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往日情
佟娴雅不时听见其他人在议论名列全国一百名以内的著名企业顶盛，秦民生是顶盛未来的接班人。有这样的身世背景，难怪詹丽珠整个晚上都笑魇如花。
派对很热闹，人影绰绰，富家公子的生日宴，自然是与众不同。佟娴雅不以为然地漠视着整个豪华的大厅，看见秦民生已经邀请詹丽珠跳第三支舞曲了，不由皱紧眉头。
暗暗感叹，戚鹏飞在场一定要气的吐血。詹丽珠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戚鹏飞眼中除了丽珠，再也容不下别人，对丽珠好得令人羡慕，而且他也是这几年渐渐崭露头角的商界箐英，哪里比不上身为顶盛接班人的秦民生。
她曾经在丽珠不注意的时候，故意想引起戚鹏飞的注意，可是屡战屡败，从来就没能达到目的。
漫不经心地听着熟悉的舞曲声，穿着粉色舞鞋的双脚正在发痒，最难不倒她的就是跳舞了。正是一曲苏格兰的民间舞曲，曲中不时要交换舞伴。
不经意地抬头，瞟见大厅的门口什么时候多出一抹桀骛不驯的帅气身影，不是戚鹏飞是谁，佟娴雅不由担心地看向场中跳舞狂欢的人群。
丽珠和清俊儒雅的秦民生正在场上翩翩起舞，顿时吸引了全场的目光，果然连刚刚进来的戚鹏飞也注意到了，佟娴雅暗叫糟糕。
“娴雅。”身后传来清脆的叫声。
佟娴雅站得离戚鹏飞很近，听见叫声回头一眼看见不远处有个美丽动人的女孩子正盯着他看。戚鹏飞抿唇笑了笑，算是和她打招呼，注意力很快又转回大厅里去。
鬼使神差地走进舞池，在欢舞的人群中，选了一位置插进去，一个旋舞之际，佟娴雅接替丽珠的位置，和秦民生共舞。
这个舞步是秦民生扶住她的腰部，女伴在外侧，旋转起舞。佟娴雅舞来轻车熟路，得心应手。她故意跳出最眩烂的舞姿。
“娴雅是今天舞会的皇后。”秦民生认真地说。
“多谢夸奖。”佟娴雅淡淡地笑，依然使出浑身解数，跳出最妙曼的舞姿。
丽珠含笔看着疾舞的秦民生和佟娴雅，不经意地回眸，看见站在人群外围的戚鹏飞，也正看着她。
佟娴雅看着戚鹏飞搂着丽珠的腰，走出舞会大厅，沉沉的失落感骤然压上心间。
丽珠最终还是选择了秦民生，一朝令佟娴雅艳羡的佳偶一拍二散。听说戚鹏飞抛开远大，再不回去处理公司事物，致使远大一度陷入困境。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过几次，佟娴雅难以相信这个人是曾经一心一意对待丽珠，让知道的人为之羡慕的痴情种子。
每次无意当中看见他的时候，他身边都会有不同的女伴。戚鹏飞变得烂情，换女人就象换衣服一样频繁。
“娴雅不是最喜欢跳舞吗？我这里有二张舞会的邀请券给你了。”堂哥裴铭把公事包扔进沙发里，对懒懒地坐在沙发里翻看杂志的佟娴雅说。
“带你女朋友去吧，我不想去。”佟娴雅嘟起饱满的红唇。
“你怎么啦？很反常啊，根本不象平常的你。”裴铭又说，“丽珠的前男友，最近和一个叫邵雯的女模特打得火热，今晚大概也会带她出现在舞会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佟娴雅心中一动，“堂哥你真的不想去参加舞会，就把邀请券给我吧。”
“你现在又想要了，刚才是谁说了不想去。”裴铭又说，“听说宇皓正在追你，是不是真的？你们好象并不常在一起嘛。”
为了不让堂哥觉得她这阵子很反常，决定请宇皓帮忙遮掩过去。
一袭合体的玫红的晚装，把她的身材衬得愈显苗条。黑亮的长发垂肩，发鬓上是是星星点点的碎钻，在灯光底下，漾出七彩的光晕。迎面走过来的一男一女，俊帅的男人经过时忽地神情剧变，怔怔地看着她，喃喃自语：“丽珠？！”
小心翼翼地盯着她的脸，有几分形肖丽珠的粉脸，好象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只是象丽珠，但她确实不是丽珠，好象比丽珠更美丽几分。
戚鹏飞？！佟娴雅有几分伤痛的眼神盯着他，原本温润的俊脸，多了几分冷凝和漠然。站在她身边的女人，应该是他最近另结的新欢，高挑的身材，标致的眉眼，只是不知道这段感情能持续多久。
宇皓不是很喜欢跳舞，大多数时候都是坐在一起谈天说地。不时地眼睛透过人群，搜索那一抹帅气的身影，佟娴雅心脏突突地跳，奇异感觉到有一双眼睛穿透人群，灼灼地射向自己。
宇皓出去接电话，佟娴雅忍不住地穿越人群，寻找他的身影。不经意地回眸，脸顿时红到脖颈，不知什么时候，他竟然站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
戚鹏飞嘴角扯出一个淡淡的笑意，不知道是什么缘故，稍不留心她看起来真的象丽珠，他忽然想起来，她似乎很会跳舞。
正在嗟叹，辜负了这场舞会，他已走近，陌生的气息，让她的心跳很不规则。
近距离看他，才发觉，他比想象中更俊，更帅。
“跳舞吗？”他伸出手来邀请，不加思索地伸出手去，搭上他的手。
唇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引她走进舞池。
凭借敏感的触觉，跟紧他的步伐，专业的不是业余的舞步。他动作潇洒、粗旷，配合相得溢漳。
与众不同，复杂得多的舞步，令人侧目。
目不暇结，眼花瞭乱的旋转，轻扯牵回，腰部轻托，身体倾斜后仰，轻盈完成一套舞姿。身边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观众。
佟娴雅很开心，好久没有这样尽兴地跳舞了，主要是没有实力相衬的舞伴。
宇皓已经回来，站在人丛中，向她微笑鼓掌。佟娴雅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放开戚鹏飞的手，向宇皓走去。
偶然看见，街角的咖啡馆，一抹熟悉的身影走进去，和他身边的每天不同面孔的女人。佟娴雅稍一犹豫，自己也跟着走进去，要了一瓶酒，坐在后面的位置，慢慢地自斟自饮。
这种酒，酒劲似乎比平时大，是不是要错了？再一抬头时，他们全都走了，只有她一个人还坐在那里，一杯一杯，象喝白开水，不停往喉咙里灌。
朦胧中，看见他走过来，手里拿着一瓶酒和一只杯子，坐在她对面。
“有什么事一个人喝闷酒？那天我忘记问你的名字了。”
盯着她的眼，最初注意她，是因为这张很象丽珠的脸，只是她拥有一张比丽珠更漂亮、更年轻的面孔，她看起来要比丽珠高挑，不是她那种小鸟依人的类型。
“佟……钟……珏雅。”她有些恍神，坐得太近，她些不习惯，以前都是远远看着他，只觉得被他的气息所包围，喘不过气来。
探究的目光停留在她脸上，“一个人出来喝酒，不怕你的男朋友，找不到你会担心？
“我……没有……男朋友。”打了个酒嗝。
“瞎说，那天那个不是？”
“哪个？”她可爱地歪着脑袋想了想。
“舞会上那个不是？”
“宇皓？！不，不是，我还没有答应他的追求。”
神情复杂的盯着她，弯弯的柳叶眉，清亮、柔和的杏眼……视线停落在她一张一合，饱满，娇艳欲滴的红唇上，想象吻在上面的感觉会是什么样。
不由身体微倾，凑近她。
他以为自己在面对着这张与丽有珠相近的面孔时，应该非常愤怒，应该憎恨，可是感觉却背叛了他，内心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情愫。
为了掩饰失态，他端起面前的酒杯，猛灌几口下肚，想让烈酒刺激得头脑清醒些。
他有种错觉，仿佛他不是一个刚识认几次的陌生人，她的脸上没有陌生的戒备和警觉，只有淡淡的红霞晕满两腮，透露着她内心的几分羞涩和局促。
“我们以前见过吗？”神情若有所思。
虽然喝了不少，可是还没有完全喝糊涂，脸庞更加烧得厉害，殷红的嘴唇嗫嚅着，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以前就认识他，他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为什么他脑子里似乎没有多少印迹。
狐疑地看着她，“你认识詹丽珠？”
这句话一出口，二个人心里都是突地一跳。
“詹丽珠？她怎么会觉得，他的眼神犀利地有穿透力，似乎看进了她的内心深处，艰难地问：“她是……谁？”
詹丽珠是他心里的结，也是她心里的一个结。
认不认识又有什么重要？好看的唇角浮起一个嘲讽的笑容，重要的是这张脸很象詹丽珠就行了，就当作是一个安慰。
神色阴情不定，多喝了几杯，不可抑制地涌起噬血的冲动，他可以肯定她眼睛里绝对没有恶感，反而更多是好感。
抢过她的酒杯，一口喝干，沉声说：“你醉了，别再喝了。”
扶着眼神迷离的她站起来，她干呕了一声，身体前倾，不受控制地扑到他身上，‘哇’地一声，一大口吐在他的衬衣上和身上其他地方。
他皱起了眉头，顾不上身上的污物，轻轻拍抚，让她渐渐止住了呕势。
她抚着额头，睁开眼睛，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
她倏地收回手，黑暗中摸到的是别人的身体，而不是自己的，而且是没有穿衣服的。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身体，她也几乎没有穿什么衣服，内心一阵惊悸，他和她……什么时候发生的？她怎么完全没有知觉？
不小心触摸到男人结实的胸膛，就被用力握住了，“你又不安分了。”
被他握着一只手，惊叫出声，温暖的身体靠过来，把她抱进怀里，她下意识地抵抗，被搂得更紧，仿佛要揉进身体里。被紧紧包围在男性的气息下，无处可遁。
身体一阵剧烈的颤抖，似要闭过气去。
“别怕。”低沉黯哑的声音里透出压抑不住的兴奋和跃跃欲试的喜悦。
他的声音似有镇定安神的作用，渐渐安抚了她慌乱的情绪。一室粗重的喘息声和着她意乱情迷的低呤，男人用力搂着她****的身体，轻吻她的脸颊，耳垂安抚良久。
天亮了，又渐渐黯下来，最初的悸动被疲倦取代，佟娴雅偎进他结实的胸膛沉沉睡着。
佟娴雅坐在镜子前，轻轻梳理柔顺细密的长发，手一顿，停下来，审视自己的脸，精致无暇的瓜子脸，饱满的红唇，挺翘的鼻子，姣好面容的下半部分，像极了一个人，一个在他心里有很重要影响的人。
难怪他爱极了她的樱唇，百吻不厌，每天都要吻上不止一次。
乌黑柔亮的长发，具有她自己的风格。一双清亮，美丽的眼睛，有别于丽珠狭长的眼型，是佟娴雅身上最得意的部分。二弯月牙形的柳叶眉，衬得神采与众不同，让人倾倒。
他是因为爱屋及乌，才愿意选择她的吗？
搔扰渐渐少了，记得刚开始的时间，每天总会接到各种女人打来的电话。
接起电话，每次听到她的声音，大多数时候，对方都会选择沉默或放弃，至少有一段时间没有再听到这些搔扰电话了。
他在公司埋头工作的时间越来越多，不时需要在外应酬，其他时间都准时上下班，按时回家，象极了一个标准的新好男人。
戚鹏静静走过来，端详着镜子里颊飞红云的女人。玩心大起，从后面蒙住她一双靓丽的眼睛，手指下面的部分，让他心潮翻涌。俯下身去，重重吻在她的唇上，好长时间才放开她。
身体一轻，离开地面，困在一双有一力的臂膀里。背部稳稳落在床垫上，佟娴雅睁大了眼睛，如果没有感觉错误，刚才一个吻落在她向来引以为傲的眼睛上。
“眼睛睁这么大？！”他嗔怪的语气。
她轻轻地笑，笑得令人摸不着边际，伸臂勾向他的脖颈，吻住他的唇，堵住他的话，象是一个奖励。
“什么事这么高兴？”
眼睛上凉凉的，柔软的感觉，戚鹏飞不得不闭上俊眸。
短裤、T恤，足登轻便的运动鞋，头戴毡帽，一身情侣装。一男一女，女的身材火辣，眉眼妩媚，男的清俊帅气。
戚鹏飞和佟娴雅挂着相机、远望镜、水壶，一身游客装扮，佯徜在山道间。
山径曲折蜿蜒伸展，游客络绎不绝经过盘旋的山路。崎曲的山径两侧，浓荫密盖，绿草青翠，各种颜色的山花灿烂，花事繁盛，零星地点缀在树下，草丛。枝条横斜，青藤蜿生，郁郁葱葱。
碧草、泥土和野花的清香弥漫在空气里。笑声此起彼伏，跳过一道道溪流。
“哎哟！”佟娴雅轻轻叫了一声，蹲在地上，站不起来。
“崴到脚了？哪里疼？”戚鹏飞跑回来查看。
脱下鞋袜，雪白的足踝上红肿了一圈。
“爬到我背上来，我背着你走。”大男人蹲下去，等她爬上背脊。
“你背不动我，我太沉了。”佟娴雅为难地往后退。
“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我背不动你。”他不容置疑地招手，转回来拖住她的手臂。
“还行吧？”
“嗯，你背上很舒服。别走太快，小心崴到脚，可下不去山了。”
“有我在，不能下去，我们可以野营。”
“不行，晚上山里没有人，黑漆漆的，很吓人。”
“说了有我在，万事OK，你就是不相信。”
“休息一会儿吧，前面还有一大段路要走。你该累了。”
肩并肩坐在一片空旷的高地上，居高临下，山峦起伏，松涛阵阵，浓荫匝地，花草的清芬萦绕鼻端。
佟娴雅摘下远望镜，眺望远处。
不可置信地看着刚经过的小溪边，一对身着婚妙的情侣，正在拍照。
雪白的婚纱，掠过清澈透底的溪水，新郎正抱着一身白纱的新娘踩过溪中的石子，飘逸如仙，而摄影则拼命按动快门，记录画面。
“看什么这么着迷，跟你说话也听不见。”有人正靠着她的脖颈吹热气，用力抱紧她。
佟娴雅顿时回过神，把远望镜递进他手里。
看了一圈，“那边在拍婚纱。你也想穿上婚纱？”
绿草如茵，野花盛开的草地上，一对身着婚纱的情侣入画来。
“你不想？”佟娴雅终于放下远望镜，从画面中移回神思。
“以前想过。”戚鹏飞入神地看着远处，声音淡不可闻。
以前？为什么是以前？现在不想吗？佟娴雅直觉他不想多说，他还没有完全从丽珠带给他的阴影中走出来。换作是自己如果被他甩掉，会怎样？是不是也会不再相信爱情？
夜晚在山腰的旅馆住下，他坐在床上小心翼翼地给她揉脚。
她缩回了脚，“好了，背我一天，换我来为你服务。”
“很累，你真的不轻。”舒展肢体，倒在松软的大床上，等待她的服务。
先从揉肩开始，全身按摩完一遍，“好舒服。”
他舒服的哼出声，她的身体也跟着灼热起来。
为了躲避尴尬，她急忙站起来，拿了浴巾，“我去洗澡。”
刚走进沐浴间，他的身影也跟着溜进来，“你的脚没好，我来帮忙。”
他哪里是来帮忙，完全是给她添乱。她压抑地闷哼，浴室水汽蒸腾，越发的燥热，汗水和着水汽一齐流出来。
佟娴雅好看的柳叶眉微微蹙起，神情颇有些紧张，纤手犹犹豫豫地塞进他的臂弯。
戚鹏飞蹙起的眉头舒展开来，把她的手又拉近了一些。好热闹的聚会！挤满衣着靓丽的绅士淑女。
漂亮的女人们都回过头来，向走近来的这一对行注目礼。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帅哥美女人的组合，让人眼前一亮。
“戚总又换女朋友了。”
“这个女人很眼熟，我想起来了，很象他原来的未婚妻。”
“戚总裁对待女人的口味千篇一律，又找了一个同一类型的替补。”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做痴情。”
佟娴雅顿了顿，全身不自在，身边的戚鹏飞似乎浑然不觉，拉着她继续往前走。
戚鹏飞左右逢源的和周围的人打招呼，站在大厅中央就和几个熟识的人攀谈起来。佟娴雅微笑的偶尔应和几句。
总是感觉到周围射来的或嫉妒，或不屑，或笑或冷的眼神。
丽珠？！偶尔回头，惊得呆呆地难以移动分毫，她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刚才没有看见。她还是那么婉约柔美，秦民生也在她身边伴着，站在一群人中间。
似乎感应到她往这边看，丽珠也回过头来看向这边。
佟娴雅不自觉地回头望着身边的谈笑风生的戚鹏飞。
感觉到她的异常，戚鹏飞一只温热的手掌按在她的手上，将她一只手紧紧包裹住。
趁着戚鹏飞和别人打招呼，松开手的时候，佟娴雅也松开了手，戚鹏飞回眸瞥了一眼，脸上的神情凝滞，看见她独自走出晚会大厅。
月夜朦胧，晓风徐徐，吹得她浑身发冷。
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瞬间跌进一个宽厚的胸膛。
“也不说一声，就自己跑出来了，你有心事？”温柔和煦的声音回荡在耳边，轻柔地抚弄她额边的发丝。
戚鹏飞紧张地盯着一抹越走越近的身影，呼吸变得滞重。树荫挡住了他的身影，丽珠刚才看见佟娴雅站在这里，就往这个方向走过来。
唇边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戚鹏飞揽紧身边苗条的女人，佟娴雅一滞，感觉到他的力量，唇已经被他吻住，非常耐心地辗转吻捻，头晕得厉害，喘不过气来，不由得依靠着他的身体。
丽珠难以置信地看着树后的男女，空气里飘荡着暧昧的情味和着粗重的喘息声，一声声飘进她的耳朵里。詹丽珠张大眼睛，眼睛里看到是一个完全不同的戚鹏飞，以前他在吻她的时候也总是温柔恬淡。
詹丽珠张了张嘴，口干舌燥，现在的他放浪形骸，她一直都不愿意相信。
为什么是娴雅？他为什么要选择娴雅？难道是为了报复她吗？一厢情愿地，但愿他不会伤害到娴雅。
娴雅情不自禁地紧紧勾住他的脖颈，仿佛狂风中吹落的一片树叶，完全没有觉察站得近在咫尺的詹丽珠。
詹丽珠涨红了脸，想移开视线，偏偏又移不开半分，仿佛被钉在原地，不错眼珠地看着前面激烈拥吻的人。
冷风吹得她一个激灵，心怦怦地乱跳，脸泛红晕，仿佛做那件事的是她自己，慢慢地挪动脚步。
戚鹏飞深潭似地黑眸凝在远处那一抹身影上，无知无觉地放开佟娴雅。
丽珠？！全让她看见了！佟娴雅张大嘴巴，看着一点一点离去的身影。
走进明珠大酒店的酒吧，侍者看见总裁，惊地合不拢嘴。
“一杯鸡尾酒。”
侍者忙不迭地转身调酒。
视线偶然停落在豪华酒吧的另一端。意外地，詹丽珠和秦民生怎么会在他的酒店里喝酒？
更意外的是，佟娴雅居然也在。詹丽珠和秦民生挨得很近，状似亲密。
心头涌出一股莫名的怒火，只有他自己不知道，被人卖了还帮着别人数钱，他们似乎认识不止一天二天，应该是早就认识的。
佟娴雅喝酒象喝水，笑魇如花。
不受控制地，戚鹏飞一步步走过去，脸色沉揄。
“娴雅，你怎么在这里喝酒，怀孕的人最好不要喝酒，你不担心自己的身体，也该为肚子里的宝贝想一想。”
詹丽珠和秦民生的视线一起投向她。
佟娴雅胀红着脸，手里的酒杯，‘咚’地掉在桌上打转，玛瑙色的酒液酒在桌上地毯上和衣裙上。在工作的人，怎么会有闲在这里喝酒？对于工作他很少提及。
心里一动，难道他知道了什么，时间悄悄流逝，平时准时的讯期，足足推迟了半个多月。
佟娴雅红着脸，不敢看秦民生和詹丽珠一眼，拦拖半就地随他走出酒吧。
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停下来，“你是不是故意在人前让我难堪？”
“你们好象早就认识？”戚鹏飞危险地眯起眼睛，“我还要问你呢？你好象是故意接近我的？”
佟娴雅看了他半天，一直以来，她都在有意无意地故意接近他？
“为什么不说话了？承认了？”他的黑眸深不见底，“你和詹丽珠搞的什么鬼？一个弃我而去，一个又故意接近我？”
佟娴雅别开脸，“晚会那天，在外面，你也是故意吻我的，对不对？”
“我们又不是没有吻过，还要分在哪里？”他哂笑，“是，我故意的。”
悴不及防，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他脸上，俊上颜顿时一道红一道白。
“我没有詹丽珠好，是不是？所以你一直对她念念不忘？”
他怔怔地看他，她的冲动何来？完全象变了一个人似的，再不是平时言听计从的女人。
佟娴雅冲动地向电梯跑去。
听见他追来的声音，她抱着疼痛不已的腹部，滑坐在拐角的地上，从她前面跑过去，没有看见独自蹲在角落里的佟娴雅。
一定是今天酒酒喝多了，腹部痛得她全身直沁冷汗。
戚鹏飞正想离开，在酒店大厅里几乎撞上一个急匆匆的人。
比他年轻，又十分英俊的男人，戚鹏飞愣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个人据说是佟娴雅的追求者。他来干什么？
她怎么啦？原以为早已离开的佟娴雅，一幅弱不禁风的样子，病恹恹的。似乎疼痛难忍，钟宇皓一路搀着她，不小心把手放在不该放的地方，似有若无地放触到的她的腋下胸部。
甩他耳光的人是她，他从头至尾没有动过她一根汗毛。这样就生病了？！
戚鹏飞面带狐疑、阴郁地看着那俩个渐渐走远的人。
他就在附近，偏偏不找他，宁肯让这小子在自己身上乱摸。这个女人，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戚鹏飞别过脸去，不想再去看那俩个人，他怕自己就要忍不住火冒三丈。
身不由已地钻进自己的车里，跟着前面那辆汽车。
果然进了医院，等了半天还不见出来，他正想进去看个究竟。
眉头再次紧皱起来，钟宇皓半搂半抱着身边的女人，还一幅任劳任怨的样子
戚鹏飞阴沉着脸，钟宇皓关上车门，居然抱着身边的女人，走进前面一幢楼里。
该死的！她那么喜欢让别的男人抱着？
戚鹏飞冲动地想找人打一架，他更想闯进前面的公寓楼里，把那个男人揪出来，狠狠暴打一顿。里面那俩个人都在干些什么？很晚了，那个钟宇皓还没有出来。
戚鹏飞无奈地用手耙了耙有些凌乱的头发，忍住一肚子的妒火，他倒要看一看，那个钟宇皓什么时候会出来。
看看手表，已经是半夜了。戚鹏飞终于忍无可忍，跳下自己的车就要往楼里走，才走几步，半路又折了回来。又是一个詹丽珠？！
汽车飚上高速路，几乎撞上一辆大货车，戚鹏飞惨白着脸，紧咬下唇，心脏变得麻木，经这一吓，心却渐渐地冷静下来。
佟娴雅抱着一大束花，很费力才打开厚重的梨木大门。她看见他的车停在车库前面，说明他现在应该在家里。
压抑不住地心跳，每次一走进这里，她就会不由自主的心如小鹿乱撞，脸也不自觉地泛起红霞。
抱枕丢了一地，玻璃几上杂乱无章，报纸，茶杯，酒瓶乱放，还有拆开的速食面。烟灰缸里零乱地装满半截半截的烟头，显然是主人心绪不宁时留下的。
佟娴雅不自觉地拧起了柳叶眉。这是什么状况，她只不过，不在二天，这个家里就被他弄得乱七八糟。
丢弃萎黄的花枝，把带来的花插进瓶子里，灌入新鲜的矿泉水后，往楼上走，他一定在楼上。
卧室的虚掩，显然是主人知道这个时候不会有人来打扰。
佟娴雅顿时在门口止住脚步，房间里果然有人，而且不止他一个人。里面有女人的娇笑声，混合着一些其他的声音。
紧咬的下唇，就要渗出血丝，脸白的象张纸。
心就象浸在冰窖里，麻木的象沉入谷底，无知无觉，移不开脚步。佟娴雅不知道象这样安静地站了多久，该听到的不该听到的也听到了。
心彻底地沉寂了，她一步步地往回走，象个木偶，毫无知觉。楼梯在她眼里，如同一只窒伏的怪兽，露着狰狞的眼，就要把她吞噬，拖着近似麻木的双腿，走了很多回的楼梯，从来没有这样长过，不知道是怎么走完了那一级级楼梯。
无意识地放下心来，在门口撞上了刘妈。
刘妈有时每天都来整理房间，有时一个星期只来一二次。
“佟小姐，你去哪里？先生就在家里。”
刘妈迷惑不解地望她，在她耳边说着话，只是她无知无觉的，听不见她说出的任何一个字，只是不停地往前走。
一抹水蓝色的身影在冰面上旋转轻舞，宛若蓝色的舞之精灵，轻灵飘逸。
佟娴雅注视着那抹身影，钦羡不已，跑下前排的观众席，系好冰鞋的带着，双腿用力，轻松滑出去，追赶前面那抹水蓝色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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