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风公子就是他啊。”阮阮无奈,真是自讨苦吃,没事干嘛乱说。这下好了,玩笑没开成,却把人惹恼了。
气氛一时尴尬,无人开口说话。
“连小姐,前几****身体不舒服,可好些了?”阮阮感激地看去,开口救她的竟然是苻奕凡。
连程素有礼地回道:“已经没事了,劳将军挂心。不知道风公子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满面期待地看向风无涯。
“在下无处落脚,想在连府借宿,不知道方不方便?”
苻奕凡插道:“我府上今晚住着些将士,客栈由于京试又都客满了。”
“当然可以了,连府你想住多久都可以。阮阮,你院子里还有不少空房间吧?你俩师兄妹一场,不如就让他住你院里吧,也好叙叙旧。”
阮阮看她面上通红,表情却是镇定自若,知道她是在强压住心中的喜悦,大大叹了口气,虽然搞不懂连程素为什么让风无涯住自己那个院子但看她偷偷朝自己眨眼示意,便顺口应了下来:“喔喔,好的,没问题。师兄妹一场,咳咳,自然是没问题的。”
风无涯抱拳一笑,“多谢连二小姐。还要劳烦小姐和连大人连夫人说声。”
苻奕凡说道:“既然如此,阮阮姑娘你先带无涯去休息吧,他这几天也是累得很了。”
连程素说道:“我也去。”作势便要拉上阮阮同走。
不想苻奕凡却开口留人,“连小姐,苻某有些话想和你说。”
阮阮见连程素轻轻剁脚,不情不愿地留下,禁不住哈哈大笑,毫无同情心地叫上风无涯赶紧走人。
回到偏院,却见苏落枕正坐在院中发呆,不发一语。阮阮在他眼前摆摆手,他终于回神,抬首看来。
“你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阮阮问道。
“刚才听连二小姐说,四公主的仙人泪被盗。”
一旁的风无涯失声低呼,“仙人泪被盗了?”
阮阮见他俩像是都知道这物什,便问道:“你们知道仙人泪是做什么的吗?我问素素,她也只知道那东西是四公主前些日子特意找来,又弄到凤冠上的一个珠子。听说四公主对那东西着紧得很,具体怎么回事她也不清楚。怎么?这珠子很重要吗?”
风无涯将手中长剑往石桌上一放,随意坐下,“据说仙人泪是几百年前的一对仙人留下的宝物。当时这对仙人来凡间历练,不料却萌生爱意,留在凡尘之中。传闻说仙人泪可以保护主人的爱情,并且让此爱长长久久,永不褪色。”
“嗯,所以四公主被国师拒绝后,一方面说是要招驸马,另一方面有让皇帝去找仙人泪。本以为这个东西只是传闻里有,没想到前段时间还真被他们找到的。四公主以为自己找到了仙人泪,和国师的感情就有了希望,不想此时又生事端,仙人泪居然被盗。”苏落枕接道。
“你俩知道的可真多。”
风无涯哈哈笑说:“这有什么。街头巷尾的传闻,多听听自然就会知晓。你来的时日尚短,连二小姐又不出深闺,自然是无从得知的。”
刺眼的阳光被乌云遮住,阮阮躺在屋顶,任由暖风拂面,听着落在她身旁的小鸟欢快地叽叽喳喳,她却提不起精神来。
方才去找焉逢,扑了个空。此刻躺在这里乱想,才发现她居然没问问焉逢是否知道那无忧城在哪里。真是失策,下次见他定要问问才行。
“咦?躺在这里想什么呢?”一人抱剑在她身侧躺下,问道。
“焉逢。”她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哦?你和他关系不错嘛。”
“嗯?”
“听苻奕凡说,昨日守卫看到盗窃那珠子的是个女子,身形很快,‘唰’地下就没影了。然后今日朝堂上有人说,京城来了个小仙人,说什么在这么严密的皇宫中能偷走东西的,自然不是凡人。于是乎,大家就推测是那小仙人做的。”
“胡说!我根本什么都没做。”
“知道,你别那么激动。”风无涯示意她躺好,“别摔下去了。我这不是还没说完么。然后听说焉逢站出来为你讲话,说是珠子被盗时,你们都在船上。而他当时一直和你在一起,可以为你作证。”
“这有什么稀奇的,他本来就是说的实话。”
“能让他说实话的人也不多啊。”
“不多,总也是有的。”
风无涯拿“朽木不可雕也”的眼神瞅她片刻,而后轻笑一声,“罢了罢了,是我多事。喏,给你的。”说着丢来一个物什,旋身跃下屋顶。
“风公子呢?不是回来了吗?”
阮阮正坐在院中央的石桌前瞧风无涯扔给她的东西,随口对正走来的连程素说道:“不知道。方才还在的,刚刚走了没多久。”这时,她才忽然明白过来件事,“喔,难怪你让他来我这个院子住,原来是好有借口来找他啊!”
连程素也不否认,嘿嘿笑着。
她摇头叹息了下,继续疑惑地看着自己眼前的请柬。“你看,傲闲说给苻将军接风洗尘,请我们去他那里参加晚宴。”
连程素凑了过来,“还有我的事吗?”
“是啊,有的,这上面说的就是请我们俩。”
“哎呀,那我到时候穿什么衣服好呢。”
“怎么,你真要去?”
连程素兴奋点头,“那当然。这请柬可是风公子拿来的,我没有不去的理由。”
宁王府花园中,缕缕花香扑鼻而来,让人心情舒畅。院中各色花朵盛开,十多个席位分散其中,大家都正坐在桌前闲聊吃水果,等着开席。阮阮和连程素坐在末席,离花园出口较近。阮阮和连程素耐不住在桌上干等,反正那些个人正在聊天,不会注意到她们,索性溜了出来。
“皇叔,既然他要来,我就不多待了,这就走。”女子娇滴滴的声音远远传来。
“唉,只是没能嫁给他,你也用不着避他如蛇蝎吧?”傲闲说道。
叫傲闲皇叔,然后又“没能嫁给他”......难道这个女子是......阮阮挑眉,不禁驻足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