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缚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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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序。俏尼淫僧

“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

我是个淫贼。

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淫贼的定义是复杂而庞博的。淫贼不再单指那些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子,抑或财色兼偷的梁上郎君,在这个时代淫贼分化成了诸多流派:有持微型伪装摄像机盗摄为癖的*猥琐流,也有大摆酒席召集十余位二奶席间谈笑风生的海纳百川流,一时间难以尽述;而我呢……你可以姑且称我为……大湿。

既然是大湿,就要有大湿的风范。所以我纵使看不惯范老先生的中规中矩,还是摸着不太习惯的光头,把这几句讴歌严子陵风骨的词句念诵得格外充满了玄秘的色彩。

这使得大石壁旁的几位异性游客纷纷朝我投来了好奇而崇敬的目光。

“昆翟喀吧靠不联……”而此时此刻我身边一个戴着斗笠的小沙弥,正轻声尖气地和一个眉宇间煞气凌厉,浑身黝黑的汉子用东南亚的语言解释着我的话。

汉子听了解释后一脸景仰的表情,冲着我点了点头,而我则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负手朝着七里泷钓鱼台行去。

这是二零零九年八月末。

扶桑的那些烦人的鸟事暂时告一段落,而由于柴剑池同学要到江南一带开辟刀具工厂,我刚好有一段空闲可以回到国内来潇洒潇洒。这一会儿柴剑池跑到钱塘郡经济开发区去划拉地皮了,所以,我刚好借机带着两位国际友人和我的小尼姑,跑到江浙名胜之处游玩游玩。

没错,那个斗笠下面的不是小沙弥,而是个小尼姑。至于我为什么被剃了光头,又穿上僧衣,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原来我在曼谷惹上了小尼姑这一桩情孽,本来以为没什么,家里那么多位夫人,多一个小脑袋光光的也至多是每天多挨几声骂而已。可是后来却发现乖乖不得了,小尼姑是个白虎妹,我家乡有故老传说非得青龙压不住白虎,否则要被克夫。

轶闻野史不得尽信,我自己是没放在心上,可是阿墨女王殿下在某夜鏖战之时发现这个隐秘后也大惊失色,说非要找办法镶补,否则大凶。无奈之下,我在生花流花道掌门人小泽先生的引荐下认识了东京都深大寺的住持谷玄昭也大师,也不知道他哪儿的来的古怪法门,说我如遁入空门三年,必然一切安然无恙。

雅子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当时名动全扶桑的我不得不再次做出了个惊世骇俗的决定——出家为僧侣,三年后还俗。幸好深大寺是密宗兼有禅宗,并无太多教条,我这由于情况特殊,谷玄老师也没怎么要求我,在听了两个月经以后便放我下山,可以再四处挂单行脚了。

我这长相再匹配一身僧衣衲鞋,倒真还颇有几分野狐禅的味道;但老子哪会吃饱了撑的去别家寺院挂单,当然是回家好好与夫人们尽兴了。无奈的是我剃了光头在床第间驰骋,有几位夫人反而更加兴奋,说有一种别样的“风味”和“感觉”。

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禁忌的快感”?曼曼在满口“淫僧,不要”却欲光如炽的时候,我可真是不明白她怎么想的!

话说休烦,总之我们现在一行四人正在江浙游玩的路上,这一站是富春江七里泷,而计划中下午便会直奔奉化剡溪口。除了我和仪然这一对“僧尼”之外,还有两位也是老相识了,一个是泰拳高手贾托尼,另一个,则是早稻田的那个恶魔女教授早乙女皋月。

有他们两个人在,除非遇上一个连的米国海军陆战队,否则安全问题是完全不用担心的了。

此间有天子故人,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这一站景点主打的人文偶像是光武帝刘秀的老友严子陵,而下一站剡溪,则是老蒋的故乡。也好,让这两个外国人好好感受一下咱们华夏的“帝气”。

这不,区区一个严子陵钓台,就把贾托尼看得流连忘返,照个没完了。

“哥,来嘛,我们照张相啊!”

我回头,看到小尼姑正站在严子陵祠堂的一方残壁下向我挥手。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一脸讳莫如深地看着正在研究碑文的早乙女教授,对仪然说:“什么哥哥妹妹,小僧法号无风,小沙弥,汝休得坏了清规戒律呀。”

听了我调侃,小尼姑瞪着清亮的大眼睛,嘴唇都快撅到鼻尖上了:“好呀好呀,看你晚上一个人打坐。托尼,彭边窄萨埋!(泰国话听不懂,两个人说着跑到另一边照相去了)”

“呵呵,金老师身边从不乏美女了,连个尼姑也这么……呵呵呵。”早乙女皋月一边研究着范仲淹留下的碑刻,一边笑着说。

我不置可否,要说女人呢,你教授可也算是一朵毒花了,回敬她说道:“你别研究了,这几个字就算价值连城,这面墙你总搬不走吧?这趟是纯旅游,我警告你可别技痒啊,小心我扭送你去公安局。”

身为考古系教授,实为山口组东南亚盗佛线负责人,说实话,带着她来旅游,我还真有那么半分忐忑。美女教授听了我的话扬起一头狂野的乱发,在初晨的阳光里撂给我一个熟媚的微笑:“放心吧,金老师。我只是想比照一下古汉字而已呢。不过听说剡溪那里有蒋总统的故居,我倒是要仔细瞻仰下,呵呵,呵呵呵……”

“瞻仰可以,要是毛手毛脚,立刻让贾托尼扭送你去公安!”

我当然是在和女教授开玩笑,身为山口组重要秘密成员,孰轻孰重这女人自然分得清楚。可是我并没有想到,这一次的旅行,还真碰上了些计划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