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很暴力
罗辰像是得了异常严重的肝病，一身皮肤黄的好像染过，偏偏他又不像一个病人，不然还可以博取一下同情。老板娘最开始的惊惧之后，就是好笑，整个收租过程中扑哧了三次，这还是强憋之后的结果，那脸型是怎么看怎么怪异。罗辰倒是很认真：“老板娘，你不知道么？休闲中心最近开了一个黄泥浴，洗一次黄三日，但起码白三倍。”
“真的？”老板娘很是惊喜地摸了摸自己的黑脸，看着罗辰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才反应过来——臭小子，调戏老娘哪。所谓徐娘半老很是风骚，老板娘很是又指向性地瞄了一下之前惊鸿一瞥地某处，之前只见着一片黄，现在仔细一琢磨，也是很黄地么？罗辰赤裸地上身，健康地暴露出紧扎的肌肉，老板娘眼波流转：“哎唷，这段时间锻炼哪，身材练得这么好，改天也带你姐我去锻炼锻炼？”
罗辰讪笑，交待老板娘改天把坏掉的玻璃换上，给了房租，好不容易才把这依依不舍地女人给赶了出去。被老女人骚扰，罗辰也很高兴，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这种待遇。在镜子面前打量了一番自己大变样的身材，鼓了一下肱二头肌——就是颜色黄了点——这才是志得意满地走出了房间。
难得，刘高来到了店里，只是脸上还贴着纱布，精神状态也是大不如前，看到罗辰，眼皮显然是哆嗦了一下，然后转过了头，小妹老张两夫妇也都是当没看见他。有了刘高那一层，那关系并不深厚的，很容易再次生分，罗辰也没招呼——脸太黄了，不好意思见人。
自从宰过那两万只鸡之后，罗辰在游戏中打过的怪罪低级的也就是野猪。而饲养的鸡显然达不到标准了，即使可以怪化，那也需要被怪化的底子才行。所以，罗辰的转移阵线让郊区的几个养猪场倒了大霉。所幸怪物的档次越高，量也就越少。即使这样，几个养猪场还是被罗辰宰掉了上百头猪，还闹的上了电视，“午夜屠猪男”这几天名声大噪。
那几个受了损失地养殖户也都是在镜头前眼泪直流，说那午夜屠猪男实在是太恶劣，也不偷，好生生的大肥猪就那么给杀掉了，别人还以为我们这里闹瘟疫，都销不出去，我们老实巴交的农民，也没得罪谁，就狠心下这个手呜呜……
罗辰很过意不去，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要是他真恶劣，就杀人了事。这么一想心里那点愧疚很容易被冲散，而且这次算是发了一笔，琢磨着等银行卡里丰厚点，就一次性把那些损失给补上。那天杀养鸡二叔那两个手下，也是事出突然，也由不得想那么多。
电视一播出之后，郊区的所有养殖场全都加强了保安力量，老板基本也都亲自守在那边，听说还有警察蹲点，但是这些人对已经强化到五级的罗辰来说，几乎和不存在没什么区别，行事之前敲晕，又不是很难得事。而这次需要填补的虚数等级有五级之多，而除却那实在太过骇人的太岁，罗辰还没那实力下手，也起码要宰杀掉接近两百头猪，才能和游戏中杀掉的怪物对等。
而只要不出意外，这也并非难事。
罗辰的心思变得要比以前细密得多，那么多猪被杀，却找不到行凶的人，很显然，如果预测午夜屠猪男会再来，那么，猪棚里也许就会安装摄像头。而罗辰显然不敢肯定自己能否找到所有的摄像头，如果有一个没发现，那么这个城市就没有自己的安身之所了。
正在犯难，罗辰几乎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土黄色的手，而随着手的平移，那地上散落的尘土，轻飘飘地移动了一下——土元素核！何等美妙的东西，即使自己无法像太岁那样彪悍地土刺元素炸弹乱砸，但扬起一阵沙尘，总是没问题吧？
罗辰双手在身前抟动，体内带着土元素能量的潜阳九蜕第一蜕的气劲在体内盘旋，如那曼妙的太极，内部的动作带动了外部的反应，那轻飘飘地尘土围着罗辰转动，凝聚不散，最后将置身的这个养殖场完全笼罩，而中间的罗辰，却诡异地发现自己的视线能够穿透这些尘土，甚至要比以前看得更清晰。
一条条本来沉睡中的肥猪紧张地站了起来，这些蠢笨的东西很显然感觉到了不对，发出“唔唔”不安的叫声。很快，一把锋利的剑从烟尘中吐出，刺穿了它的大脑，结束了它本就不长的生命。
而这一击致命的效果却让罗辰一惊，迅速刺向第二头，一击倒地，还是一样。实数等级六级的离尘配合潜阳九蜕的内劲，一击杀死野猪很正常，不正常的是那被杀的猪太过正常，也就是说根本没有怪化！而以前那种选定怪化物和击杀之后那种强化点涌入的微妙感觉也没有，等待了足足三分钟，汇款提示短信也没有到来，罗辰查询了一下手机话费——是通的。
怎么回事？
罗辰非常疑惑，也有点害怕，害怕这次被那几乎幻觉的烟尘包围之后，之前所能得到的一切都不会再来。要知道，第九区来的神奇，他自己有时候都怀疑自己生活在不真实的世界，或者玩游戏玩得精神失常，而现在已经恢复？
罗辰茫然地离开了养殖场，已经是深夜，自己住的那片小区有点掉角，路边除了路灯和一些个还在营业的KTV和酒吧还有喧闹声传出，其他地方一片安静，而就在这安静的夜色中，一群十几个人堵在了进入小区必经的一个空旷区域，这里四下无人，正是施展暴力的好地方。
“滚开。”
心神飘飘忽忽的罗辰看了一眼刘高和他女朋友，他现在根本没有心思管这些闲杂人等。刘高对于罗辰就一肚子怨恨，小妹和他说过好几次让他原谅罗辰，刘高也不是那种真能狠心的人，他不把这个小妹当回事，但补了那么多钱，也想算了。不过那比他要强的女朋友和他吵了一架，顺口说了一句没种就不要和我在一起的话，今天又是看到罗辰今天出门那副“拽样”，顿时使火冒三丈，打通了女朋友的电话。而罗辰那完全藐视的“滚开”二字，彻底让刘高炸了肺：“还这么嚣张，今天打死你！给我上。”
刘高不是金主，那些对对付一个人也没怎么当回事的混混，都没带武器，刘高这么一吼，却都是看向了刘高的女朋友，刘高的呼喝还让一些人发出了嗤笑，刘高一张脸憋得通红，恨得说不出话。
刘高那漂亮女朋友好像以前也没怎么做过这类事，之前估计看自己男朋友如此窝囊，一气之下才做了这个决定。临场了，激动的声音都在颤抖，指着罗辰尖声喊：“跪下磕头认错我就放过你！”
“跪你妈！”罗辰眉头深皱，实际奖励突然失效已经让他心情极差，还冒出这么一群不长眼的人，这都什么东西？“滚滚滚！我心情不好，别在我眼前碍眼！”
直接拨开挡在前面的人，罗辰抬腿便要走，这么一来，再和善的人也是会气得暴跳，刘高女朋友涨红了脸：“打死他！给我打死他！”
被罗辰推开的两个人首先爆发，这些人不像是街头那些未成年的小混混，都是有些年头的社会青年，打架这类事情也是驾轻就熟，一拳一脚端的是迅疾无比。罗辰连躲都没有躲，如果连这些人的攻击都承受不了，那之前猪和鸡就真的白杀了。
大腿挨了一脚，小腹挨了一拳，罗辰没管身后的人，抓住了身前那人的拳头，冷笑一声：“打架很爽是吧？满足你！”
重重一拳轰在了那人的脸上，沉重的心情需要发泄，而这发泄对于已经熟悉杀戮的罗辰来说，非常正常地演变成了暴力！那人半边脸的皮肉被彻底轰掉，露出凹陷带血的牙槽，脖子也是折掉了，直接断了气。
罗辰依旧抓着那人的手，阴寒地眼睛突然涌出一丝狂热，心底那个期待的声音似乎又是冒了出来：目标选定！
那整个挂在罗辰手上的死尸动了一下，涣散的瞳孔重新凝聚，不过却变成了绿色，一头野猪的幻象在那人背后一闪而过，那原本已经挂掉的人歪着脖子一声狂吼扑到了罗辰怀里，便是凶狠地一击。
罗辰整个身体倒飞出去，痛，很痛，即使到了五级，被野猪一击，那也是要掉不少血的。但是罗辰在笑，笑的非常开心，从地上撑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那笑带着一点无奈一点森寒一点狂傲：“哎，看来以后只能怪化人了——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只是没想到，怪化竟然还有这等起死回生的效果。”
那一击得手的怪化人，没有停留，在被怪化得那一刹那，那莫名出现的本能将杀死罗辰当成了它的任务，他（它）沉默地扑上来，然后被罗辰用离尘包裹的拳头轰碎了整个脑袋。
全场寂静，甚至有人还举着的拳头都忘了放下，就那么呆呆地看着罗辰，直到离得最远同时也是最胆小的主事人，刘高和他女朋友软倒在地，不停地发出干呕的声音，才将剩余的十多个人从惊惧中惊醒过来。绝对的力量激起不了任何人的血性，除非他们已经无路可走。他们慢慢地倒退，脚步慢慢加快。
正感受那似乎很久没有感受过的强化点涌入的快感，手机短信提示铃声再次响起——一切都已正常——罗辰以为曾经失去过，现在却又回来了，这感觉何其美妙，能让人倍加珍惜从而进一步改变。罗辰嘿嘿一笑：“想跑么？来不及了，别人主动惹上我的机会可是难得，怎能放过？”