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缚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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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十二。小镇姑娘

(此处作者删除九百一十三字)

与仪然胡搅蛮缠了一夜,等到第二天我在迷蒙中睁开眼睛的时候,江南八月晨曦的微光已经透过窗帘,散落在了我怀中的玉体之上。

又是个艳阳天啊……

小尼姑仍然蜷在我的臂弯里。探手摸一摸身下的被单,依旧潮湿而霏糜,竟然一夜的空调风都没能够将它“晾干”。我暗付这可真是天生的,强生的,都快赶上红音姐姐了,还好由于身份特殊,我与她的相会多半是在宾馆中,不然光是洗床单这一项,便能够让人叫苦不迭了。

“唔……”

仪然大约是被我的动静吵到,淡若无痕的眉下,那双雾蒙蒙的大眼睛半明半昧地睁了开来。我摸了摸她的小光头,又用半边身子挤了挤那甜憩在我肋下的傲人雪峰,笑着说:“

世尊说不能住色生心,嗟乎!看来我是不太办得到喔。”

小尼姑没有说话,只是眯着眼睛,带着一种很迷离的笑,仰起粉颈朝我的嘴边凑了过来。我明白仪然的心思,好不容易回大陆一趟,她又千方百计央求慧净师太放得她出来,若是我们俩位置对调,我也会死搂着对方不放的。

可是故老相传好事多磨,在七夕之前老天爷赐予我们单独相处的时间,委实不太多。我正轻咬着仪然的上唇,冷不防枕边的手机飘出了一阵铃声。

“唔……喂?你好,我是东京深大寺的僧侣无风。”看到是一个莫名的手机号,我只好强忍着渐渐粗重的呼吸,很有礼貌地对着电话打招呼道。

而电话的那一头,传来的却是似曾相识,带着一点傲娇劲头,却巧笑嫣然的少女声音:“我说,花和尚大师,你不是还没起床吧?”

原来是傅婉云这个丫头!起床起的倒是挺早的,可这不是典型的皇上不急太监急么!我一边搂紧仪然款软的腰肢一边懒懒地回答道:“我说,卧龙诸葛,那都是睡到下午才起床的,可见越大牌的牛人起床越迟。这才几点啊,我看傅姑娘,你也是个天生劳碌命呀。”

“你怎么不去死喏,快些起床,还能赶在一天里面玩好雪窦山!好心想给你做导游,居然还……”

“好好好,我起,我起还不行么。”

说起雪窦山,我脑海里不由得又浮现出了那三个古怪白俄罗斯女人的形象来。她们想要干什么暂时无从考察,不过这倒是提点了我一些事情。雪窦山弥勒道场与剡溪蒋家可以说缘法源深,蒋总统的祖父和母亲,都是虔诚的佛教徒,在雪窦寺待过相当长的时间,蒋总统自己当然也没少往那儿跑。

再联系到关于平安古缚道失落卷轴的那些旧闻,既然天人缚图谱在寺院中出现的可能性最大,那么这座古刹中,会不会……

想到这里,我精神倒是一震,在挂掉电话以后就从潮湿的床面上撑起了身子。小尼姑蓦地被我撒手,颇是不解,蹙着淡月般的眉疑惑地望着我。

“乖妹妹,早上不能玩,导游已经来催更啦。”我摸了摸那可爱的光头,“十方禅寺周围都是胜景,既然来了,就好好去游览一番,等到回了钱塘郡,哥哥再好好‘浇灌’你……嗯?”

“唔……”

其实现在才七点多,对于我来讲真的有点早了。洗漱完毕后让仪然去简单淋浴了一下,毕竟翻腾一夜,她身子上都是自己的龙涎,就这么裹上青襟的话不太好。既然今天有导游带队,那也就不用再装什么小沙弥了,卸了绳甲换上内衣后的她,独具一种宗教与现实交叠之美,我看得不由又是一阵心旌摇曳——

但是,一阵嚣张的少女嘶吼又打断了我的思绪:

“花和尚,还没准备好?!我可叫服务生上来敲你门啦!”

霍,我拉开窗帘一看,傅姑娘居然就站在昨夜里自己险些shi身的路灯旁边,朝着二楼的窗口拢着手掌大叫……这时候我才意识到,昨天夜里在这个地方的她,哪里是什么冷静啊,估计是心里的“傲气”支持着她没被吓倒吧!

我连忙打开窗子探出光头:“什么花和尚鸟和尚,别在这乱毁人清誉!你等着,我马上就下来!”

“诶,才过了一晚,就忘记自己的贞洁是谁帮着保住的……”无奈的我一边摇头一边去对面和隔壁敲门,好在这两位因为长期的“特殊工作”关系都养成了超级精确的生物钟,并没有耽搁多少时间,我们便拎着一些必备之用朝着楼下出发,贾托尼的嘴里还叼着昨夜从傅婉云家里带来的糕点。

傅婉云就站在大厅里。看到我们一行四人里除了我和她口中的“大叔”,居然还有两个女人,而且居然其中一个是身材好到足以令女人都瞠目结舌的俏尼姑,她清亮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讶异的神采,蓦然间似有一抹红云在颊边划过:“喂,花和尚,你……你怎么还有女眷啊?你可真是……”

“休得胡说!这位是我表妹……不对,义妹!上海法真庵的仪然小师傅。而这一位,咳咳,是你这位救命大叔的好朋友,来自扶桑的考古教授。”

好在贾托尼和早乙女皋月的中文都是半桶水,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不然必然会敲我一顿。傅婉云听了半信半疑,不过看到贾托尼吃着千层饼的憨样,“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你看人家多朴实,多可爱,哪像你这和尚巧言如簧!哼,以后我就跟大叔讲话。大叔,昨天晚上谢谢你救了我!我们这儿的点心好吃吧!”

诶,看不出这小姑娘居然是个大叔控啊,可是她无论说什么,贾托尼能也仅仅能回报给她憨厚的笑容而已。

来往退房入住的旅人也都在把目光投向我们,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扯下贾托尼别在汗衫胸口边沿的墨镜给他戴上,叹了口气对傅婉云说:“傅姑娘,你见过咱们中原人有长得这么土的么?有穿得这么八零年代的么?救你的这位大叔是个暹罗人!”

“……”

傅婉云欲言又止,一脸“我悲剧了”的忿忿表情,瞪了我两秒钟以后撂下一句话,顿足朝着宾馆外快步跑了出去。

“我叫了车来,管他是暹罗人还是老挝缅甸柬埔寨人,总之你们快点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