数的。我和苏姝真的仅有一面之缘,此乃千真万确,决不会信口雌黄。”
范怜花冷冷打断道:“不是我不相信,而是事实摆在我的面前,令我不由得不信。”
凌云轻叹一声,知晓如果今天不解释清楚,说不定闹出什么乱子,便耐着性子,柔声道:“师姐,这事说来话长,希望能给我一点时间,把来龙去脉一一道来。”
范怜花面色稍霁,淡淡道:“说吧,我认真听着呢,别想蒙混过关。”
凌云略微整理思路,故作轻松道:“很久,很久以前,嗯,大概是二十年前吧,那时我住在顾渚山区,与异姓姐姐相依为命,修炼家传功法《百草心经》。那是一段无忧无虑的欢乐时光……”
范怜花蛾眉微蹙,努努嘴,最终没有插言打诨。
凌云感觉到她的不耐,于是结束冗长的开篇,简明扼要道:“忽然有一天,我发觉家传的功法缺少一段高深的法诀,仅有记载说明,于是忍不住问姐姐是怎么回事。”
“姐姐不胜唏嘘,感叹道,一百多年前,家族中出了一位不世才女,也就是我的师叔祖花无忧,因情而困后离家出走,闯荡大陆时自创‘道是无情胜有情’的木系法诀,把家传功法《百草心经》提升到一个崭新的高度。”
“可惜的是,师祖从未踏足大陆,断绝与师叔祖的一切联系,也就没能得到高深木系法术,自到家姐的母亲前往大陆游历,这才知晓师叔祖木系法术冠绝大陆,闯出响当当的名声,只是她早已归隐,无法探究本门最高深的法术,抱憾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