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一愣,没有任何辩解,上前用手试试栗儿的额头,小心道:“这个时间,城中的大夫早就回去了,小姐,你……”
唐白银抹一把脸,接过推门进来的小绿手中的酒,也知道自己不该乱发脾气,这么晚的天,肯定没有大夫还在守着店门,何况邵城对于大家来说也是陌生的地方,也是她心中本来就清楚的,所以才叫小绿准备下烈酒,用来降温,但愿这个从书上看来的知识能够真的起效。
将桌子上碗中的水泼出去,用袖子擦干净水,迅速的将开封的酒倒入。
边说道:“你们搓热自己的手,将栗儿的衣服解开。”
从碗中快速的将酒弄的手上,看到他们还在呆呆的看着自己,唐白银急道:“呆着干吗,快去!”
唐白银将酒在手中搓热,端着酒碗像被剥干净的栗儿走去,对着两边按着他的小绿和大黑吩咐道:“大黑去将烛台拿来!”
唐白银将酒反复搓在栗儿胸口位置,直到小小的身体从红通通到被搓的满是手印,然后又分别将酒揉在他的额头和人中部。
反复折腾了一夜,高烧才算是渐渐消退,被折磨一夜的栗儿也渐渐沉沉地睡去。
“小姐,你去歇息吧。”小绿看着自己小姐一直死守在床边,时不时的摸一下世子的头,担忧的说道。
唐白银低低回道:“等天一亮,我就带栗儿去看大夫,小绿你忙了一夜,先下去吧。”又转过头看到一边一直站如松的大黑复说道:“大黑,你也下去吧。”
“小姐,你这样怎么能行,昨天晚上你就一夜没睡好,现在,怎么?”小绿跺跺脚在身后,不肯离去。
唐白银只摇摇头,趴到栗儿身边,静静的说:“栗儿,小姨用这个死亡威胁换得一个承诺,是不是很自私,倘若你有个什么问题,姐姐那里,母亲那里,父亲那里,还有你父王那里我该如何交代,我却如此……”
在身后的大黑,眼见这个一直从未忧愁过的小姐此刻如此伤心,却也不知如何是好,小声安慰道:“小姐的本事,别人是不知的,幸而将世子的烧退下了,只待明日一早,抓些温补的药,世子肯定活泼如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