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泽的枭鸟落在了樱花树上。合着翅膀,瞪着双眼睛,歪着小脑袋愣愣的看着西岭如霜。
“它跟你一起来?是你养的?”西岭如霜侧着头看着那只鸟,学着暮云泽的样子伸出手臂,枭鸟扑啦啦一声,从樱花树上飞下来落在了她的肩上。亲昵地琢了琢她的手臂,又飞回到树上。
“是啊!我养了几年了,它跟你熟悉的倒很快嘛,我对它好了半年它才理我呢。”
这只枭鸟自从那一年在辽东的雪地里被救出,还是第一次看到它对自己之外的人表现的那么亲昵,他忍不住惊叹!
“是吗?上两回见你的时候,怎么没看见它。”她笑,拿起一颗沙枣丢丢给了枝上的枭鸟,那鸟立刻将沙枣叼进嘴,咕噜咕噜吐出一颗核来。
“上回,与摩诃人作战时,它被弓箭射伤了脚,就留在雁门关养伤,刚好没多久。”他摸了摸霄鸟的头,兀自说:“今天喝了不少。”
“你们契丹人的酒量真不错。”
看着墙边二十几只空坛子,西岭如霜不由得赞叹:“我在中原的时候,可没听说过这么好酒量的人呢,这回算是开了眼了。”
“我们契丹人身处北方,冬日漫长苦冷,也不像中原,地大物博,吃的东西多,物产丰富。到了冬天的时候,整个高原上百草枯黄,雪又大,风又冷,牛羊群过不了冬,又不能出去打猎,只好喝酒御寒,久而久之酒量自然就大了。”
“哦!原来是这样。”西岭如霜听的出身,她将头搁着膝盖上,呐呐地问:“那你呢?你什么时候开始喝酒的?”
“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学会喝酒,是跟我爹学的。那时候我跟爹住在长白山脚下,到了冬天的时候,爹就带着我上山打猎,爹很厉害,能打梅花鹿的,鹿肉跟酒一起,很暖和,很御寒的。对了,我听说你也喜欢喝酒?”暮云泽问她。
在他的记忆里,中原的女子不喜喝酒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