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危险的欢迎礼
时间总像是小河里的流水，转眼已经过了一年多的时间，现在是5月，离高中生活的结束越来越近！
圣元中学的操场上……
“请答应和我交往吧！”
八个男孩子，围着一个上身穿着嫩黄色衬衫，下身牛仔裤的女孩子，大家齐齐将脑袋垂到鞋面上，态度极其诚恳。
“我说……”女孩抚开额前的发丝，是陆依依天使一般的面容。“如果是这样，就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请一定成全我们。”其中一个男孩子——李东方站直身体。“大家都是因为喜欢陆同学，才会聚在这里。大家宁肯冒着被陆同学永远不理睬的危险，就希望得到一次机会。所以，一定要接受我们其中一个，好吗？”
“高考就快开始了……”
陆依依耐着性子说。
“那不重要！”
“如果再不让开。”陆依依双手环胸。“别怪我不客气。”说这话时，语气很残忍，表情很明媚。
“就算要挨打。”李东方拍下身边的男生，大家一起互相挽起臂膀。“我们也一定会坚持下去。不如这就是题目好了，最后一个倒下的，就可以成为陆同学的唯一。”
“你还真是不可理喻。”
李东方的厚脸皮，让陆依依长出了一口气。
“告诉你们，无论是谁，都不是我喜欢的人。所以不要做无谓的事情，马上让开路。”
“不！”几个男生一齐喊，声音之响，让围观的人又增加一辈。
“说起来，陆学姐的行情一向很好呢！”
路边小妹甲发表议论。
自从进入圣元中学，陆依依就是大多数男生的梦中情人，这点可让很多小女生心生嫉妒呢。
不过嫉妒归嫉妒，陆依依的实力之强，也让所有女生自愧不如而心生敬畏。
到了陆依依就要离开学校的现在，更多人对她的感觉是崇拜。少了陆依依的圣元中学，就少了一道亮丽的风景。
“不过，陆学姐似乎并不喜欢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路边小妹乙很在行的说。
“人围的越来越多人，事情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那还用问吗？他们一个个都会被陆学姐踢飞。说起来，陆学姐的功夫可是越来越厉害了，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打发掉这些家伙，特别练习的。”
“啊！太好了，又可以看到陆学姐出手，这回可一定要看仔细点，听说她可是被有名的师傅教导着呢！”
陆依依这里，几个男生的坚持，完全没因为陆依依的气势而动摇。
“你们还真是铁了心……”
“陆同学，你一定要选择一个，否则我们会一直把你围在中间，直到你点头为止。”
“既然是你们自己找打，就不要怪我了。”
“我是真心喜欢陆同学，怎么会怪你呢！”
李东方用很温柔的口气说着这样的话，陆依依忍不住朝天翻白眼，看来真是不打不行了……
“如果是这样的事情！”
忽然，有个清朗的声音，从远处响起来。
因为音量很高，又是在这种特别的时候穿插进来。不仅是围观的人，甚至连围住陆依依的男生，还有陆依依都同时朝声音的方向望过去。
太阳就在那个人的身后，随着他以优雅的步伐缓缓走近，他就像个发光体一样，整个身体都带着刺眼却华丽的光芒。
“怎么，你也要加入吗？
李东方忍不住先松开手，将手罩在眼睛上。
“我只是觉得，这种事情完全不需要大小姐出手。”
那个人已经走得很近了，所有大家都看到他欣长的身体包裹在剪裁合体的黑色礼服里。再近一点，看到他戴着白色的手套，脚下的皮鞋踏出让人舒服的节奏。
然后，是一张带着阳光般笑容，俊逸非凡的脸。
“哇！”
所有围观的女生，均无可控制的发出一声兴奋的低呼声。所有围观的男生，则完完全全将这个男人放在眼里，刻在心底，当作膜拜的对象。
时间，停止了！操场，安静了！
“如果想在大小姐身边站一席之地。”那个人从容的走到围成一圈的几个男生面前。“不如，和我比一场。”
“你……”几个男生没来由的，就觉得没有底气。
“那个，你不是……”李东方想要说什么，却被陆依依抢了先。
“武小彰！”
“是，大小姐。”
“你回来了？”
“是，大小姐。”武小彰微笑着：“请允许我代表您，大小姐！”
“那么，干得漂亮点！”
“遵命，我的主人。”优雅的、标准的执事之礼。
“好，我们就来比赛。”
对于武小彰的突然出现，虽然很惊讶，但是李东方却比另外几个男生好很多，甚至是满怀信心。
“如你所愿。”
武小彰还是那个笑容，带着说不出的从容。
“那我们比什么？”
“由你出题。”
“好！我们就来跑步。武同学，不会害怕吧！”
“没有问题。”
“不过我们可言明在先，大家一起跑，只有第一名，才可以永远呆在陆同学的身边。”
“啊！”其余几位男生都叫起来。“李东方，这不公平，你是咱们学校的冠军，谁能跑过你啊！”
“这么没信心？”李东方哼了一声。“这位武同学，可是曾经败在我的手下。你们看看，他还不是同意和我跑？”
“败在你的手下？”
“啊，我们想起来了！”
记忆回转到一年多以前，武小彰那场狼狈的比赛。
“原来，你是那位同学。”
大家惊讶的看着武小彰。
于是，无数个问号，从人群里上升。飘到空中，化成泡泡，破成片片。
“都已经决定了，我们还在磨蹭什么？”李东方已经耐不住了。
“好吧！”
武小彰和众人，随着李东方身后，来到跑道上。
“1000米！”
李东方伸出手指头。
“好！”武小彰笑着点点头。
“那么，还是由陆同学发枪好吗？”
很快，有人给陆依依拿来了发令枪。
“武小彰！”
拿着枪，陆依依还是忍不住，喊了一声。
“是！”
武小彰走近陆依依的身边。
陆依依不由自主的仰起头，发现武小彰的个子比一年多以前，还要高出好多。
“李东方是田径冠军……”
“我知道！”
“虽然你经过训练变得很强，跑步也不错，可是……”
“相信我，还有，等我回来。”
“什么……”
武小彰已经离开陆依依，再次来到赛道。
“到时候可别哭鼻子。”
李东方用轻蔑的语气说，他已经脱掉了衣服，光着身子决定拚力一搏。
“是的，我会记住。”
“1000米。”
陆依依举起手，发令枪沉重的响起。
九个男生，转眼间已经箭一样冲了出去。
“是甜甜圈。”
身子一沉，肖易安从后面抱住陆依依的脖子。
“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被爱慕者围着脱不了身，所以特别来看看那些男生惨死的场面，谁知道竟然有更大的惊喜，怎么样，他突然出现，得到这样的惊喜很开心吧！”
“呃？开心？”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武小彰。
“甜甜圈回来了，你不觉得开心？”
“……”陆依依愣了。
或者，该是比开心更多的感觉吧！
在他突然出现时，会有告诉自己脑袋出现幻觉的不真实感，会有几个世纪那么长的期待终于变成现实的狂喜，会有自心底泛滥出的无数委屈，以及现在想狠狠抓他在手里，永远不再松开……
“喂！快看，甜甜圈加速了，天呐，好快，他……他到终点了。”
“什么？”
被肖易安一推，陆依依的注意力又回来了。再看武小彰时，他已经冲过了终点。
“你这个家伙，你到底是怎么练的，简直比风都快……”
李东方虽然距离武小彰还有大半圈的距离，可是喊声却结结实实的传了过来。
最后他干脆脱离轨道，从中间直插过来。
“你到底，还是不是人类！”
喘着粗气，李东方狠推向武小彰。
武小彰是否有过移动没人看清楚，不过李东方却在惯性的作用下，整个人朝前面的空地扑了过去。
“请别伤到自己。”
武小彰一把拉住了李东方的手臂，让他不至于和地面亲密接触。
“你这家伙！”李东方拧着眉头。“我是不会领情的。”说完，甩开武小彰，率先冲出了体育场。
“那么，明天见了！”
武小彰这才收回视线，回到陆依依身边。
“大小姐，希望没有让你失望。”
“当，当然。”
这样的速度，别说是李东方，就算是奥运会的冠军，都要汗颜了。
“所以……”
武小彰蓦然单膝跪在地上，牵起陆依依纤细而柔嫩的素指。
夕阳下，俊逸帅气的花样美少年，跪在如同天使般的女孩脚下。
这样的场面，肖易安被动的松开了套在陆依依脖子上的手，傻傻的看着这一幕。而其余的人们，哗然！
“请大小姐允许我回来实现诺言。”
“武……”
“无论在任何地方，我都是您的执事。就算是在学校里，也一样。”
震惊，花样美少年是天使少女的执事，大家只觉得大地都在晃动。
“那么……”陆依依吸了口气，露出笑容。“你做好准备回到我的身边了吗？武执事！”
“随时为大小姐效命。”
“好的。欢迎回来，武执事。”
“感谢您，我的主人。”
像是某种圣洁的仪式，武小彰在陆依依白皙得几近透明的手背上，轻印一吻。
“从这一刻开始，我会陪在大小姐的身边，直到永远。”
“哇，你刚才的样子像是在求婚，你知道吗？”
坐上了车，肖易安第一个大叫起来。
“有什么事情发生吗？而且武执事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副驾驶的小鸥转头，看着后面坐的三位。
看到肖易安兴奋的冲进车子，他已经感觉到不对。
看到武小彰跟在陆依依的身后出来，他身体的器官已经麻木了。
“两年的期限甚至没有到，武执事回来的好快啊！”
他忍不住说，其实他也可以成为大小姐的执事，不过因为那些几乎要命的培训太耗时间，干脆就省去了。
现在看到武小彰竟然将别人四、五年都完不成的培训任务完成了，吃惊是肯定的。
“不过，即没断胳膊也没断腿，武执事真是厉害。”
这也算是比较重要的一条，执事培训是非常辛苦，甚至可能会搭上性命。
小鸥爷爷很了解陆家的规矩，完全不允许小鸥参与进去。
“因为一直想着对大小姐的承诺，所以一年多的时间训练从不曾中断过，也是在这个星期二才从英国完成培训回来，足足睡了两天时间才觉得比较有精神。”
“这么说，你是真的完成了培训。”
失落瞬间降临，如果不听爷爷的，没准他也可以完成培训。
“是的，希望有能力完成大小姐交待的所有任务。”
武小彰对着陆依依微笑，带着诱惑人心的纯粹。
“看，简直跟情人间的感觉一样。难道你们是恋爱的男女吗？为什么甜甜圈总是那么深情啊！”
肖易安叫起来。
“身为大小姐的执事，当然要时刻对主人微笑。”
“好理所当然的样子。”肖易安嘟着嘴。
“不过……”陆依依忽然出声。“刚才为什么说出是我的执事这回事？”
“因为这是事实。”
“难道不觉得尴尬吗？以后在学校里，大家都会知道，不会觉得很难堪吗？”瞪着大眼睛，望着武小彰。
“大小姐怎么会这么想？”武小彰坦然回望着陆依依。“我是大小姐的执事，在任何时候，都无需隐藏。”
“真是一张讨人喜欢的嘴巴。”
肖易安发表观点。
“是啊！不过，为什么……”小鸥转回身，食指压上太阳穴，毫无聚焦的视线投递在车窗外的街道。
即使是一样温柔的武小彰，拥有着和过去完全不同的强大的气场，却让人觉得，会有那么一点莫名的悲伤……
小鸥一直带着这样的思考，车子开进陆府，武小彰先下车，为陆依依扶稳车门。
“请大小姐小心别淋到。”
“什么？”
“下雨了，小鸥已经去取雨伞了。”
“下雨了吗？”陆依依忽然兴奋起来。“笨熊，我们去无吧！”
“什么？”肖易安蒙掉了。“在下雨，你要去出去？”
“对呀！”
“天已经快黑了……”
“我知道。”
“我要去看雨茜姐的饭做好没有。”肖易安从另一侧下了车。“要疯，就和你的执事去疯吧，没空理你。”
肖易安喊着，冒着小雨冲进大屋。
“武执事。”陆依依眨着眼睛，将头从车门探出来。“我要去出去。”
“大小姐，如果淋到雨，你会生病的。”
“那你到底要不要陪我去？”
“可是……”
“如果你不愿意，我就让吴先生载我去。”
“不！吴先生。”
武小彰将陆依依一侧的车门关好，走到驾驶的位置上。“不如你先休息，我载大小姐出去。”
陆依依身子前倾，双臂抱着驾驶位置的椅背。
“你刚才淋到了。”
在武小彰的头发上、衣服上，还有晶莹的水珠。细细密密的，让他整个人像是被镶嵌了银色的丝线。
“没关系，很快就会干。”
“回答我一个问题好吗？”
手伸到他的头发里，圆润的指尖，轻轻的撮弄，像是在做舒服的头部按摩。
“是，大小姐。”
不能说没有影响，武小彰强迫自己定了定神。
“你开车的技术怎么样？”
“想要检验吗？”
“哦！大马路的，不过，当然要啦！”
陆依依说着，双手突然顺着他的脸颊向下，狠狠卡上武小彰的脖子。
“大小姐！”
“哎呀！好为难，可千万要扶好方向盘，撞到人可不好啊！”
双手将武小彰的脖子扼得更紧，使他整个人向上提，语气也忽然变得严厉而焦躁。
“说出那么一大堆的话，非要去培训。既然我已经同意你留下，就不应该再离开。我当时就在想，等你回来了，我一定要为你的不听话，狠狠的惩罚你。”发现车子并没有预期那样激烈的晃动，陆依依干脆整个身体向前倾，用手去晃动方向盘。
“大小姐，这会伤到你。”
“不是说经过那些所谓的执事培训就会很厉害，我看你到底厉害到什么程度。”
不能伤害到陆依依，武小彰只能任由陆依依摆布，车身开始激烈的摇晃起来。
宽阔的马路上，车来车往，一时间，这辆车便成了大海里的一叶小舟，危险随时可能发生。
“大小姐，请一定原谅我。”
车子已经无法稳住了，随时可能发生撞车。
武小彰紧抿着唇，手上忽然一动，陆依依完全没有反应，她已经从后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武小彰！”
陆依依吼叫。
“请大小姐不要着急，一会儿我们就会安全。”
武小彰用一只牢牢握紧陆依依的两只小手臂，为防止陆依依身子乱动，他干脆动用了一只腿，牢牢压在了陆依依的双腿上。
虽然被困住了，陆依依却惊异的望着武小彰现在怪异的姿势。
以一只手一条腿来开车，而另外一半的部分，则完全用在控制她的身体上。
然后，车停了。
“对不起，大小姐。”
车子一停稳，武小彰马上给陆依依解除控制。
“你……”陆依依瞪着眼睛。“给我滚下去。”
“是！”武小彰毫不犹豫的下了车。
陆依依嘟囔着。“笨蛋家伙，讨厌，就让你一直淋在雨里。”
说着，看看外面，雨似乎越来越大了。而武小彰就站在车门边上，规规矩矩的垂首站立，那雨水顺着他的头发、他的脸颊不停的往下流。
“这家伙，竟然还这么听话。”这只会让她更生气。
“武执事！”一推车门，陆依依也下了车。
“大小姐，正在下雨，请回到车里，小心生病。”
“原来是大海。”下了车，才发现是靠近海边的公路。
陆依依几步走到围栏边上，望着远处的风景。雨丝落在身上，有点凉。
此时，天已经黑下来，不远处的路灯，将这一方天地照的很明亮。
“请大小姐一定要保重。”
雨停了吗？明明还看到雨滴正在飘落。
陆依依左右看了看，那是武小彰用自己的外套支起来的避风港。
自见到武小彰开始，心里所有的不满、不安、委屈，一下子全部消失。
然后，是好温暖的感觉，沁人心脾……
半天，陆依依道：“不要再离开好吗？就算是为了那些讨厌的培训，就算你有一万个理由，也要呆在我的身边。你是我的执事，我们有承诺，对不对。”
武小彰的唇角因为陆依依的话，牵出会心的微笑。
“是的，大小姐，我保证！”语气一如既往的恭敬。
得到回答，陆依依愉快的笑了起来。
“那我们来玩游戏吧！”
转过身，仰头，和武小彰面对着面。
“记得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听雨滴的声音。”
小手，也抚上武小彰支起的外套。
“现在我们和小雨滴做游戏，准备好了，开始！”
陆依依迅速的把那件外套往下一拉。
两个人完全暴露在雨水里。
“好久没有淋过雨，武执事，陪我淋雨。”
“我有义务对大小姐发出忠告，阻止大小姐错误的行为。如果大小姐再不回到车里，恣意损失自己的身体，请先原谅我会对大小姐做出失礼的事情。”
这也是执事培训的重点，更是执事的重要工作之一。
“武执事，难道你才回来，要破坏我快乐的时光吗？你看，这些雨滴多漂亮。它们都会跳舞，是快乐的舞蹈家。”
柔和的路灯下，雨滴都闪着温柔的光。
陆依依一边转着圈，一边用力的踏着水，那快乐如孩子般的神情，让每个看到的人都会不忍心去责怪。
武小彰想了想，道：“好吧！如果这样做大小姐可以得到快乐。”
“这还不够呢！”陆依依跑向武小彰，拉起他的手。“就像我一样，用力的踩。有趣吗？加油，再快点，再快点……”
武小彰先是被动的跟随，在被陆依依的快乐感染到后，也和着节拍跳动起来。
两个人手拉着手，一边转着圈，一边踏着雨水，似乎真是雨水中的快乐精灵，正在旋转一段欢乐的舞曲。
直到一辆警车，冒雨停在了两个人身边。
“你们两个。”
警车里，两名警察撑着雨伞走过来，打断了陆依依和武小彰。
“啊？有什么事吗？警察叔叔。”
陆依依眨着天真的大眼睛，一脸无辜的问。
“这还用问吗？你们自己开车闯红灯也就算了，竟然还妨碍公共交通。你们以为大马路是飙车的地方，把车子开得跟醉了酒一样。”
“这件事啊！”陆依依凑到警察身边。“警察叔叔，我们家司机才拿到驾照，新手上路，有点失误总是难免吗！”
“不管因为什么原因。”
开了单子塞进武小彰的手里。
“车子会有人拖走，明天到交警队把话说清楚，罚款交好。还有，很晚了，你们两个小东西快点回家去，不要淋病了。”
“是，请放心。”武小彰说。
看着两位警察叔叔离去的身影，武小彰拉起陆依依的手。“现在不能开车回去了，我马上打电话，让家里再派车来。”
“不要！”陆依依晃了晃武小彰的手臂。“我们不坐车，你背我回去。不可以说不，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