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姐难伺候
武小彰对西餐一窍不通，好在，他对稀粥很在行。
想着西餐是用刀叉和勺子的，稀粥也用勺子，差的也不是很多，早晨吃粥清肠胃，对身体也不错。
武小彰煮了皮蛋瘦肉粥，找来一个小托盘，端回房间。
站在门前，武小彰怕陆依依或者已经醒了，敲了敲门，里面完全没有声音。
扭动门把……
呼！
赫然，一个黑红相间的东西迎面扑过来。
“啊！”
武小彰急忙闪到一边，幸好比较稳，托盘里面的粥没有问题。
地上，武小彰看到是枕头。
“大小姐，你出了什么事？”
武小彰想到陆依依说过的那些话，遇到匪徒、绑架、杀人之类的，他的心提了起来。
“武执事！”
屋里，传来陆依依的声音，淡淡的，没什么语气。
“是，大小姐。”
武小彰试着朝里面看了看，只有陆依依坐在床上。
虽然不明白枕头为什么会飞出来，但武小彰还是向里面迈步子。当他完全走进门里，他亲眼看到，陆依依抓起床头柜上一样亮晶晶的东西，朝他砸了过来。
武小彰很想躲的，不知道是陆依依练武出身特别会打，或者武小彰真的太笨，亦或者进门的位置比较窄，那东西这次打的很准。
咚……
“啊！”
痛感，以及滑润的、湿湿的感觉，瞬间从额头处蔓延开来，然后是杯子落地破碎的声音。
武小彰满脸是水，反射性的弓起身子迅速蹲下来。
“抬起头来，武执事。”
陆依依以命令的语气说，武小彰诧异的抬起头，一样银光闪闪的金属物质，直着飞过来。
“不要，大小姐。”
武小彰弯着腰就要转身逃跑，当的一声，那东西砸在了他的肩膀上，是闹钟。
“既然敢违背我的规矩，就要受要惩罚，不许逃。”
陆依依的声音，听在耳朵里，那是山雨欲来的前兆。
东西接二连三，像雪片一样朝武小彰的身上招呼过来。
武小彰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形，很想逃离，可是他还是硬挺着，让自己能够完全承受住这样的暴力行径。
真的，挨打果然好痛……
“你不是很会逃吗？”
陆依依边砸边喊，声音里似乎是积聚了很多的怒气，要向火山一样爆发出来。
“快逃跑啊！让我看看你有多能逃。竟然敢随意带我来这里，现在又出现在我严格禁止的距离内。一定要你知道我的厉害，要你一辈子不敢靠近我。”
“大小姐，我真的不清楚，现在我知道了……大小姐，放过我吧！”
武小彰求饶，只希望这样的狂轰乱炸能够尽快结束。
求饶显然没用，挨打就要让施暴者尽兴才行。
时间在煎熬中逝过，半个小时过去了。
摔完屋里最后一样可以搬动的东西，陆依依甩着手，一屁股坐回到床上，抹掉脸上的汗水，竟然会有全身通透的感觉。
“武执事，这仅仅是个警告，明白吗！”
“……是……大小姐……”
武小彰哆嗦着，声音也像寒风中的枯叶一样。
“现在，滚出去！”
武小彰从没想过，滚这个字听起来会这样悦耳。
如蒙特赦一般，武小彰慌里慌张的站起来。身上的衣服已经凌乱至极，满头满脸满身都在痛，但他已经顾不上了。转身就跑，可是才迈了两步，武小彰又折了回来。
因为害怕再次受到攻击，武小彰背对着陆依依。
“那个，大小姐……”
“竟然还敢回来……”
“这是早餐！”武小彰将托盘放在地上。“虽然不是西餐，但味道……还好。我……我这就走，马上走。”
武小彰那是逃命的速度，转瞬人就不见了。
早餐？
陆依依有些呆呆的，看着地上武小彰放下的东西。
在这似台风过境般的房间里，极静！
皮蛋瘦肉粥的香味，四溢于外，钻进陆依依的鼻子，诱惑着她，引得她肚子咕咕的叫。
“好饿。”
陆依依舔了舔嘴唇，跳下床，走到门口，蹲下来，然后惊愕的看着托盘里的皮蛋瘦肉粥。
虽然刚才经过她的蹂躏，武小彰整个人遍体鳞伤。可是眼前的粥，就像从未和武小彰一起经过那翻凌虐，甚至没有溢出瓷碗。
“怎么可以保护的那么好？”
事件回放，刚才武小彰之所以没有机会站起来逃跑，完全是因为在保护这碗粥的关系。
“怎么……这么傻！”
武小彰完全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满身凌乱，伤痕累累的他跑到了外面，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一定是我做错了什么，否则大小姐那么温柔可爱的人，怎么会生那么大的气？”
武小彰低着头，有些气馁的坐在大门前的台阶上。
“在想什么？”
夜雨茜的声音响在头顶上。
武小彰抬起头，听到夜雨茜的轻呼声。
“天呐，竟然这么……”
夜雨茜捂住嘴，没有说下去。
“我一定做了特别不好的事情，大小姐才会这么生气。是因为昨天我睡过了头，不该睡得那么死，忘记了大小姐要训话的事情……”
“别这么想。”
夜雨茜也坐下来。
“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明明是我的错！”武小彰丧气极了。
“虽然是因为武执事到来，昨晚临时决定训话没错。可是大小姐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其实……是有内情的。”
“内情？”
夜雨茜将额前的头发顺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大小姐是需要你去了解的，知道嘛！”夜雨茜的声音有点不一样了。“其实我们大小姐，也只是看起来天真快乐的样子。她其实是有许多事情埋在心底。你是善良的人，一定可以帮助大小姐吧！”
“帮助大小姐？我怎么有能力帮助大小姐呢？”
“既然大小姐选你做她的执事，你一定有特别的地方。说起来，大小姐一直没有一位真正的执事。”
“可是大小姐有你和小鸥医生。”
“可能是因为我和小鸥是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人吧！即使这样，她也从来不允许我们的亲近。我们一直想好好照顾她，却没有办法让她真正开心起来。”
“那真正的原因是……”
“在府里有一个规矩，除非有大小姐的特许，否则任何人都不可以接近大小姐的身边。”
“不可以接近？”
“所有的仆人，在大小姐召见的情况下才可以接近她。否则一定要在百米以外的距离。你是在图书馆遇见大小姐的？”
武小彰的脸红了。“当时我迷路了。”
“在上面的几层是不是没见到任何人？”
“是的。”
“大家都尽可能的躲开大小姐，怕惹大小姐不开心。而且大小姐早上睡醒的时候，会有起床气。”
“起床气？”
“起床的时候心情会特别不好，手边有什么就会拿来砸什么。”
“那她为什么会睡在图书馆？”
“没有问过大小姐，如果有机会的话，武执事可以想办法了解一下。大小姐其实是需要……像武执事这样善良的朋友的。”
“我知道了！”
武小彰用力的点点头，心底油然而生一股从未有过的，他也不知该怎样形容的感觉。
那种感觉，或者就叫做责任吧，身为执事的责任！
“不如我先来帮你处理伤口吧，顺便介绍一下这幢房子，防止武执事下次迷路啊！”
夜雨茜笑着站起来，伸手，将武小彰也拉起来。
陆家的房子是一座较为古老的别墅，是陆家在国内二十处祖产之一。当初，陆依依的父母就是在这里相爱、结婚的，而陆依依也是在这座房子里出生的。
别墅一共有四层，一楼是召开宴会的大厅，会客的小厅，厨房以及豪华的餐厅、还有仆人房；二楼四十八间，全部都是客厅；三楼是主人房，里面林林总总分了很多间，每间都有百余平的面积；四楼则是一间超大的图书馆，一间小阁楼，以及一处带有空中泳池的宽阔露台。
或许是因为陆依依的父母并不喜欢奢侈，这么豪华的别墅并不奢靡，甚至处处都显露着艺术的气息。这里有许多的壁画、古董装饰之类的东西，摆放的都恰到好处。
至于外面前面是完全被绿色草坪覆盖的庭院，后面则是一片占地颇大的湖泊，不远处还有一座据说也属于陆家产业的山地。
“好美！”
站在四楼的露台上，武小彰望着远处，大片的山地与湖水相映，美极了。
“那个是大小姐吗？”
武小彰惊讶的看着远处，有一个灰白色的人影，腰间有一截粉色在飘动着。
“是的。”
夜雨茜的目光也投过去。
那个人影，正一点点朝别墅移近。
“大小姐一个人去了哪里？”武小彰忽然担心起来。
“去游泳啊！”
“游泳？”武小彰转身看看身后的泳池。“这里不是可以游吗？”
其实，在看到这处泳池以前，武小彰从没想过，泳池是可以建在房顶上的。
美丽的蓝色世界，竟然被珍藏在纯色浪漫的屋顶，光想到就觉得不可思议。
“相比这里，大小姐更喜欢湖里亲近自然的感觉。”
“可是甚至没人跟随大小姐身边。”又想到关于绑架、勒索、伤害这样的词语，武小彰身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大小姐说过要百米之外无人的，其实别墅内外的保全系统是十分过硬的，再加上有护卫队的存在，以及一些先进的科技手段，应该可以保证万无一失。”
“……”
武小彰对于夜雨茜的解说，只觉得无语。
他不知道什么保全系统，也不知道护卫队以及先进科技的伟大，他只觉得如果不呆在大小姐身边，又怎么可能保证大小姐的安全呢？
“有指示了。”夜雨茜忽然说。
“呃？”
“是大小姐发来的。”
夜雨茜抬起手，武小彰看到夜雨茜手上戴着的一枚戒指，正闪动着红色的光。
然后，武小彰看到了惊人的事情。
夜雨茜轻拍了那戒指钻石的部分，钻石里竟然竖起一根小小的天线，然后就有了声音。
“马上召集大家在一楼的大厅集合，包括武执事！”
“是，大小姐！”
收了天线，夜雨茜朝武小彰耸肩道：“集合了，武执事。”
从四楼回到一楼，武小彰一直都在想诸如看到大小姐，要说些什么，要如何表达歉意这样的事情。
不过，当他站在人群里，武小彰才发现，他根本什么都说不出来。
那个在他看来，天真、善良的小姑娘，此刻是这里独一无二的女王。即使陆依依的脸上一直保持着微笑，所有人，包括夜雨茜和小鸥，依然都噤若寒蝉。
空旷的大厅里，没有一丝的声音，陆依依就坐在特别搬来的，像古代国王端坐的华丽、殷红的软椅上，闪烁着晶亮之光的眸子扫过所有人。
就这样，寂静了一个世纪。
“请过来，武执事。”
陆依依蓦地开口，所有人，包括武小彰都全身颤抖了一下。
夜雨茜和小鸥第一个反应过来，代表大家回应陆依依。
“武执事。”
“在叫你，武执事！”
夜雨茜拉了拉身边的武小彰，武小彰这才明白，陆依依在叫他。
武小彰是有些尴尬、有些不知所措，更有些畏惧的。
向陆依依的方向走近了几步，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了一声：“大小姐！”
其实武小彰的步子还是向后挪了挪，希望距离再远一点。
“武执事大家都见过了。这里其余的人雨茜姐和小鸥有时间，分别介绍给武执事。”
“是！”
“那么，所有人听好了。”陆依依从椅子上走下来，两只修长纤细的手，十指互相交握着。“武执事从今天开始，加入大家。雨茜姐和小鸥的职责不因为武执事的到来而变更。至于武执事的工作内容，以后就跟在我的身边。”
陆依依朝武小彰望了一眼，看到他瞬间脸色铁青。
很满意这样的效果，陆依依脸上的笑意更加明媚。
“武执事从今天开始就是我的贴身执事，每天的工作……就从叫我起床开始好了！”
“啊……”
人群里，既使压低了声音，还是有惊讶的音节飘出来。
“大小姐，关于……”
“不如我们听听武执事的意见。”
陆依依打断夜雨茜的话，面向武小彰。
“啊！”
忽然问被及，武小彰瞪大眼睛。
“关于我的安排，武执事有什么意见？”
陆依依好心的再说一次。
武小彰心里在打鼓，很想拒绝，但他不可以有这样的想法。
陆依依，依然是那个对他很好、努力帮助过他的大小姐，是和他有过契约，有过承诺的大小姐。
是的，身为大小姐的执事，为大小姐做一切事情、用尽全力去保护大小姐，这都是应该的，除了勇往直前，就算是懦弱的他，也不可以有退缩的念头。
而且他相信，因为有了大小姐的关系，明天只会更加美好。
“我……没有意见！”
武小彰听到自己这样说，手握成了代表力量的拳头。
大厅里，连喘气的声音都没有了。
“很好。”陆依依走过来，拍了武小彰的肩膀。
武小彰呀的一声，顺便倒吸一口冷气。
“伤的很重啊！”
“不，不会！”
那里是陆依依用闹钟砸伤的，已经淤青一片。
“没事就好。”陆依依看着厅里其余的人。“会议就到这里，大家都去忙吧！”
虽然心里是欣喜的，但所有人都尽量显得淡定，然后一个个有秩序的离开大厅。
“武执事，我那里还有些事……”
“雨茜姐！”
陆依依站在武小彰和夜雨茜之间，很技巧的挡住了夜雨茜要伸向武小彰的手。
“大小姐，那个……你不希望有人靠近百米之内的，不如先让武执事做点其他的事情。”
陆依依伸出一个指头，在夜雨茜的眼前晃了晃。
“这样子是不可以的哦！”
“大小姐？”
“我说了，是贴身的执事。以后我所有的一切，都要武执事亲自打理。如果只在百米以外，他就什么事都做不了了。”
“可是大小姐的规矩……”
“武执事是我亲自允许的，只要我的心情不太糟，他是不会有生命危险。雨茜姐，还用我更加详细的说明吗？”
对于武小彰来说，一切已不可避免。
“不，没有，大小姐。”
夜雨茜垂下头，只能期许武小彰自求多福。
“很好！”陆依依点点头，向厅外走去。“武执事，跟上来！”
命运的齿轮，在此刻将武小彰与陆依依紧紧相连。
执事的生活，到底还是让两个人同时期待的。
不过武小彰是期待明天的美好，而陆依依则是愉快的思考着如何破坏掉武小彰美好的明天！
执事的工作，事无巨细，包揽了陆依依生活的全部。
武小彰看着前面个子高挑，穿着红色长裙的女士，正以类似于猫的这种生物的优美动作，轻盈的走着。
据说，这位姓于的女士，是当前国内最有名气的舞蹈家。每周这个时候，她都要为陆依依上舞蹈课。
武小彰将她引进舞蹈室旁边的小厅里，有仆人冲了咖啡送过来。
“怎么，依依还没来？”
发现根本没有陆依依的踪影，于老师昂着头，以极不耐烦的语气道：“武执事，我的时间很紧，如果依依不能在十分钟之内出现的话，我会马上离开。”
“是！”武小彰忙行了礼。“我马上去请大小姐，于老师请稍待。”
从舞蹈室里退出来，武小彰蹙起了眉头。
自从一个小时以前，他已经三次去过陆依依的房间。因为看到陆依依一直睡着，他一直在考虑是否要叫醒她。
现在，无论如何都要叫醒她了！
武小彰吐口气，来到三楼，其中一间房门口。
轻轻敲了敲，没有回音。武小彰试着打开门，屋里非常的安静。
走过小书屋，里面就是主卧。
陆依依的房间其实和一般女孩子的房间差别很大。
比如，一进入主卧，首先映入眼里的，就是一片海蓝。
这不是因为房间被刷上了蓝色的油漆之类的，而是你抬起头，房顶就是一片荡着细碎光芒的蓝色。
这是很难以想象的，其实四楼泳池的一部分，就是这间屋子的房顶，亦是在上面遥望着陆依依的睡床。
躺在床上，看到的不是玻璃房顶透进来的月光，而是蓝色的泳池。听说为了营造效果，泳池底下还特别加了一些灯光。
这辈子所有惊讶、惊异、惊骇的类似词，在来到陆家的这二十几天里，武小彰已经全部用尽了。
站在陆依依的床前，武小彰望着还在熟睡的她。
穿着花格子的睡衣，躺在白底蓝花的薄被里，整个人看起来安祥极了。
只是睡的这么香，如果被叫醒，火气一定很大吧！
先拉开了窗帘，让阳光散了一室。
武小彰这才向前凑了凑，轻轻喊了一声。“大小姐，该起床了。”
果然，没有反应。
“大小姐！”
武小彰伸手，拍了拍陆依依的手臂。
还是，没反应！
这样子是没办法和于老师交代的！
呼吸、呼吸，吼……
“大小姐！”
“吵死啦！”陆依依赫然坐起来。
头垂的低低的，头发完全遮住脸；双手握成拳，正在努力积聚力量……
“大，小姐……”
“竟然敢这么大声的吵醒我，武执事。”
“可是于老师已经等很久了，大小姐今天有舞蹈课……”
“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武、小、彰！”
“不要，大小姐。”
“我要狠狠的修理你！”
陆依依蓦地掀开被子，武小彰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竟然，被子底下藏了那么多的餐刀、餐叉。
“看你能接住多少。”陆依依慢慢抬起头，嘿嘿冷笑。
“呃！”
“接招吧！”
流星雨是啥样，武小彰在电视上见过；流星刀是啥样，武小彰此时正在体会。
刀子、叉子像曹操的羽剑一样，一齐向他飞了过来。
可是他不是草人，被扎上放血是一定的，杀掉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武小彰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左躲右闪，身子从没有这么轻盈灵巧过。
随着乒乓的声音之后，武小彰垂着双手，喘着粗气，全身冷汗。而他的脚下、身后则躺满了餐刀、餐叉。
“竟然一只都没有中！”
陆依依从床上蹦起来，围着武小彰绕了一圈，最终还是不得不承认，果然一只都没中。
“可是昨天的西红柿还打中过你一次。”
陆依依冥想着，忽然拍了下手。
“你一直都很会逃，我猜，尤其是越危险的情况下，你的潜能越会被开发出来。而且这十多天的时间，你一直被我认真的训练着……”
武小彰满头黑线，这样的训练啊……
每天叫陆依依起床，就和打仗一样。
听说以前的日子，陆依依总会在恰当的时间自己醒过来，可是现在，已经没有了恰当的时间，因为他就是她最准时的闹钟。
“会生气吗？”
“啊？”
忽然被问到这样的问题，武小彰愣住了。
“每天都要受到这样的攻击，会生气吗？”
“不，怎么会！”
武小彰也曾想过类似的问题，最后他总是肯定，大小姐是善良的女孩，每天早上会有这样的情况，其中一定有他不能理解的原因。
只要大小姐开心就好！
“听说大小姐有起床气，我也希望大小姐能够发泄出来，这样人才会舒服。所以，能为大小姐做这样的事情，我是非常高兴的。”
陆依依认真看了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