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郑老师再怎么说也是个知识分子,那里说得过这个站在街上跺一脚都能让地面晃一晃的女人,再加上着急脸便有些涨红了。
牛婶冷笑一声,“怎么得吧,没话说了是吧。告诉你,我牛婶虽然是一个女流之辈,可是那也是巾帼英雄,这就是生不逢时,要不然怎么着也是个杨家将里的一员女将。别以为你们文化人事事就高人一等,看不出我们这些没文化的,告诉你,今天这事我还没完,你不把话说清楚,不给我道歉,你就甭想走。文化人怎么了?文化人也得讲法律不是?要不然咱就报警,谁怕谁呀?理亏的又不是我,走到那里说理咱都不怕。”牛婶这嘴果然是练出来的,说话就跟机关枪似的,啪啪啪一阵气得郑老师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就是说不出话来。要真是理论的话郑老师这个教了这么多年书的人当然不会怕,可是碰到这敢骂街的泼妇,她也没折了。老人都说过了秀才遇到兵,有理主产不清是。尤其是敢骂街的泼妇,别说郑老师这个女人了,就里放到这里几个辩论大赛的选手也一样得栽。这就叫道不同,你再能说,遇到个什么都敢说的泼妇,你一样没折。
这就叫什么人治什么鸟,这样的泼妇除了地痞流氓之外,一般人还真对付不了。有些围观的人虽然同情郑老师,可是显然知道眼前这个牛婶的厉害,只能暗自摇头却是没有人敢插进一脚来。这牛婶可是出了名的,好家伙那张嘴厉害的紧呢,没理能都抢上三分,跟这种混女人你也说不清楚。郑老师这也是点背,平时也不到这一片买菜的,今天正赶上女儿的生日,便想着给女儿庆祝一下,做顿好吃的。那知道走到了这里看到了牛婶买的青菜挺不错的,便要了一些。可是没走两步却发现上当了,这才回来理论,那知道这牛婶是个泼妇,这下想走都走不了了。本来这件事就不是郑老师理亏,现在被这牛婶一说,气得郑老师是心里干着急却说不出话来,心里也有点犯脾气便非要牛婶给换,可是牛婶是什么人,那能这么痛快的给换,这一下便是彻底的爆发了。
现在郑老师的心里也后悔了,她到不是说自己理亏,而是觉得今天是女儿的生日,为了这事耗在这里实在太不值,而且这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这样下去算怎么一回事。心想算了,就当自己瞎了眼,吃亏上当,再耗下去天都黑了。“我也不跟你争了,这事算我倒霉,钱我也不要了,你让开,我还要回家呢。”郑老师心里想的不错,可惜对付这种女人,这话却是大大的不对。
果然牛婶听了眼睛一瞪,冷笑着道,“这话什么意思?哦,合着您觉得自个是个文化人跟我这没文化的不值得理论是吧?告诉你,别看不出没文化的?没文化咋了?没文化老娘照样生了三个娃,你行吗呢?别以为上了几年学就高人一等了,告诉你,现在是社会主义社会,就算是当官的犯了法一样被捉。你文化人咋了?还算你倒霉?大伙听听,这话什么意思?这不是明摆着说我牛婶坑你吗?这话要是传了出去,我牛婶以后还怎么做生意?还怎么在这一片立足?今个不是钱不钱的事,你不把话说明白了就甭想走。”牛婶果然够彪悍,也不知道从那里拿出了一把菜刀来,啪的一下便插在了菜台子上,那小眼神冷得嗖嗖的。围观的人一看家伙都动了,一下子便热闹了起来,有些好事的小年青便跟着起哄,这一下把局面搞得更复杂了。刚才要是说两句好话可能也就算了,闹到现在这样,她是想走也走不成了。眼看着天都要黑下来了,女儿还在家里等着自己,她的心里更急了。是人就有脾气,郑老师的脾气再好这时候也是压不住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