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里,四大长老分别外出,在月色中交代各自的手下,其中岳红还招来岳青摇,让她沿途监视唐白银的一举一动,当然这些都埋着唐白银而做。
唐白银坐在小院的天井旁,看着月亮照进井中映出的影子,无端的想起天狗捞月这个典故来。
站在她身旁岳棋不解的问道:“掌门,四大长老急冲冲的出去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可又看着不像啊,掌门却怎么笑的出来呢。”
唐白银笑着抬起头,抱着膝盖仍然坐在井边,静静说道:“四大长老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因为这是属于岳家的事情。而我之所以笑,是因为这是属于我自己的事情。”
岳棋显然被绕晕了,更加困惑不解:“岳棋不懂,掌门也该是岳家的一份子不是吗?”
岳棋虽然只和唐白银相处过几次,但是却能够感觉到她并不是严厉的人,想到什么也就只管直问出口。
唐白银被问的明显一愣,随即释然笑道:“还不知道岳家把我这个掌门当不真呢。”
“掌门怎么能这么说,岳家为了掌门全力出动,去往武力不及的凤府,大长老明知我们不敌,却还是带着我们去,最后,最后,弄的大家两败俱伤!”岳棋委屈的为自己这边鸣不平。同时她想起在那一夜中受伤死去的岳琴,更是悲从中来。
唐白银静静听着她的哭声,就好像听到了自己在面对好朋友死时那般出现的心痛,而她却无法表达出任何伤心和难过。
“对不起岳棋,我对岳琴感到非常抱歉。”
“掌门,呜呜,岳琴她,她死的好惨,我、我没有找到她的尸体……”岳棋说着说着哭的更加难过,更加委屈。甚至连保护唐白银的任务也不管了,直接蹲在地上。
唐白银挪到脚步,蹲到她身边,安慰的将手放在她头上:“曾经我因为别人为我而死,感到心变的都停止跳动,可是当那件事情过去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即使我觉得心停止跳动,其实它仍然好好的活着,答应我,岳棋,不要为她人的死亡难过太久,否则你会发现,你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中。”
岳棋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向唐白银,彷如不明白她说着什么似的,还在哭,抽泣着说道:“岳琴是我最好的朋友,琴棋书画中的四人也属她最好,最善良。”
唐白银伸出手,擦着她的眼泪,“对不起。”
一生当中最讨厌的对不起,似乎在古代中全部欠回来,以前最讨厌别人对自己说,现在自己却全身无力的对别人说,那么苍白,那么寒碜。唐白银你终究是逃不掉岁月的枷锁,这些加诸在你身上的悲和喜,都将是一种对不起。
不到天亮,四大长老陆续回归,那时唐白银已经在井边坐了一整晚,坐到靠在怀中的岳棋哭着睡着,坐到月亮从井中消失,再也没有猴子捞月的传说。
“掌门,一切准备就绪,掌门即刻即可出发。”岳红上前示意岳云将岳棋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