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奇缘小仙下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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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不像小姐的小姐

他面带疑惑,问道:“难道你不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

她嘿嘿笑说道:“其实我只见过她一次。”

他右手轻抚左手拇指,稍顿后伸手指着一个方向说道:“这里是别院,苏小姐应该是住在内院,你去那边问问好了,有角门通向内院的。”语毕便转身走人,她连说声谢谢的机会都没有。

她顺着朝他指的方向走去,不知不觉居然来到了昨日碰到苏落落的院子。

昨晚未曾细看,此时瞧着这里,她唏嘘不已。

院子很大,只是院中屋上蛛网密布,怎么看都看不清原本的样貌。阮阮惋惜地看着,却不料脚下忽然一滑,低头去瞧才发现自己是踩在了池塘边的青苔上。说是池塘,也已经不是池塘,因为早已干涸,只余青苔满布。池塘旁边有几株梅花,长势颇为可喜,估计是有人经常来看它们。此时不到开花时节,但梅花上的点点绿意倒也给院子添上了不少暖色。

她不由自主地便朝梅花走去,想近些看看它们。待到离梅近了,才注意到一间耳房的门前站着个男子。方才刚到时,他身形被梅花挡住,所以并未瞧见。

乍看他背影,她还以为是苏落枕。因为此人也是穿着长衫,身形瘦削,和苏落枕极为相似。只是,细看他的鬓发,能发现其中夹着不少银丝,起码已过了不惑之年。

发现不是苏落枕后,她不禁轻轻“哦”了声,却不料惊动了他,回身看向这边。此人面容和苏落枕有三四分相似,远不如苏落枕俊美,却自有种沉稳儒雅,是年轻人比不来的。只是现在他双目微红,颊边犹有泪痕,看起来颇为哀伤。

正当她踟蹰着要不要开口安慰他几句,却不料那人见到她后转身匆匆离去。眼见他走得远了,她好奇不已,跑到方才他站立的位置,往前看去。

站在门前,透过屋子,可以看到窗外有个女子,正低首坐在柳树下聚精会神地忙着手中活计。柳条弯弯随风轻摆,却丝毫都引不起注意,只因那女子比这柳枝更为柔美动人。

阮阮看到苏落落,只觉得宁静馨和,不禁稍稍失神。待到回神看清她在做的事情时,不禁惊疑了下,提气去向相邻的院子,朝她那边轻轻掠去。

悄悄站在苏落落身后,静静看着她手中快要完工的结饰,阮阮心中滋味难辨。

那结饰是用青色丝线编成,做五瓣花状,小巧漂亮。和她见到的另外一个相比,这个崭新,那个陈旧。只是,除了这点,再无其他差别,明显出自同一人之手。同样的丝线,同样的手工,同样的大小。

看到苏落落专心的表情,又想到焉逢那么珍爱的结饰,是出自这么出尘轻柔的女子手中,阮阮心口倏然一疼,继而发酸,胸口憋闷不已,不自觉便问道:“这个,你是送给谁的?”说完细瞧苏落落神色。

苏落落轻轻一震,显然不知道身后有人。回首看向阮阮,她轻轻舒了口气,轻柔说道:“原来是你啊,吓死我了。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阮阮见她没有回话,便指着结饰又问道:“这个,你是谁的呢?”

苏落落显然没料到她会那么问,怔愣之后俏脸刷地下通红,只是羞涩地微笑着低下头去,并未答话。

看到她那娇羞的表情,阮阮不知为什么,只觉得鼻子发酸,心中也是酸涩发闷,可硬是压抑着,努力憋出个笑容低低说道:“你编的真好看,收到的人肯定会好好留着的。”

“嗯。我给他编的,他几乎全都留着呢。只有......”

话没说完,只听到有人咯咯笑说道:“姐姐,你在干吗呢?”

阮阮回首看去,只见两人正往这边走来。当先的那个衣着华美妆容艳丽的女子,看到她在瞧她,冷哼一声后眉眼往上一挑,“你是什么人?怎么在我家?”

“我的朋友来看我,难道还需要向你报备不成?”苏落落冷冷说道。

阮阮没想到苏落落居然有这样的时候,不禁扬眉重新打量她。

那女子捏着帕子朝落落走去,面上堆笑说道:“姐姐在忙什么呢?哟,又编这种东西呐。眼看着都快成亲了,怎么也不忙着给自己绣些东西,反而弄这些个没用的。哎呀看我这记性,姐姐你从小没有娘亲教你针线活儿,根本就不会女红那些个琐碎的东西。真是,你看我,又多嘴说错了。”

“我小时有爹爹疼爱,大了有哥哥关心,已经很满足了。虽然我娘亲不在世无法亲自教导我,但也好过某些个娘亲在世,但仍没能学会什么叫分寸不得轻重的人。”

阮阮听到,只觉得解恨。再看苏落落,面上满是清冷之色,正定定地直视着艳丽女子毫不退缩,全然不是那个记忆中的娇羞美人了。她正要高声附和苏落落几句,低头一瞧,才发现她手指微抖。想来她虽然看起来拒人于千里之外,却是故作的坚强。

华衣之人听了这些话,紧走两步怒气冲冲便要朝苏落落奔来,却被她身后的丫鬟拉住了,“夫人让奴婢时刻提醒着小姐,传完了话就走,别闹事。”

“知道了知道了。爹让你去他那里一趟。哎呀,爹爹肯见你了,你盼了很久了吧?”

听那艳丽小姐眼带轻蔑絮絮说着,阮阮沉不住气想要回几句,被苏落落拦住,“你帮我拿着这些,我去去就来。”

阮阮接过苏落落手中编结饰的物什,看着渐渐走远的她,喃喃说道:“她居然没了娘亲。”

那个还没走的小姐凑了上来,说道:“你不知道啊?难怪你还理那扫把星。她可是一出生就克死了她娘。本来爹很疼她,几年前爹大病一场后也不再理她。来了个义兄对她好,结果爹也不理兄长了。这不,趁着兄长去京城考试不在家,爹就赶紧把她嫁掉,估计是眼不见心不烦吧。”

“兄长?苏落枕?义兄?”阮阮奇道,“不是亲哥哥?”

“当然不是,他七岁的时候才来家里的。你认识他啊?不过我听人说,”女子凑到阮阮耳边,“义兄其实是爹爹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